要移居其他院落,交由奶嬷嬷照顾,但是今个儿就免了这些责罚,其中兴许有尔芙这个擅做老好人的嫡福晋替她求情,更多的却是因为四爷就是对乌拉那拉媚儿心软了。
一个男人愿意对一个女人心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看对眼了呗。
有尔芙这个老女人在自个儿前边儿如同一座挖不到的大山般挡住自个儿的上位路就够让她恼火了,现在又有乌拉那拉媚儿这个在外面就已经伺候过四爷的浪蹄子冒出来,要是佟佳氏能再忍下去,那就真是意外了。
想要除掉乌拉那拉媚儿,很容易,却也很难。
只要有小格格在,让乌拉那拉媚儿随时随地的刷够慈母光环,那乌拉那拉媚儿很容易就可以在府里站稳脚跟儿,到时候就还会再有孕、再产子……便如同是一个良性循环一般的,最终乌拉那拉媚儿能不能爬到尔芙的头上作威作福不好说,但是却绝对能猜到她这个不能产子的侧福晋头上,而想要断掉这个良性循环,也唯有对小格格下手,小格格胎里带来的虚症,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夭折,她不动手,小格格也未必能安然长大,但是她不能等着这个可能会出现、又可能不出现的机会到来,万事都怕万一,万一小格格能安然长大呢……所以在那些女人肆意嘲笑乌拉那拉媚儿好好的庶福晋就要到手,却被自个儿折腾丢了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对小格格动手。
她没有参与到那场乱七八糟的议论中,便是想要做到旁观者清。
事实上,她也确实找到了适合利用的人选,雨桐和雨桠。
这两个吴家送进来的侍妾,模样清秀,一个性情温婉,一个性情爽朗,倒是互补,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太小,又是自小就被家里所有人当做救星般拥戴着、呵护着,骨子里有些自傲,即便是在她这个满洲八旗出身的侧福晋跟前,也是隐隐流露出了几分不以为然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做乌拉那拉媚儿固宠的棋子、玩意儿呢!
佟佳氏甚至在想,乌拉那拉媚儿这胎儿突然早产,兴许就和这雨桐、雨桠有关系。
别说,她还真是猜中了。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佟佳氏不打算拉拢二人为自己所用,更不想要利诱二人了,她抬手招呼过绝对忠心于自个儿的陪嫁丫鬟菊香上前来,低声嘱咐了几句,满脸阴狠地笑了起来。
试试,万一能试出意外收获呢!
她让菊香去找两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再通过小太监的嘴儿去试探雨桐和雨桠二人,佟佳氏暗想,如果能试探出雨桐和雨桠的短处来,她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直接通过小太监吩咐雨桐和雨桠去除掉乌拉那拉媚儿所出的那个小格格,她手上也不需要沾染血腥,和这件事也扯不上关系,这方法比自个儿动作,可是要安全不少。
想到就做,三天后,雨桐和雨桠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
信上是她二人如何借用乌拉那拉媚儿房中、窗边都明晃晃摆着的花瓶,对乌拉那拉媚儿肚里的胎儿动手脚的全部过程,内容详细准确得就如同有人亲眼看到这些事似的,虽然信上没有附上任何证据,但是雨桐和雨桠还是不敢不遵照信上所说,借着替乌拉那拉媚儿去针线房取新衣的机会,来到了后花园的一角。
一个丢在人群里,眨眼就会消失不见的小太监,正满脸冷笑的等着她们来呢。
“二位姑娘好,奴才奉我家主子吩咐,特地在这里等候姑娘,只是来给两位姑娘传句话,我家主子不想看到什么五格格、六格格的在府里碍眼,又不好接近飘雪苑,所以希望二位姑娘能为我家主子分忧。”小太监手掐兰花指,捏着一条绣着桂花的粉帕子,迈着小碎步,故作娇羞地凑到雨桐和雨桠跟前儿,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