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问。
“怕是说错话了。”秘书直言。
望着她的面色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我是徐氏集团的公关,不是旁人的。”
这话,她说的冷硬,但却也有几分道理。
这日下午两点,徐先生进卧室,看了眼还在谁的安隅,俯身啄了啄她光洁的额头。
随后吩咐徐黛照看好人,才起身离开。
下午两点四十,徐绍寒进办公楼。
将一进去,那些等候多时多的董事闻风而动,可谓是蜂拥而来。
办公室前,徐绍寒尚未进去,停下步伐,缓缓转身,冷冷的望着众人,将说给周让的话语在此时又重复了一遍。
对外,他是冷酷无情的,跟随他起来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识过这个而立之年男人的手段。
那种残暴,无情,步步为营的心机,无人能敌。
所以今日,当他道“各位若想坐我的位置,我可以立马让给你们。”
身后众人,寒蝉若禁。
在也无人敢言语半句。
徐绍寒冰冷的视线从身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等了数十秒钟,见无人在言语,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进去。
周让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赶紧下去。
办公室内,徐绍寒伸手脱了大衣,随意搭在沙发上。
周让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大衣,稍显的有些可怜兮兮。
这人,对生活质量要求极高的同时也要求环境是否干净,想今日这般脱了大衣随意凌乱搭在沙发上的场景,实在是不多。
“去、让徐总上来。”
他伸手开电脑的同时解开衬衫袖子,将腕口高推。
那架势,颇为吓人。
“徐总她。”
“去,”周让想开口言语什么。
被这男人强势霸道的用一个字打断,不再给她半分言语的机会。
周让想,今日、徐子矜怕是不好过了。
人生跌宕起伏数十载,有人在这数十载中名利双收,有人收割爱情,亦有人一无所获。
周让来时,徐子矜正看着电脑屏幕中这句话,她在深思,深思她这几十年来收获了什么。
“徐董喊你。”
若是往常,这是一通电话便能解决的事情,可今日,周让亲自下来了。足以见得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还得劳烦周特助亲自下来一趟了,”她说着,推开椅子起身,那冷傲的模样透露出一副即将要上战场的姿态。
周让缓缓侧身,让徐子矜先出去。
随后紧跟而上,行至电梯,见无人,他才道“妄以为你是聪明人,跟随他商场杀伐多年,早已知晓他的脾性与手段,今日之事、实在不妥。”
“我是徐氏集团公关,不是安和的公关。”徐子矜冷冷反驳。
“关乎颜面,即便徐董与安律师感情在如何,那也是她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且不说徐董有意护着她,你如此做,无疑是将她从集团摘出去,与老板的想法背道而驰,伴君如伴虎,他的心思,你该是懂的。”
周让在一旁尽心规劝着,到底是跟徐子矜相熟多年,一起随着徐绍寒起来的,说没存私情怕是假的。
徐子矜闻言,缓缓动了动脚尖,将视线落在他脸面上,沉默了良久,冷腔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做好心理准备,”周让道。
下午三点整,徐绍寒褪去一身外套,不急着管股市的动荡,也不去管外面那群董事躁动的心情。
他似是真的成了个闲散人士,在办公室里逗起了鱼儿,手中拿着鱼食儿,缓缓的往浴缸里扔着。
鱼儿们追逐抢食的场面颇为壮观。
身后,办公室门被敲响,周让半推开门,禀告道“老板,徐总来了。”
“进来,”他干脆利落,道出两个字,无甚感情。
周让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徐子矜,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退开身子让她进去。
办公室内,徐子矜进去,男人未曾转身,他也依旧保持丢鱼食儿的姿态,不开口言语,也不急着转身,好似此时,没有什么事情比他喂鱼更重要了。
窗外,阳光落进来,让屋子多了分暖意。
鱼缸里的鱼儿,颇为金贵,价值不菲,且是徐绍寒托人从深海弄回来的名贵品种,得细细养着。
徐子矜望着这人,直至数十分钟过去,见人依旧未转身,垂在身旁的手微微紧了紧。
“绍寒,”时间缓缓流逝,她似是有些沉不住气,开口唤了句。
而后者,依旧不紧不慢的丢着鱼食儿,没有回应的意思。
良久,似是这群鱼儿吃饱了,也许是这人没了兴致,伸手,将鱼食放在一旁,转身,见徐子矜依旧站在原地,眉头拧了拧“站着干什么?坐。”
徐绍寒的心思何其深沉,徐子矜是个聪明人,大抵知晓自己犯了何事。
这种感觉,如同小时候做错了事,被家长抓住罚站似的。
一旁,吧台上,响起了水壶烧水声,男人挺拔的身子靠在吧台上,在过来,手中多了两杯白开水。
他将其中一杯水递给徐子矜,如同往常一般。
靠在沙发上,望着徐子矜,似是闲话家常问道“外商送的鱼,觉得如何?”
徐子矜视线落在鱼缸上,扫了眼,点了点头“挺漂亮。”
“是吗?”他端起杯子晃了晃,试图让滚烫的开水降降温。
“那你觉得弃了鱼缸里的假石假山之后,只剩下一条光溜溜的鱼,它还会如此漂亮吗?”
咯嘣、徐子矜心里的弦就此崩断。
抬眸将略微惊恐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这人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笑望着她。
似是在等答案。
徐绍寒这话,何其深沉?
他在告知徐子矜,鱼儿的美是因外物的衬托,若是没了那些外物,它或许什么都不是。
这话,变相的在说徐子矜。
他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妄自菲薄,警告她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杯水,在徐子矜手中格外烫手。
她端也不是,放也不是。
徐绍寒轻扯唇角,将视线落在她手中水杯上,微微俯身,欲要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话语依旧平静“烫手,便放一放,如同人生,该放得放。”
这杯水,从一开始便是他的算计与阴谋。
想借此来告知徐子矜也许事情。
而徐子矜呢?握着杯子的手倏然收紧。
她直视徐绍寒,隐着内心的动荡与颤栗,“习惯了、放不放都无所谓。”
“即便过程艰苦?”他问。
“即便艰苦,”她答,肯定而言。
闻言,徐绍寒笑了笑。
徐子矜此时的风光亮丽全来自徐绍寒的成全,来自徐氏集团,倘若没了徐氏集团,她或许什么都不是,这是徐绍寒警告她的话语,可徐子矜呢?
她不知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我养在鱼缸里的鱼儿,不管我喜还是不喜,那都是我的,你可明白?”
就好似安隅,不管他爱或是不爱,那都是他妻子。
“猫的秉性是不会改的,”徐子矜开口,与之争锋相对。
“天要下雨便会下,不会因为谁家池塘水满了而不下,《韩非子·扬权》曰使鸡司夜,令狸执鼠,皆用其能,上乃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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