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赵家做什么?”她问。
“赵市长让我们回去吃饭,”他答。
“他让你去你就去?”这话,是一句带着浓浓怒火的反问,安隅的怒火来源于赵波将这通电话拨给了徐绍寒,来源于徐绍寒的不告知。
“于情于理、都得去,”徐绍寒这话,说的没错,
即便是没有安隅这层关系在,依照徐家与赵家之间的关系,每年坐在一起吃几顿饭也是常有之事。
赵波竟然说了,无论是身为徐家人还是身为赵家女婿他都没有不来的道理。
安隅不愿,也没办法。
“那是你的情理,与我何干?”她反问,呲牙裂目的盯着眼前男人。
她不是徐家人,也干不来她们那种于情于理,你来我往的礼节之事。
也不想干。
“我们是夫妻,你说与你何干?”安隅那话,让徐先生不高兴了。
婚后许久,无论是最初开始还是行至如今安隅在婚姻中总是想将自己摘干净,将他们二人个体化,甚至是不想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点,让徐先生难以接受。
“夫妻就该不尊重对方了?”她反问,横眉冷目的模样带着几分倔强不服输。
“旁人家一件及其随意的事情到你我身上怎就上升到尊不尊重的问题了?”这话,是徐先生问的,他可能真的是被气着了。
不然怎会忘了,旁人只是旁人呢?
他更甚是忘了,自家老婆是个不讲理的人。
于是、就有了徐太太接下来这句话;“旁人家好你去找旁人家。”
“不可理喻,”他冷嗤。
“强人所难,”她回怼。
二人皆是不甘示弱。
后座人的争吵,苦的是前座开车的人。
“停车,”安隅怒喝开腔。
“不许停,”徐先生冷声制止。
阻了安隅的念头与想法。
想来,他心情不佳也是有理由的,出差归来,没有吴侬软语也就罢了,一番争吵让他去找旁人。
鉴于徐太太之前怂恿旁人的恶行,徐先生今日起了要跟她扛到底的心思。
而前座的周让,只觉浑身已被汗湿。
这车开的可谓是万分煎熬。
一番争吵,谁也未曾退让。
往日里依着她的徐先生今日并未如此。
可见当真是被气着了。
“你不该将你的想法跟要求强加在我身上,你的人情世故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你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与行径,事先不告知便是不尊重,你的那些人情世故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只适合用在你们这些人身上,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即便是嫁给了你,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你休想用几个月的婚姻生活就能改变我这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思想。”
“再者,你明知我与赵家人的关系僵硬,却偏偏还要将我引过去,徐绍寒,你到底是何居心?”最后一句直呼其名的话语听起来是那般咬牙切齿。
徐绍寒在某些方面其实是很劣性的,最起码,安隅如此觉得。
他的控制欲与霸道即便是刻意隐藏,也会在偶尔给你冒出来。
平日里的婚姻生活他不否认这人是隐忍收敛的。
可如同今日这般情况,他那些可以隐忍的刻意早已消失不见。
而徐绍寒呢?
一个帝国集团的总裁,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掌控主动权的,更别说此时,他无半分想让这自家爱人的心。
“所以呢?你口口声声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我之间有距离---------”
“我没有,”面对他的污蔑,安隅直接毫无礼貌的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你没有?”这是一句反问话语,那高涨的语调让周心都颤了颤。
此时,若是徐氏集团老总在此,只怕都能给吓跪了。
许是后座的动静太大,吓坏了他这个司机,以至于周让握着方向盘的手啊,直抖。
“好、你没有,”他狠狠点头,且还带着冷笑,“撇去其他关系不淡,就算是婚前我与赵波之间的人情往来也不再少数,你与赵家人关系不和,那么我为了你是否还得放弃这层关系?我若不放弃,走的近了,你能保证你不会有情绪?”
这声反问,掷地有声。
砸进了安隅心里,将这个强横霸道能言善道砸的哑口无声。
她会。
这是任何女人都会的。
而她也不例外。
徐绍寒在问;“所以呢?为了你的心情我的利益,我俩是不是得互不干涉?离得远远的?”
安隅那一句我没有,可真是气着徐绍寒了。
国际商会论坛上能舌战群儒的徐先生怎会是个假把式?
说不赢,不过是让着她而已。
“我依着你千百回,你依着我一回就如此艰难?”他在问,锁着安隅的视线泛着丝丝猩红。
本是靠在座椅上的人直起身子侧眸望向安隅。
那冷涔涔的视线跟隐着冰刀子似的。
他在道;“一味索取也该有度。”
这是要就很平常的话语,也是长辈们经常教育晚辈的话语。
可今日,徐绍寒在安隅面前说了。
这话、若是平常心平气和的说,定然是没什么的。
可今日、气氛不对,语气不对。
以至于,徐太太听闻这话时,拿着刀子狠狠的一刀扎进了徐先生的胸膛;“我从未给要求过。”
简言之,我从未给要求你对我隐忍退让。
这句话的杀伤力如同什么?
如同你亲手挖出一颗真心双手捧到那人面前,她看了看,敲了敲,端详了端详,当你以为她要接受的时候,她却伸手狠狠的将你一颗真心扔到地上,且还抬脚,踩得稀巴烂。
安隅啊!
没良心、白眼狼,等等词汇都难以形容这个女人的心。
最起码周让如此觉得。
婚姻行至如今,夫妻双方都付出了感情,本不该说这话的,但安隅说了、
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说的。
徐先生此时只怕是如同万箭穿心般,痛的难以言喻。
他那满脸震惊与痛心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安隅眼前。
“所以、一直是我自导自演的自作多情?”他问,话语轻颤。
“所以、这段婚姻行至如今你依旧觉得它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连续两问都及其咬牙切齿。
车内空间本就逼仄,徐绍寒这阴沉的话语声步步紧逼,让安隅退无可退,直视他?
她怕自己内心的那点点心虚逃不过这男人的火眼金睛。
“说话,”这是一声冷嗤,紧随而来的是腕间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擒着安隅,怒火占据了他的大脑,此时哪里还想着去控制力道?
她依旧是不言,徐绍寒伸手擒住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
“我让你说话,”徐绍寒虽是商人,但到时是出生贵胄之家,那上位者的气场此时在这狭小的车内阴沉的让周让只想弃车逃跑。
“说什么?”她问,隐去内心的心虚与其直视。
“说你一边对我好,一边有要求我有回报?我以为你是无私奉献,其实一开始你就是带着目的来的,”从一开始,徐绍寒的好说到底不过都是一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