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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不能,伸手一指,落在徐绍寒眼前餐盘上,大意在说,你看看你。
身旁,徐黛闷声失笑。
心中也觉好笑、
一个一口没吃的人说一个吃了半碗饭的人不够。
这哪儿哪儿都不太合适啊!
徐先生见此,气笑了,伸手掐了下她的腰肢,安隅躲过去。
与之隔了些许距离,手机中那方的声响还在传来,徐先生被气着了。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掐腰站在安隅跟前,指了指桌椅方向,话语淡淡开腔,随后捂着听筒道了句;“坐下,吃饱了就陪我。”
不是嫌弃我没吃吗?
一个回家还要加班的人被老婆嫌弃的不成样子,徐先生也是难受的,这会儿,较起了劲儿。
她不想接受这个恶毒的条件,想拒绝。
但这人,单手掐腰站在门口的姿态让她出不去。
于是、只好认命。
一通电话,持续了将近一小时。
徐先生收了电话之后甩了甩胳膊,似是举电话久了,稍有酸痛。
徐黛识相,见人结束,想晚餐扯下去。
正想问是重新做还是如何时、只听男人低沉开口;“莫浪费,热一热。”
天家对于子女的教育是及其严苛的,更甚是奉行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一原则。
这个男人,会话大价钱给自家爱人买包买鞋更甚是买些名贵饰品。
也会吃饭时热一热冷却的饭菜。
2000年,徐绍寒初初成徐氏集团总裁时,在食堂用餐时,发现员工有大面积的铺张浪费,于是那日,员工邮箱里收到一份来自董事长的亲笔邮件,
大意内容是,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徐氏集团员工在食堂用餐,不可出现倒餐现象。
自那以后,这事,成了传统。
直至去年,有急着采访时,询问此事,徐绍寒讲了一通关于他年幼时因浪费被家里人苛责的故事。
后来,网上流传其如此一句话;“富家子弟的教育也不禁全是宠溺。”
旁人不知,周让知,从徐绍寒的言行中看来,天家真的不是个宠溺人的家族。
相反的,还异常残酷。
但所幸,徐家对于子女的分配是及其均衡的,不会发生兄弟反目成仇之类的戏码。
这夜间,于徐黛而言,还有一个宁她至今难忘的场景。
饭菜热好归来,徐先生未曾强迫太太用餐,反倒是吩咐厨房上些新鲜的饭后水果。
后来,无数次之后她才知晓。
厨房每每热过的饭菜,先生从不要求太太吃,更甚是不赞同。
这个男人的勤俭,只是针对自身,在多年之后也针对他的儿子,但从不针对自家太太。。
后来,趁他心情好之时,,徐黛笑问此时,这方放下手中的工艺品,笑道;“因为最好的才能配上我爱人。”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最是能心疼人。
也最是能知晓怎样才能让家庭和睦。
这夜间,安隅从书房出来时间较早,工作一旦放下,整个人便会轻松许多。
实则若是她细想的话,婚后生活会比婚前生活轻松许多。
婚前,她未曾有过空闲时间,每日出了工作便是工作。
可婚后,一旦工作停下来,她那悠闲自在的模样是如此轻松快活,是这些年都未曾体会过的快乐。
这夜间,她心情极佳,洗头洗澡护肤一整套下来精致得不像话。
徐绍寒推门进来时,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乍一见安隅在敷面膜,稍有些不适应。
他想,兴许是他的爱人比较会挑时间,婚后见她敷面膜的景象还真是不多。
以至于今日乍一见,颇有些反应不过来。
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
但怕小姑娘娇羞,他没做任何评价,反倒是步调轻快的进了衣帽间。
在转身出来,进了浴室。
全程无交淡,无言语。
若非多看那一两眼,只怕是都没觉得有这个人。
再出来,这人在对镜抹脸,似是在等着他出来,男人将站定,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起身进了卫生间。
那与之擦肩而过的速度快的徐先生都没来得及言语,擦着头发顿在了原地。
直至卫生间传来流水声。
这人才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继续手中动作。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然,而又安然。
恍惚间,他想起年幼时听过的一句话。
端一碗水,去捉月亮。
小时候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平无奇,长大之后再看这番话,当真是美不胜收。
与他的爱人一眼。
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帘。
安隅出来时,这人正站在窗边一边擦头发,一边浅淡笑着,头顶上的暖灯将人照的那般温润。
徐绍寒行至如今,见过权力之巅的肮脏不堪,历经过商场上的人面兽心,看尽了男人在家好好先生在外花红柳绿的戏码。
倘若人生是一个不断前行不断反思的过程,那么安隅在遇见徐绍寒时,这个男人无异于是透过他人改掉了男人本质上的一些劣性根。
剩下的只是温润、高雅、矜贵、平和、等等。
他那温润的脾气足以包容婚姻中的一切,包容他妻子所有的好与不好。
她像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姑娘,存在多样的问题,倘若那多样的问题是江河中的小支流的话,那么徐先生便是足以容纳百川的大海。
这夜间、临睡觉前,徐先生端了杯牛奶给自家爱人。
天色见谅,安隅惯性的吊带裙外加了件中长款外披,不同往日的是,今日的她着了一身酒红色的丝绸睡衣,性感、精致,更甚是衬的整个人高贵冷艳。
窗旁,男人伸手将推开的窗子关上,且话语温淡;“天气凉。”
安隅闻言,伸手推开窗子,“花期短。”
这个花期短,说的是何,徐先生是知晓的。
罢了,由着她吧,他想。
虽是如此想,但搂着人的动作紧了紧。
二楼主卧室里,阵阵桂花香飘进来是如此的沁人心脾。
而许是这桂花香太过浓烈,隐去了她手中牛奶的醇厚味道。
“安安、”他轻唤她。
“恩?”她望月浅应。
“母亲催我们要孩子了,”他说这话时,是望着她说的,温软的话语陪着他深情的面庞,险些醉了安隅的心。
她侧眸睨了人一眼,未免自己失心,及时收回目光,端起杯子喝了口奶奶,而后佯装镇定漫不经心道;“还年轻,不急。”
她这个还年轻,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徐绍寒。
但不管说的是谁,徐先生听起来都不大高兴。
“谁还年轻?”他想问个究竟。
许是有些不大高兴了,这人揽着她肩头的手往下按了按,按的她肩胛骨疼。
安隅想了想,该如何回答?
说自己?那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话锋一转;“徐先生还年轻。”
这话,她说的万分乖巧,为何呢?
只因啊!她知晓这人有情绪了,在不识相,受罪的还是她。
“呵、”身旁,一声不屑冷笑声响起,徐先生本是就这这件事情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