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拖后腿,丢尽他的脸面。
赵涛现在只怕是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年近五十他才明白一个道理。
为了钱而放弃权利,在这个城市里几乎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金钱,是城市之巅的巨无霸豪宅,保质期之有七十年,而权力是古老的石砌建筑,能屹立数百年。
年轻气盛带给他的教训至今都万分深刻。
可此时,为时已晚。
原以为,从商亦是一条出路,可却不想,生了个女儿让他丢尽脸面。
昨夜订婚,今晨被退婚。
首都上层圈子就这么一点地方,那些人的嘴脸好似一瞬间就呈现在了眼前。
好似已经有人站在他身后戳脊梁骨了。
晨间翁家电话过来,话语直白且没有缓转之地,人家两口子都是做学术的,为国做贡献,找个儿媳妇儿不求其他,但求为人温婉大方得体孝顺要干净,可赵清颜呢?
十八岁未满就堕胎。
当真是干净。
“赵涛,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能不提就不提,她都知道错了。”阮萍在一旁劝着。
赵涛怒及之时,猛一甩手指着人恶狠狠道;“若非你惯着她,能成这个德行?年纪轻轻便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你当真以为首都那些高门子弟都是吃素的?”
眼前,赵清颜低着头缩着身子不敢言语。
临了,才仗着胆子来一句;“肯定是安隅那个贱人。”
“啪~~~~~”一巴掌落下。
紧随而来的是赵涛的怒斥声;“你现在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人家是徐家四少夫人,你是什么?昨夜你出言不敬在先,倘若安隅想弄死你,你以为徐绍寒会放过我?赵清颜,你脑子里面的屎什么才可以抖干?”
安隅不在是以往那个安隅了,他们既然当初没能阻止她嫁给徐绍寒,那么时至今日,断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个女人,连亲妈的情面都不给,怎会给他们这些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后悔啊!这件事情这么多年都被爷爷压着都没人知道,若非有人阴测测的搞我,怎么可能会被退婚?爸爸、你让人去查,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晨起惊魂,一地鸡毛满天飞。
这件事情,自然是逃不过赵波的眼。
赵家大戏上演,安和事务所确是一派和谐。
徐先生得了便宜又卖乖,清晨送自家爱人上班,脸面上的浅笑因着昨夜、多了一些许的粉色泡泡。
这日,男人亲自驱车,叶城开车跟在身后。
临下车前,徐先生拉住徐太太的臂弯,轻声道;“中午一起吃饭。”
一起吃饭?
疯了?
徐氏集团到这边开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回不用时间?
“不方便,”她说。
“方便,我来就你,”男人温温回答。
脸上笑容浅浅。
临了,安隅推门下车,徐先生降下车窗提醒道;“别在把手机丢了,它会伤心。”
“、、、、、、、、”徐太太一阵无语,转身进了办公楼。
身后,徐先生望着自家爱人清冷的背影黯然失笑。
清晨进办公室,宋棠将手机递过来,眼眸中有些欲言又止。
安隅接过,往办公室而去,宋棠跟在身后,才一进去,反手带上门,便听安隅问道;“大礼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宋棠答。
安隅伸手拉开椅子将手中包包搁在上面,而后迈步往一方茶几而去,弯身,不慌不忙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话语喃喃;“恶人自有恶人收。”
而她,便是那个恶人。
宋棠所认识的安隅,是个有野心,有抱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
她从未听她说过年幼时经历过的不公,但也从未见她对待敌人心慈手软过。
那种闷声不吭做大事,一出手便是惊雷滚滚的人实则最为恐怖,而安隅便是这种人。
能忍之人,必成大事。
故也最心狠手辣。
这日上午时分,徐先生在外归来,叶城上来,告知道;“太太昨夜应当是回赵家了,赵家二叔之女订婚,但似乎没在上面逗留,现场没有旁人在,查不出来。”
总不能查到赵家人身上去。
叶城语落,看了眼男人。
只见他低头看桌面文件,似是没听见他言语,良久之后,抬手哗哗哗的在文件上签下大名。
这才问道;“还有呢?”
“赵市长秘书送太太下来的,据说是送到公交站就下车了,那处公交站没有监控,远方监控只能看太太坐了十来分钟坐公交车离开了。”
“公交车?”徐绍寒琢磨着这三个字,只觉眼前文件都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稍有些看不进去。
“没有监控?”男人抓住了字眼,头也未抬嗓音寒凉;“去问问市政是不是穷了,穷了就给它捐钱。”
徐绍寒素来是个掌控者,不喜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甚是不允许因为某些因素而导致他得不到全面消息。
所以,这人在这方面,花钱,异常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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