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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7章
荿格格表示:如果她很怀疑自个儿现在要是将首饰盒给了李畴,李畴八成立马就会翻脸不认人地将她赶出去了,那她的忍辱负重的一番安排不就彻底跑趟了,所以在李畴喝下这这壶加了料的酒水之前,这首饰盒就是她钓鱼用的鱼饵。
只是她的心思太明显了,让李畴不禁疑心起她的来意了。
而就在他要开口询问的瞬间,外面响起了一阵有些刺耳的猫叫声。
随着猫叫声响起,刚刚还一只手搭在首饰盒上、故作媚态的荿格格,脸色登时就变了一个颜色,只见她动作利落地站起身,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场面不至于太尴尬,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李畴的房间。
“搞什么鬼!”对于荿格格这种古里古怪的做派,李畴也是满脑子雾水……
不过他很快就将心里那点小疑惑丢到脑后去了。
因为李畴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装满金银玉雕嵌珠等各色首饰的锦盒吸引住了。
上好的黑漆描金镶螺钿锦盒,约莫A5纸大小,三寸厚。
李畴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捧在手心里,摩挲着盒盖上雕刻着的鸾凤纹,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又用裤腿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这才颤颤巍巍地打开了虚掩着的盒盖。
嘎达……
盒盖上嵌着的铜锁扣打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李畴那双浑浊的眸子,猛地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手边的茶杯茶碗都挪到旁边,脸上写满贪婪地注视着锦盒里的首饰。
镶嵌着各色珠翠宝石的金簪、雕琢精美的玉佩花冠……
有些微弱的烛光下,各色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格外地吸引眼球。
不过李畴心底的兴奋和狂喜,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被愤怒覆盖住了。
因为他以为装满各类珠翠宝石等名贵首饰的锦盒里,其实就上面有几支华丽的镶宝簪子和两对虚有其表的玉环手镯而已,再下面些,便全部都是造型各异的碎银子和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了。
其实也正常,因为这本来就是荿格格准备的鱼饵,怎么可能将所有家当放进去呢。
别看这些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放在普通百姓人家是好东西,但是在四爷府这样的权贵府邸里,其实就是主子们用来赏人的玩意儿罢了,便是在李畴心里,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此时此刻,李畴的心里,升腾起了一种被背叛、被戏耍的羞恼感。
而在他将那几支还算名贵的镶宝簪子拿在手里掂过分量之后,心底那种被戏耍、被背叛的羞恼感觉,终于达到了顶峰。
因为就连那几支簪子,也是鎏金的便宜货。
“混蛋,贱人……”李畴愤怒地拍着桌子,连连咒骂道。
不过即便他如此暴怒,也没有将荿格格送来的这些首饰丢到地上,因为他明白,即便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想象得那么名贵,但是也是价格不菲,最起码也够他在逍遥岛上逍遥个三五天时间了,要是能够凭借这些东西翻本,那就更好了。
赌徒的心态就是如此简单明了,因为所有东西在赌徒眼里都会兑换成等额的筹码。
李畴余怒难消地咬着牙,将这些徒有其表的珠宝首饰放回到锦盒里,又将锦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内侧藏好,最后擦去荿格格用过的茶碗上的唇印,整理好身上微皱的府绸书生袍,再次摆出了谦谦公子的模样,儒雅从容地坐回到了桌边的绣墩上。
他今个儿还有一位贵客要来访呢……
而此时的荿格格呢,她正强忍恼怒地敷衍那个帮她偷溜进耕织轩的小太监呢。
按她和小太监早前做好的约定,那声猫叫就是提醒她有人过来的警示。
荿格格听到小太监的警示,不得不放弃计划,舍弃掉那份华而不实的鱼饵。
她迅速离开了李畴在耕织轩的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察觉到不对劲的荿格格耐着性子套了几句小太监的话,这才知道这小太监就是心急要和她亲热亲热,所以故意使出约定好的警示,将荿格格叫过来而已。
小太监如此坑她,如何能不让她心生愤怒呢……
“你啊,真是不够心急的。
我刚要问问师兄有没有如信里所说的那样找到我的家人,你就将我吓出来了,这错过了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到师兄呢,我这些年日思夜想就想有朝一日能够找到我的家人……”荿格格强忍恶心地依偎在小太监的怀里,随口敷衍道。
小太监一双手在荿格格的身上上下游走着,过足了干瘾之后,笑着道:“成成成,这都怪奴才不懂事了,奴才不也是想要早些伺候格格么,你说要是奴才能够日日陪在格格跟前儿,那奴才岂不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你想要到我跟前儿当差?”荿格格有些惊讶的反问道。
“是啊!”小太监紧紧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笑着回答道,“难道你不想么?”
“你现在在前院伺候,怎么不比跟在我这么一个无宠无子的小格格跟前儿得脸。”荿格格可不想将这样一个色迷心窍的人留在自个儿的身边,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和小太监撕破脸,毕竟以后能用到小太监的地方还多着呢,忙绞尽脑汁地安抚道。
“难道格格不希望奴才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么?”小太监脸色微愠的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你是前院的人,想要将你从前院要到我身边伺候,怕是不容易,所以你可能还要先委屈些日子,等我寻到合适的机会,便求嫡福晋将你派过来。”荿格格忙抓住小太监的手,柔声安抚道。
小太监也是个色迷心窍的人,竟然真信了荿格格随口敷衍的话。
他重重地在荿格格脸颊上落下一吻,便心满意足地放荿格格回去和李畴说话了。
“呸。”走出一段距离后,荿格格一边拧着帕子狠狠蹭着脸颊,一边恶狠狠地对着小太监曾停留过的墙角啐了口唾沫,不过很快,她便又诡异地露出了笑脸,因为她发现这种感觉还是挺刺激的。
荿格格熟门熟路地跑回到李畴的房间外,刚要叩门,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阵笑声。
她有些好奇地低头凑到门缝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细细打量着房间里的动静,很快就发现了让她忍不住偷笑的一幕。
原来她离开时留在李畴房间里的那两盘点心和烈酒都已经进了李畴的肚子。
荿格格强忍笑意地退到不远处的墙下,静静地等着李畴和那位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因药劲昏睡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传出两声闷闷的重物落地声。
荿格格如同脚下踩着弹簧一般,动作神速地窜到了门边,在看清楚房间里的景象之后,满脸欢喜地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走进了房间里。
“废物。”荿格格嘴角噙笑地走到了如醉酒般躺倒在地上的李畴身边,低声骂道。
她没有为了一己好恶就耽搁时间,也没有惊惶无措地满地乱转,而是镇定自若地关好了房门,又将房间里的烛火熄灭几盏,弄得房间里的人好像已经休息了一般,这才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个儿带过来的那些点心盘子和酒壶等杂物。
唯一让她有些慌的就是她带过来的那盒首饰不见了。
不过在她使出全身气力将李畴和那个有些眼生的姑娘搬到床上的过程里,她也很幸运地找到了那个镶螺钿黑漆描金的首饰盒。
当荿格格离开李畴房间的时候,她已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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