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离的离、散的散

之痛可得到了一个好婆婆。

得到了人间亲情。

可人是自私的,自私的将痛楚放大,从而将那些好的事物都掩盖掉。

整个上午,徐黛也好,佣人也罢,无人同安隅将一句话。

这座房子里,她成了一个陌生的来客。

这座房子里,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狠心抛弃丈夫的女人。

三月伊始,安隅离开磨山。

带走了那份离婚协议,提走了自己的包,在无其他。

这夜,未归来。

徐黛拿着手机欲要打电话询问,可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于是,她将这通电话拨给徐绍寒,那侧听闻如此话语时,仅是嗯了声,便无其他。

在此刻,徐黛知晓。

这二人的婚姻距离破碎,仅是一步之遥。

二人都起了放手的心思。

这夜,徐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徐绍寒站在窗前,旁边的烟灰缸上堆满了烟头。

男人孤寂的背影在此刻显得尤为苍凉,回顾人生三十载,他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大抵是将安隅娶回家。

而最挫败他的事情,无疑是未曾经营好这抽姻。

可事已至此,能如何?

这抽姻行至如此地步,不仅仅是夫妻之间的问题,怪他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债还去谈什么婚姻。

用安隅的话来说,他这辈子就应该好好偿还欠下的债,结什么婚?

要什么家庭?

谋什么孩子?

眼下好了,婚要离了,家也散了,孩子也没了。

到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是悲哀的,那种悲哀太过压抑。

无处痛哭无处诉说的压抑。

那些压在他身上几十年的事情,唯一的突破口是安隅。

可安隅不要他了。

他还能如何?

天家得阴暗,他怎能在去同旁人诉说,只能自己隐忍着。

压抑着。

承担下所有的苦痛。

人这一生,离的离,散的散,有多少人能够白头到老的?

不管有多少,他与安隅之间,大抵只能如此了。

这日,徐落微从国外归来,未曾回总统府,而是来了磨山,却不想,未曾见到人。

询问徐黛,见后者低头不言,且还红了眼眶。

她恍然意识到事情不对。

询问之下,惊愕了。

原以为,安隅想离婚,徐绍寒会坚持。

可不曾想,他会放手。

夜间九点,徐落微奔赴徐氏集团,急切推门而入,乍一入眼,便见这人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翻阅着手中文件。

她心头气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加班?”

“什么时候回来的?”徐绍寒无视她近乎咆哮的话语,浅声询问。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离婚的吗?”

徐洛微是个燥脾气,在外,可能是气质女神高人一等的音乐家,归家、怼天怼地起来,也是个厉害角色。

徐绍寒不太想提及这件事情,欲要用岔开这个话题,可徐落微愿意吗?

她不愿意。

“你千方百计将人拐到家,这会儿要放手了?人家离了你,转身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你看着不痛心,她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上演夫妻情深你受得住?徐绍寒,你到底怎么想的?母亲为了你们的婚姻焦头烂额,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跟父亲跟爷爷做斗争,为了什么?有人在为了你的幸福煞费苦心,而你自己却当起了逃兵,你对得起那些为你好的人?”

“你说不想安隅受委屈,全家人都帮你爱她,到头来你却先要放弃人家了,你到底想干嘛?”徐落微永远都记得徐绍寒同她们说要厚待安隅的话语。

可眼下呢?

那些曾经挂在嘴边的话语都成了过往云烟消失不见了?

誓言诺言都拿去喂了狗了?

徐落微的质问未曾得到回应。

徐绍寒的沉默让她气的险些破口大骂。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家教太好,也不太行。

这日,徐落微气的夺门而出。

将一出门,撞见了靠在门边抽烟的谢呈。

四目相对,徐落微没什么好脾气。

正欲擦身而过时,谢呈悠悠开腔:“这种情况下,你去吼安隅比吼绍寒强。”

“他不放手,这婚离不来。”

“据我所知,他这段时间已经要借助安眠药了,他有错不假,包庇徐子矜也不假,但该他承担的,他未曾少承担一分,安隅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了,身为家人,你们要是在变本加厉的责怪他,他该有活的有多累?”

徐落微诧异,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谢呈身上。

显然对他这番话语持有质疑态度。

“你们只看到了他放手成全安隅,却未曾看到他内心的煎熬与疼痛,若说可怜,绍寒何尝不是个可怜人?”

谢呈低眸抽烟,视线未曾落到徐落微身上半分,但说出来的话语确实是直击她心灵深处。

这抽姻,谁都是受害者。

若论过错,是徐绍寒吗?

并不见得。

或许,他才是承受最多的人。

家族的阴谋,人情的背负,都在他肩头扛着。

旁人看见的,是他对这段婚姻的放手。

可此时,除了放手,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并不见得。

这日,徐落微去找安隅,未曾找到。

安和的人说,她接了个外省的案子,今日下午飞走了。

归期不定。

这夜,叶知秋听闻这消息时,险些倒地。

子女婚姻不睦,操心的、是她这个老母亲。

2008年三月初,安隅离开首都前往外省,叶知秋依旧欲要将江家拉进这场阴谋中。

而徐子矜,为了能逃离徐家,做出了一切努力。

3月4日上午,江止从手术室出来,尚未换回白大褂,便见徐子矜一声灰色大衣站在医院长长多的过道里。

似是、在等他。

他走进,浅声招呼。

而后者,直奔主题:“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不多,”他答,言简意赅。

“好,”徐子矜应允。

办公室内,江止拿起桌面上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而后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水递给徐子矜。

后者接过,浅声道谢;“江博士应该也不愿意走到联姻的地步吧!”

江止想,徐子矜来,应当是要客套一番的。

可这想法尚未落地,这人便直言开口了,稍有些让他感到惊愕。

“如果是别人,肯定是不愿意的,可若是徐小姐,估计没有几个人是不愿意的,毕竟,驸马爷人人都想当。”

豪门世家里,谈情情爱爱什么的太伤害利益关系了,对于江止而言,也是如此。

他是个很现实的人。

现实到今日可以心平气和的同徐子矜谈论高攀这件事情。

江止说的很清楚了,徐家小姐,驸马爷这两个词汇,代表一切。

而徐子矜呢?

她酝酿好,准备好的话语在此时都悉数哽在了喉间,只因这人,太过直白。

“利益婚姻,江博士也想要?”徐子矜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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