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小心翼翼的落在徐绍寒身上,好似生怕老板会突然发火。
果然,徐绍寒闻言,眉头紧了紧;“公关部是没人了?让一个女人上酒桌?”
副总闻言,抿了抿唇,思忖了一番才道;“徐经理要求的。”
若是别人要求的就好了,可偏偏是她自己要求。
按理说,这等与电视台台长的应酬,本该就由公关部经理出面洽淡。
可老板亲自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徐绍寒未言语,但冷寒的面色告知旁人,他此时心情稍有不佳。
徐氏集团每年的广告量在可谓是及其庞大的,换句话说,徐氏集团养活了华慕岩与邓易池手中的公司,制作,出品,皆有他们包揽,但广告的投放力度素来是由公关部负责的事情。
徐氏集团人人都知,公关部经理姓徐,人人也都知,徐子矜的徐和徐绍寒的徐是一个徐。
所以,对于应酬这种事情,老板不发话,谁也不敢说什么。
一家私房菜馆内,诺大的包厢里此时正坐着一群精英人士,众人皆是褪去外套,喜笑颜开的推杯交盏,交谈之时,话语间的阿谀奉承充斥着整间屋子。
席间,有人端起杯子起身敬徐绍寒,他端起杯子,抬了抬,那人道:“徐董是大忙人,能见一次不容易,今日定要喝尽兴。”
“孙台长哪里话,往后若想喝,可随时奉陪,”徐绍寒打着官腔将话语绕回去。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接着笑道;“我可不敢,我怕被人嫉妒。”
这话一出,哄堂大笑。
好笑的不是他的话语,而是那微挑眉带着调戏的眼神。
“谁会嫉妒孙台长?”一旁,徐子矜笑着回应道。
这夜,徐绍寒与徐子矜同桌应酬,但二人之间,隔着副总与周让,并未坐在一起。。
这话、要从进门时开始说起。
因着三人姗姗来迟,进来时,位置基本坐满,只留徐子矜身旁三个位置。
乍一进屋,周让潜意识中准备往远处去。
但酒桌上有酒桌上的规矩,秘书哪有先入座的道理。
他本想等徐绍寒入座再说。
却不想,徐绍寒迈步而去,朝着最远的位置去了。
此时,徐子矜对面是孙台长,徐绍寒若是坐在身旁自然是极好的。
论入座礼仪也好,论餐桌礼仪也好,都是极佳的。
可偏偏,他不按常理出牌。
“首都城的莺莺燕燕啊!”孙台长笑着应允,话里话外都在说徐绍寒受人欢迎,特别是女孩子。
“我们台里的小姑娘一见着有徐董的专访挤破脑袋都想去,徐经理可别低估了徐董的魅力。”
这话、不不假,徐子矜也是相信的。
“孙台长这是在揶揄我啊!”徐绍寒笑着开口,话语间笑意不减,端着杯子往前去了去,那人会意,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这揶揄的话语,才消下去。
酒桌上,素来没男女之分,坐上来,大家都是推杯交盏的酒友。
若是合作商,少不了阿谀奉承,若是对手,自然也少不了勾心斗角。
能坐上台长位置的人,脑子转的都不会太慢,那人将揶揄的话语从徐绍寒身上挪开,便转向了徐子矜。
“徐经理,我可是难得在酒桌上碰到你,”公关部经理,按理说,处理公关之事应当是及其得心应手的,公关之中,又包括酒桌应酬。
可徐氏集团公关部长徐子矜,鲜少有人在酒桌上看到她。
相反的,有人传言她并不参与应酬之事。
今日见到,说有意外,也确实是不假。
“今日知晓孙台长在,所以来了,别人我可不给这个面子,”徐子矜笑着,端起杯子回敬人家,浅浅喝了口酒。
你来我往之间,大家聊得都是些许浅显的阿谀奉承的话题,在也没有其他。
而席间,徐子矜频频将目光落在不远处与对方谈笑风生的男人身上。
他靠在座椅上,一手夹着烟,高高推起的袖子露出他精壮的小臂,对方在说着什么,男人嘴角扯了扯,抬手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之际夹着烟将一旁的烟灰缸往跟前带了带,修长的指尖熟稔的轻点宴会。
那一举一动,浅笑嫣然间,足以叫人失魂落魄。
而这日,周让和副总夹在这二人中间,虽说没表现出来,但那高压,足以让这二人坐如针毡。
席间你来我往的酒杯没将他们弄伤,倒是那怪异的气氛将这二人弄的有些坐不住。
周让轻咳了声,将徐子矜视线拉回,望了眼徐绍寒浅声道了句去趟洗手间。
他是去上洗手间吗?
不是、是去透气去了。
他去吸烟区,抽了根烟,这根烟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足以让他有缓解之意。
在度进去,却见对方正在端着酒杯敬酒,这敬酒的对象是徐子矜。
“跟徐经理打了许多次交道,且还是第一次一起坐在酒桌上,今日怎么着也得喝一杯才行。”
而徐子矜呢?
没拒绝,端起杯子回应。
为何说在酒桌上鲜少见到徐子矜,这话、怕是要问徐绍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