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藤椅上看着这花园酒店里的美景。
九点整,徐绍寒进来,见床上空荡荡,反倒是阳台纱帘微杨,迈步过去,见人坐在藤椅上看着下方美景。
他走进,伸手抱起人,落在自己膝盖上。
随后,嗅了嗅鼻子,闻见咖啡味,伸手接过她手中杯子,轻声道;“空腹不宜饮咖啡。”
她未应。
目光依旧落在楼下绿植中。
徐先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淡问道;“还在生气?”
“没有,”她的,话语硬邦邦的,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恩、没有,安安说没有就没有,”他笑言,这语气,好似一个惯着女儿的爸爸才有的口气。
安隅睨了人一眼,欲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人圈的更紧,徐先生放吗?
自是不放。
“乖、晚上补回来,不气了,免得伤了身子。”
他轻哄着,语气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温柔。
面对安隅时,这个冷历寡漠的商场霸主,眼眸中时常蕴着一丝温柔。
而这温柔,只有安隅在时,众人才会看的见。
这夜间,徐先生应酬,酒局在身。
晚餐,独留她一人。
这场应酬,他从一开始未曾说要带她。
安隅也未曾询问半分。
只是晚餐过后,换了身舒适的长裤长袖欲要下楼去花园里转转。
自古酒桌之上,少不了你来我往之间的暗自交锋,更甚是少不了话语之间的暗潮汹涌。
数日前,徐氏集团一众高管落地新加坡时,身后跟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
不是公司员工,亦不是某位员工家属。
她拉着行李箱走在众人身后,同机,但不同行。
这人,全程周让安排。
数日来的会议,未曾相见,今日酒桌上倒是见到了。
她以徐氏集团公关部员工的身份出席此次宴会,席间,负责端茶倒水等工作,也更甚是负责给各位老总敬酒的工作。
陪酒师这个行业,在z国是合法的。
但徐绍寒不喜对外称他们是陪酒师,只因,显得不大有诚意。
于是乎,但凡是能跟徐绍寒上酒桌的女人,都以徐氏集团公关部员工的身份出席,有些员工,能长久为公司卖命,有些员工,只能干一天。
今日来这人,第三次同徐绍寒出席这等诚。
在数位来往女人之间,她算得上是久留的一位。
自古烟花场所最吸引达官贵人,这一定律在哪儿都受用。
交谈之间,有人笑到;“徐先生身旁的员工当真是个个极品。”
男人闻言,浅笑道;“能得您的夸奖也是她的本事。”
说着,他视线漫不经心扫了眼女人。
那人会议,伸手端起杯子到了杯白酒,朝着说话的人道;“詹姆斯先生,感谢您的夸奖,我敬您一杯。”
如此会向事,生的漂亮,又能喝的女人,会有人不喜?
只怕是没有。
期间,徐绍寒目光落在周让身上,那一眼,周让知晓,老板欣赏这个会向事会识人颜色的姑娘。
一个陪酒师敬的酒詹姆斯或许可以不喝、
但徐氏集团公关部员工敬的酒,不喝、就是不给徐绍寒面子。
于是、酒桌上,众人只看到一个外国人,端起酒杯硬生生闷了一口极品茅台。
一杯下去,面无人色。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散场。
本就是在酒店应酬,离去也无需走远。
周让送众人离开,转眼便见陪酒女子站在老板身旁,隔了三五步远,微颔首在同他言语什么。
男人面色平淡,无喜无不喜。
远远看去,好似一副在认真听人说话的模样。
可是如此嘛?
不是。
他只是席间饮了酒,不想过早回去熏他的爱人。
所以,所以站在庭院中散散酒气。
至于身旁女子在说何,他一句也未曾听清。
满脑子都在想着他的爱人。
直至周让走进,他也不散酒味了。
麻烦。
索性伸手脱了身上沾满烟酒味的外套,哗啦一声扔给周让,迈步朝房间而去。
只是,将走两步,便见树荫下站着一穿着米色娃娃衫的小姑娘。
乍一入眼,他恍惚以为是哪家的小姑娘偷跑出来了。
细看,才知,是自家爱人。
他想,真是喝多了。
喝多了。
男人跨大步过去,伸出去的手还未碰到人家,只听徐太太冷声道;“不跟人月下浅聊了?”
她行至此,站了许久,就是为了不上前去打扰人家。
“、、、、、、吃醋了?”这话,他不是担忧着说出来的,而是、高兴的、愉悦的、甚至是话语见隐着小小的雀跃。
那个数月前将别的女人往他身边送的人消失不见了。
安隅不知,此时,她站在树荫下满脸轻嗔瞪着他的模样到底是有多迷人。
徐先生笑容蔓延开来。
也不管她愿不愿,伸手将人揽至怀间。
压的紧紧的。
是那般的是深情。
后方,周让望了眼站在一旁的你女子,即便是身为男人,即便是征战商场多年,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酒量,当真是一等一的好。
良久,他伸手抖了抖徐先生的外套,妥帖的挂在臂弯间。
望着女子道;“在你之前,徐先生身旁的陪酒女士共有三十六人,期间,有一人颇得徐先生看重,但最终没能长久下去,冯小姐可知为何?”
女人望着他,摇了摇头。
只听他在道,话语淡淡、似是诉说;“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警告,也是提醒。
徐绍寒对女人向来出手大方,不会委屈了她们。
但并不代表,他的大方便是对你有意。
错了、徐绍寒这样的男人,只会对安隅有意。
他只会对她太太有意。
这几日安隅吃过的饮食,都是这人在席间品尝过觉得她可能会喜欢,才吩咐人送上去的。
回房间路上,徐绍寒满身酒气走在安隅身旁,她微微嫌恶,往一旁去了去。
这人许是发现了,伸手欲要牵她的手。
她躲。
他不依不饶,强势霸道的与她五指相交。
且还一本正经道;“这才是夫妻散步该有的样子。”
她睨了人一眼,淡淡袅袅开腔;“酒鬼。”
且还是个招惹狂蜂浪蝶的酒鬼。
但这话,安隅没说。
若是说了。
谁知道他你能接着酒劲儿干出什么来?
徐先生闻言,不怒反笑。
“你那也是个喜欢安安的酒鬼。”
情话来的太突然,砸的安隅稍有些晕头转向。
抬眸忘了眼男人,是那般又好气又好笑。
他是成熟稳重的,亦是带着孩子气的。
但孩子气的一面,除去安隅,谁也未曾见过。
这夜间、徐先生借酒撒疯,惹的她怒火肆起。
但又明知这人是半醉状态,抱着不跟酒鬼一般计较的心态,愣生生的忍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