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抓紧摆饭吧!”说完,他就伸手解救了被尔芙扭得耳朵泛红的小七,将气得满脸通红的尔芙揽到怀里,朗声吩咐外面伺候的诗兰准备晚膳去了。
今个儿,他和尔芙睡得都很香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诗兰听到吩咐,不敢怠慢,赶忙招呼着小七院里伺候的紫苏和甘草,三人一块回牡丹台去取食盒了。
房间里,尔芙也总算是平息了心底的羞恼,拉着小七进房间里洗漱梳妆去了。
就她早起给小七梳的马尾辫,这会儿早就滚成鸟窝样了,要不是小七天生丽质,那造型和街边的小叫花子都差不多了,而尔芙的发髻也滚得有些乱了,看着是摇椅晃地顶在头顶之上,但是尔芙自个儿感觉一低头就要掉下来了,为了不闹出那样的笑话来,可不得抓紧收拾收拾了。
坐在妆台前,任由诗晴一双巧手在自个儿头上作威作福的尔芙,无比羡慕地看着坐在旁边静静喝茶的四爷,虽然说这金钱鼠尾的辫子是丑了些,但是收拾起来容易啊,便是睡一觉起来,还戴了大半天的瓜皮帽,却仍然看不出丝毫散乱,还是那么油光水亮。
就在尔芙如此想着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绣墩上的小七,低声说道:“额娘,小七其实也不算骗人,小七真的听到了鬼哭声,不过那声音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守在小七床边的紫苏弄出来的,她以为小七睡熟过去了,便趁着孙嬷嬷不在跟前儿的时候,偷偷地闹出些怪动静,嘴里还故意阴森森的说着奇怪的话。”
“你说什么?”有些走神的尔芙没听清似的反问道。
小七闻言,转过身来,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紫苏在故意吓唬你?”尔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小七肯定地点点头,低声道:“小七梦魇那晚,便是看了她从府外书坊买回来的一册话本子,因为您怕小七看太多鬼怪妖狐类的神怪话本子睡不安生,所以府里掌管采买的管事嬷嬷从不往小七这送那类型的话本子,小七之前看过的,还是从您书房偷偷顺出来的呢,所以小七觉得之前梦魇的事和她也脱不开关系。”
“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额娘呢,你就不怕她伤害到你,真是糊涂!”尔芙听着,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连诗晴还拉着自个儿的头发挽髻都顾不上了,尖声问道。
说着,她便打算安排宫婢去锁拿紫苏了。
坐在外间喝茶的四爷听见内室里的动静,急忙走到跟前儿,一边按着尔芙的肩膀,让尔芙先安坐在绣墩上,让诗晴替她梳妆打扮,一边询问着旁边脸色也有些不大对劲的小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七无奈,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相比起尔芙咋咋呼呼的反应,四爷就镇定多了,他捋须沉吟,皱眉道:“其实小七这么做,也不算是错,紫苏那丫头这般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便说明她不敢明刀明枪地伤害咱们小七,而咱们也可以趁机看清楚她背后是谁,爷倒要瞧瞧是谁敢对咱们小七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来。”
“见过千日抓贼的,但是没见过千日防贼的,紫苏是咱们小七跟前儿的贴身宫女,她要是想要伤害咱们小七,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怎么能继续留她在小七跟前儿伺候呢,这要是有个疏忽的时候,哪怕是让咱们小七碰破点嫩皮,我这个做额娘的都觉得心疼无比呢!”尔芙却不认为这样的安排妥当,如果是她自个儿以身试险,她可以无所谓,但是事关小七的安危,她觉得不管怎么谨慎都是不够的。
小七见自家额娘和阿玛又吵开了,赶忙上前调解道:“阿玛说得对,额娘说得也有理,但是你们也看见了,小七这些日子都好好地,所以我觉得她是打算将小七吓疯吧,不然她只要在小七的吃食里做手脚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说完,她还笑着活动了下胳膊腿儿,以示自个儿现在还活跳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