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让你选我。”
这话,是嘲讽的。
徐绍寒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带着无限哀伤。
四目相对,安隅的嘲讽,与他那淡淡的悲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先生说:“安安,用如此方法来测验我对你的爱,无疑是残忍的。”
“你一再的包庇他人算计我,岂不是更残忍?”
“我有苦衷,”他开口,算是解释。
她未言,只是冷冷的淡淡的看着他。
“你的苦衷就是让我受尽委屈?”她望着她,指尖轻颤,眉眼间带着寒凉。
只听这人在道,“安安-------。”
“你急切的想将她送走是为何?恩?”她问,徐绍寒的话语,她丝毫未曾听进去。
“收拾归收拾,不能出人命。”
“是不能出人命还是不想让她受伤害?”这话,微微高扬。
她望着徐绍寒,森冷的眉眼中带着窥探与审视。
“安安、徐子矜不能死。”
“为何不能能死?”
“她是家人。”
“她从未将我当成家人对待过,倘若她是杀人犯,徐绍寒你便是在纵容她犯罪。”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早已令安隅内心阴火难耐,不过是一忍再忍罢了,可忍归忍,并不代表她没脾气。
徐绍寒明面上看似留下来,选择了她,可实际上,他在用实际行动护着徐子矜,他今日,若真是全心全意的站在自己这旁,便不会去管徐子矜的死活,可他没有。
徐绍寒是聪明的,聪明的做出了这么一个掩人耳目的选择,可他忘记了,他面临的对象,是安隅。
这个自幼在嫌弃中长大的女孩子,比旁人更能知晓真心与假意的区别。
这或许是一句极其艰难的话语,以至与徐绍寒说出来时,是颤栗的,艰难的。
2007年十二月初,婚姻行至半年之久,安隅听过最残忍的一句话大抵是徐先生今日这声带着哀伤的声响。
他淡淡的话语中,透露着太多阴暗的情绪与难掩的哀伤。
那些阴暗与哀伤好似一把利刃狠狠的戳进了安隅的胸膛。
令她痛的不能喘息。
她伸手。
缓缓将掌心从他的手帕中抽离开来。
笑望她,但笑意不急眼底。
那湿漉漉的眼眶中滴啊这隐忍的痛意。
她稳了稳情绪,才颤栗问道:“这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包庇她的原因?”
徐绍寒未言。
那紧抿唇的姿态彰显了一切。
她再问,话语隐忍颤栗:“你说你要护她余生?你有几个余生可以分享给别人的?”
“你说啊!”这是一声咆哮。
充斥着整个包厢,桌上的美味佳肴此时早已清冷一片,徐绍寒依旧单膝跪在安隅身前,那沉默不言的姿态让安隅恨不得能上手撕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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