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暖心。
“只是偶尔,”上午的颠簸并不代表一整天的结束,下午,她要会见两个当事人,要查看案件,晚间要同邱赫与唐思和开会,一大推的事情在身后等着的时候她似是没那个心情在去应付徐绍寒的强势霸道。
这一声只是偶尔,带着些许无奈。
徐绍寒听出来了,听出来她话语中那些许的不耐烦之意。
于是,话题就此结束。
他又问:“体检的时候医生有说何不好?”
“体检报告出来了才知道,”她答。
简单吃了两口,起身付款准备离开。饿过了,吃两口就饱了。
归大楼下,她步伐未停,徐先生电话依旧未断。
她简短的说了两句便收了电话。
进电梯,电梯门将要阖上时,一只宽厚的大掌将电梯门扒拉开,入眼的,是唐思和那张布满汗渍的面庞。
“出去了?”她问,话语轻松。
“恩、”后者浅应。
安隅上上下下看了人一眼,目光触及到他裤子上的白灰时,拧了拧眉,问道:“你最近又接了什么道德沦丧的案子了?”
“一言难尽,”他叹了口气,较为无奈。
如此说,安隅也不问了,电梯门开时,她倒是来了句:“新闻力度那么大,少不你的功劳吧!”
说着,她将视线落在这人裤子上,后者似是这才看见自己裤子上的白石灰,微弯身,拍了拍,似是漫不经心道:“送佛送到西嘛!”
“那倒也是,”她开口,先一步离开电梯。
这个下午,安隅是忙绿的,片刻未停。
直至傍晚六点,才得以喘息,将倒了杯水还未入口,宋棠将一份资料送到了跟前。
“我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呢!”
宋棠闻言,笑道:“可以不用喘了,正好节约空气。”
她闻言,狠狠睨了人一眼,转身喝了口水。
而后伸手将资料翻开,宋棠道:“律协送过来的,说希望您做下援助。”
安隅将翻开文件,而后啪嗒一声扔回了宋棠跟前,面色及其不悦:“当我闲的?”
“没办法啊!律协每年都会送点法律援助的案子下来给各事务所,我们不能搞特殊。”
“法院是没律师了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宋棠耸了耸肩,也是满面无奈。
白干活确实是令人不爽,但没办法,各行各业有各行各业的规矩,身在这个圈子里,不遵守规矩的人走不远。
丛林法则人人都要遵守,打破,除非你是霸主。
“就不能不接?”她颇为烦躁,忙了一天还送了个白活儿来。
任谁都没什么好心情。
“有、”宋棠道。
安隅抬眸望过去,只见这人再度开腔:“你把律协会长干掉就可以了。”
“、、、、、滚。”
宋棠笑着,将手中文件放下,而后转身离开。
这夜,徐先生未打电话催促,许是因为晨间出门告知过。
六点四十五分,邱赫跟唐思和拿着电脑进了会议室,安隅随后进去,
直至夜间十点整,才得以喘息。
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邱赫伸手端起凉透了的咖啡喝了口,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抬手,抹了把脸,扭了扭脖子,似是想活动活动。
“律协的人最近往我们这送援助案送的挺勤快,”安隅说着,伸手拉开椅子去了隔壁茶水间,到了杯水。
在进来,听邱赫在询问唐思和今日案件的事情,听了听,安隅才知晓,也是援助案。
“这么搞下去,我们去做慈善算了,还开什么事务所,”她开口,话语有些不善。
人生在世,起先开律师事务所或许是为了梦想,可这些年,繁琐的工作早已将梦想磨灭干净,剩下的,唯独只剩下赚钱。
“回头我去谈谈,”唐思和开腔,亦是拉开椅子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
说了许久,稍有些口干舌燥。
休息片刻,一行人在继续。
直至结束,已是十一点过。
“二审近在眼前,若要解决,不能再拖了,”邱赫身为罗薇的律师,在临行前提点了这么一句。
安隅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视线落在唐思和身上,后者敲也在望她。
本该是该准备下班离开的三人又重新坐了下去,安隅伸手撑着额头缓缓揉了揉,望向唐思和:“你如何想。”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不方便?”他问。
安隅想了想,静默了片刻:“没有。”
“今晚?”唐思和问,视线落在邱赫身上,后者点了点头道了句:“尽早吧!我们还有回旋的时间。”
“那就这样吧!”安隅说着,撑着桌面起身,伸手收拾跟前的资料。
十一点二十分,踏出了安和事务所大楼。
十一点的首都街道,不见堵车的迹象。
归家、她全程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脸面上带着疲倦之意。
叶城透过后视镜看了其一眼,而后伸手打开了车载广播,广播里的女声正在说着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婚礼,谈论的话语中无不带着点点羡慕之情。
【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婚礼,这如同小说梦幻般的爱情故事发生在了我们周围,这是何等的缘分-------
听到此,安隅冷嗤了声。
小说梦幻的爱情故事?
是挺梦幻的。
“您笑什么?”叶城轻声问。
“这世上牵动大多数人在一起的,并非缘分,而是利益。”
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故事听起来何其感人?
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感人的爱情故事?
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
还是灰姑娘与白马王子?
故事之所以称为故事,因为它们仅仅是故事而已。
生活永远都是现实而又危机四伏的。
此时,叶城想问一句,那您和先生呢?
也是因为利益在一起的吗?
可叶城不敢问。
他怕,怕安隅给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
所以,不问。
后座有一秒的静默,安隅视线从窗外缓缓收回,而后闭上眼睛,低声开腔,好似呢喃:“叶警卫知道,十八层地狱在哪里吗?”
佛教讲天道轮回,生前行善之人如极乐世界,生前行恶之人如地狱受酷刑。
十八层,亦是最底下那层,通常用来关丧尽天良之人。
叶城稍有一愣,而后道:“不知道。”
安隅微侧眸,嘴角牵了牵,“在人间。”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做人、七情缠身,六欲绕体。
做神、无爱无痕,藐视众生。
做鬼、浑浑噩噩,不见天日。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靠谁,都靠不住。
眼前,是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以及万家灯火,叶城看着前路,耳畔却听着安隅那低声呢喃的话语,他静默了片刻,才道:“我是个俗人,没读过几本书,没见过多少市面,充其量也只是曾经为了守护人民出过生入过死罢了,但我这么个俗人都看的出来,他爱你,胜过爱自己。”
“您或许不知道,在你们结婚之前,他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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