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爷,撕心裂肺的吼道:“弘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又想袒护瓜尔佳氏那贝戋人是吧!”
“你在胡说什么!”四爷甩开乌拉那拉氏抓着自个儿的手,冷声喝问道。
乌拉那拉氏早已经疯狂了,她哪里还晓得分寸,也不懂得看人脸色了,咬牙切齿的嘶吼道:“胡说,我胡说,你就是被瓜尔佳氏那贝戋人迷昏头了,她算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维护,连你自个儿的亲生血脉都能不顾了!”
诸如此类的话,便如同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从她的嘴里往外冒着。
四爷被她的胡言乱语,气得眼睛发红,最终情绪失控地一巴掌扇在了乌拉那拉氏的脸上,不过也错有错着地制止住了她继续胡说下去的冲动,她满脸颓色地坐在地上,捂着脸就哭起来了。
他抬手打发了身旁伺候的仆从后,少坐片刻,待乌拉那拉氏的情绪收敛几分后,这才将披头散发的乌拉那拉氏从地上拉扯起来,开口问道:“现在冷静下来了?”
“妾身失态了!”乌拉那拉氏抬起头来,眼圈挂泪的回答道。
四爷微微颔首,却并没有想要就让乌拉那拉氏这么轻松过关,他目光阴冷地凝视着跪地请罪的乌拉那拉氏,冷声说道:“你是弘晖的庶母,又是弘晖的姨母,你比这府里的其他内眷都要担心他的安危,爷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你如此胡闹,还话里话外地往嫡福晋纽祜禄氏身上攀扯,爷若是不责罚你,怕是这府里的规矩就真成摆设了!”
说到这里,他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继续说道:“德不配位是你如此荒唐行事的根源。”
乌拉那拉氏做梦也没有想过四爷会如此的绝情,开口就要夺她的侧福晋名分。
她忙要辩解,但是四爷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便以肯定的语气,为这个决定画上了句号:“你也不必求饶,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能例外,何况你进府至今,大错小错,也没少给爷和福晋添麻烦啊,你又如何有脸要求爷为你开恩呢!”
说完,他就对着外面吩咐一声,让苏培盛将还要开口辩解的乌拉那拉氏拖出去了。
原本四爷不想动乌拉那拉氏,处处给她留下几分脸面,说来说去,也是他记着和乌拉那拉氏之间的那份旧情,加之他也不相信此乌拉那拉氏是已逝的乌拉那拉氏,但是就刚刚情绪激动之下,乌拉那拉氏说出的那番话,让他不能再自己骗自己了,他也就不必再给乌拉那拉氏留面子了。
当乌拉那拉氏情绪激动地出现在四爷面前时,便注定她会失去侧福晋的名分了。
苏培盛是四爷的心腹,从来都是唯四爷的吩咐是从,他不管乌拉那拉氏如何挣扎,一双手就如同钢爪般抓着乌拉那拉氏的胳膊,硬生生地将乌拉那拉氏从四爷的书房里拉扯出来,再然后就是叫过大力婆子,让这些婆子送乌拉那拉氏回去西小院了。
他也不是将她丢给大力婆子就不管不问了。
毕竟苏培盛也不愿意乌拉那拉氏继续闹下去,继续惹四爷不高兴,然后连累他这个最常在四爷跟前儿伺候的奴才倒霉,所以他在扶着乌拉那拉氏上暖轿的时候,语重心长的规劝道:“侧福晋,您就听奴才劝您一句,不要闹了,安安分分地回到您的居所去。
现在弘晖阿哥的事,已经是够让咱们王爷烦心上火了,您还在这时候耍性子,实在是不够聪明,您现在已经丢了侧福晋的名分,您还不懂得收敛,您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您怕是就该被送到家庙去了!”
说完,他冷冷一笑,转身往书房走去。
只是一进书房,苏培盛就惊了,因为他发现自家主子爷就站在窗边,显然是将他和乌拉那拉氏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他赶忙认错道:“奴才见侧福晋这样胡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才多嘴两句,还请主子爷宽恕。”
说完,他就蔫头耷脑地跪在了四爷跟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