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门铃响起时,宋棠开门,见安隅身旁站着帅哥,愣了一秒,而后双方介绍了一番,才缓过神来。
屋内,宋棠打电话让前台送蜂蜜水上来:“没喝多少吧?”
安隅清醒着,也不过是三四两白酒的事情,醉不了:“哪儿能多喝?”
安隅洗了个澡,准备收拾行李,也省的明日一早起来慌忙,临了,服务员将蜂蜜水送上来时,她端着杯子拿着手机给徐先生去了通电话。
那侧,男人正坐在磨山书房里看策划案,接到安隅的电话便将眼睛从电脑上收了回来:“回来了?”
“恩、”安隅应允,小口的喝着杯中的蜂蜜水。
同他聊着今日的琐碎事儿:“夜间跟老师吃饭,喝了些许,晚间老师让他孙子送我回的酒店,到了有一回儿了,洗完澡还将东西收拾妥了。”
“有没有喝多?”徐先生在那侧稍有些不放心。
“哪儿能啊!又不是在外应酬,师徒之间喝酒都是小酌怡情,”安隅笑着言语,但这言语中,可是在暗搓搓的道出徐先生昨日喝多之事。
徐先生知晓,伸手摸了摸鼻子,欲要掩住尴尬。
好友之间都是小酌怡情,只有商场上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上了酒桌都恨不得你下不来。
“明日几点的飞机?”徐先生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试图让这事翻篇,安隅大抵也知晓这人心里的想法,笑了笑:“十一点半落地。”
“不准备睡个懒觉?”
“怕徐先生不高兴,”安隅浅笑悠然,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霓虹灯。
之所以会说这话,无疑是想起了恩师与师母的相处态度。
老年夫妻的默契感与生活的契合感是她羡慕不来的。
是以、徐绍寒问时,她未曾多言便言语出来了。
怕他不高兴,是真的。
那侧,徐先生顿了一秒,心中狂喜,宽阔的胸膛里如同有只喝醉酒的小鹿在疯狂的乱撞。
“安安、”男人轻唤。
“恩?”徐太太应允,端着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我很高兴。”
很高兴,安隅会在乎他的想法,很高兴,这抽姻走到现如今这般和谐的境地、
也很高兴,她们之间的感情日益渐增。
眼前,是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有序的驶出了眼前,又有另一些车辆填补上这个城市的空虚。
曾几何时,安隅甚是不喜眼前的景象,总觉得,万家灯火,无一盏为她而亮。
现如今,眼前的美景,她多了份欣赏之意。
大抵是心有皈依,不再孤独,看这美景都觉得入眼了几分。
徐先生很高兴?
她何尝不是?
次日,安隅出门时,楼底下记者依旧未散,宋棠笑着揶揄记者都是不睡觉的,为了守住那么定新闻,彻夜彻夜的蹲点在酒店门口。
直感叹现如今戏子当道,没了文化人的路了。
安隅轻轻扯了扯唇角,未言语。
一大波粉丝拿着牌子站在酒店门口伸长了脖子观望着,就像看偶像一眼。
安隅不想与这群人撞上,如同昨夜一般,走了侧门。
出租车直奔机场。
临上机前,同徐先生发了通短信。
中午十一点,首都正值艳阳高照的天儿,热辣辣的太阳照在地上让柏油路都显得有些晃眼。
一下飞机,便觉热浪来袭。
热的宋棠拉着行李猛的往楼里钻。
原以为,徐绍寒回来接她。
直至叶城道了句:“先生今日太忙脱不开身,让我来接太太。”
叶城明显感觉到,自己这话将将落地,那个本是面色如常的太太脸色瞬间寒了半分,连带着将车内气温都降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