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整,徐氏集团公关部经理带着造型团队上了磨山,一行人,颇为浩浩荡荡。
若是平常晚宴,安隅宁愿自己动手收拾收拾,一来省时,二来省力,三来不需要被人跟玩偶似的盘来盘去。
可这是徐氏集团慈善晚宴,以徐绍寒,徐家为主,她得以女主人的姿态艳压全场。
试衣间内,安隅一席淡金色鱼尾长裙在身,一头长发挽在脑后,此时,她静站于此,无须转身,试衣间内没有阳光,倘若是有阳光洒进来,定会让人觉得此人当真是将从海里走上来的美人鱼。
徐黛经验,造型师惊艳。
该惊艳吗?
该、确实是该。
安隅皮肤白皙,身材精瘦欣长,淡金色的礼服穿在身上,衬的整个人如同那殿堂之上的金鹰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一时间,试衣间鸭雀无甚,落针可闻。
许是觉得身后安静的有些奇怪,安隅缓缓侧身,肩膀缓缓移动时显得整个脖颈线条更加修长,当真是一颦一动皆美景。
安隅与出身高门的豪门小姐不同,那些豪门小姐从出生开始便有模板教导她们,或许在她们的气质出尘,容貌出色,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可安隅与之不同,她所有的气质皆来自于这些年摸爬滚打时这个无情的社会对她的馈赠,这些馈赠早在无形之中成了她个人独有的底气。
任何人都偷不走,即便他们原模原样的复制过去,也只能复制个皮毛罢了。
豪门小姐的底气来自于父母与丈夫,而安隅的底气,来自于自己。
这个社会是她的战场,而她是手握利刃的战士,怎是他人可以比拟的?
“先生,”徐黛的一声先生将众人都拉回了神,纷纷回头,只见徐先生站在身后,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安隅身上。
这一屋子的人,在此刻,都入不了这人的眼,他的太太吸引去了他所有的目光。
本是站在试衣间门口的众人自发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徐先生跨步前去时,且还大手一挥拉上了门帘,及其强势霸道的阻挡了那一众窥探的目光。
就好像站在里面的是他珍藏许久的稀世珍品,而外面那一群人都在垂涎。
安隅见他走来,提着裙摆过去,停在徐先生跟前,未仰头望着人家,柔声问道:“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及其一本正经。
何止是好看,美若天仙、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惊为天人、沉鱼落雁,秋水为神玉为骨、等等等等词汇都形容不出他爱人的美。
素来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学识渊博的徐先生觉得自己言语匮乏了。
他走进,微微弯下身子,与之平视,说出来的话语带着几分霸道,他说:“怎么办?我想把安安藏起来。”
安隅闻言,一阵浅笑。
那低眉之间,风情万种。
颔首低眉浅笑间,花羞雁落月流连。
徐先生心都痒了,何止是痒了啊!
他直视自家爱人,目光中带着压抑隐忍,那种隐忍大多数是在床笫之间欲求不满才会流露出来,可今日,他深深的目光锁着她,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徐先生没发现,自安隅说过爱他之后,他的掌控欲日益见长。
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握在掌心,想时,拿出来瞧一瞧,念时,拿出来,亲一亲。
良久,一身隐忍的叹息声响起,他伸手,将人狠狠的抱进怀里,压得紧紧的,似是恨不得将人揉入骨髓。
安隅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何故引起他的欲望。
但紧贴相拥时,滚烫的触感让她不敢多动弹。
大抵是心里心疼,又或许是真舍不得,安隅这个本该铁石心肠心如坚石的女人却用及其细软的嗓音开口,如同落在脚板心的羽毛似的,挠人心窝。
“怎么了?”这声怎么了,安隅懂,徐绍寒也懂。
二人近期房事确实不大如前,往常的徐绍寒有多贪得无厌,她知晓。
近期虽说有所减少,但也不至于饿着他。
在者,二人许久都未曾出差,也不存在三五天碰不着对方的情况。
所以今日,正值下午五点光景,徐先生如此,她稍有不解。
抱着她的人又是一声叹息,无奈响起,她哪里懂,哪里懂啊!
见人只叹不答,安隅仰头望向徐先生,落在他腰肢上的手缓缓落在他的脸面。
徐先生伸手抓住人涂满蔻丹的手,轻叹道:“你近期嗜睡,我也不大敢闹腾你,喂是喂了,可却是从未饱过,今日乍一见安安如此美貌,心痒了。”
安隅心惊,但见人七分无奈在加上三分委屈,多少有些想笑。
但此时,可不敢笑,怕惹的这人不快。
她未言语,踮起脚尖亲了亲男人菲薄的唇瓣,仅是蜻蜓点水便想松开,却被人这楼得更紧,一番厮磨自然是少不了的。
临了,见他唇瓣上沾着口红,安隅浅笑出生,伸手去擦拭他的唇瓣。
外面那么多人候着,这若是出去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徐现身倒也享受,双手落在安隅腰肢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的唇瓣。
良久,她只觉腰肢被往前带了带,无奈叹息了声:“还早,可以的。”
安隅自己都未曾发现,现如今的她,格外在乎徐先生的感受。
如此,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男人微叹,想归想,舍不得也是真的:“罢了,不忍闹腾你。”
二人出去时,好在,徐黛识相将人都请到了一楼茶室喝茶去了。
徐先生进卫生间老老实实的冲了个冷水澡。
裹着浴巾出来进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将进去,步伐顿在了原地。
于是,高呼徐黛。
徐黛见其站在衣帽间门口,心下了然,浅笑道:“太太上午出门给先生买衣物去了,从衣物到领带夹,都配齐全了。”
这日,徐先生心颤难耐。
他的控诉,似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而这方、首都人民医院内。
秦天找到了姜章,但找归找,见到人稍有些难度,为何?
只因这人进了手术室,他足足在其办公室等了三个小时。
姜章一进办公室,秦天紧张的站了起来,说实话,他并没有因为姜章是个医生而瞧不起他,相反的,这人气质太过出色,很难令人忽视,更莫论瞧不起之言了。
“姜医生,好久不见,”秦天开口,话语间带着些许浓厚的巴结之味。
姜章闻言,拿起桌面上的水杯行至一旁的饮水机倒了杯水,而后不紧不慢的喝了两口,漫不经心望着秦天道了句:“是挺久。”
他跟何乐也很久没见了。
本就是有求于人,秦天混迹娱乐圈久了,自然知晓眼下正是服软的时候:“今日来,是想有事情想请姜医生帮忙。”
姜章闻言,剑眉微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何乐是否出事儿了。
但见这人还算沉稳的姿态,便将此想法给压了下去。
他端着杯子回到座位上,淡笑了声:“怎?秦先生家里有人住院了?”
“、、、、、、没没没,是乐乐姐的事儿,”秦天一阵汗颜,以往便觉得姜章不是个好惹的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穿着一身白大褂跟白衣天使似的,实则,一颗心黑的跟锅底似的。
乌漆嘛黑的擦都擦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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