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若想娶简兮必然要排除万难,倘若是万般没除,上位都难,谈什么娶所爱之人?
“既是凉薄之人便莫要多管闲事,你若不想参合到斗争之中来,便守住你那一亩三分地跟绍寒好好过日子。”
“你--------。”
“下去吧!接你的人来了,”车外,徐绍寒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车内。
他早便来了,站了又些许时刻。
本想上前的,但见祁宗与警卫站在一旁低头拔烟,便停住了脚步。
徐君珩带着愠火的话语落地,安隅视线移至前面挡风玻璃,果真,见徐绍寒倚着车单手插兜站在前面。
今日这场景,何其壮观?
兄弟二人的会面,如此诡异。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安隅言罢,伸手欲要推开门下车。
只听身后徐君珩话语在度传来:“你现在所拥有的,是许多人此生都羡慕不来的,安隅、你若是足够聪明就该知晓何为珍惜眼前。”
徐绍寒与安隅之间的爱情是多少人此生都羡慕不来的,可安隅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糟蹋了一手好牌。
安隅推门下车,徐绍寒迈步向前,伸手接过安隅手中包包。
牵着她往车内而去。
有些事情,他不多问。
数十分钟前,准备下班的何莞被宋棠唤住脚步,说是有份文件需要她帮忙打出来,十来分钟就好。
何莞应允。
宋棠这才拿着手机进去,发了通短信告知安隅妥了。
何莞忙完出来,见到的是安隅与徐绍寒的车子缓缓驶离安和门口。
这夜,夫妻二人未归家,而是去了徐绍寒位于徐氏集团附近的公寓,一套 300来平的大平层,此处,安隅来过两次,但今日来,却能不知为何。
“不回去?”玄关处,她问徐绍寒。
后者弯腰将一双拖鞋递给她,温声浅语回应:“今晚住这边。”
徐绍寒是个对家庭有着深厚情谊的人,换句话来说,稍有些古板专制。
他不喜安隅无缘无故不归家,自然也不会干什么留宿在外之事。
每每安隅不归家这人都没什么好脾气。
可今日,似是大有不同。
安隅低头换鞋之际抬眸看了人一眼,在问:“为什么?”
“多些烟火气,”他是如此回答的。
安隅恩了声,没在询问,弯腰将鞋子放在一旁,正准备进去,却被徐绍寒拉进怀里,摁在门板上一通猛亲。
这w、来的又急又猛。
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时隔半月,徐绍寒压着浑身的欲、望。
安隅以为,跑不掉了,可这人并未得寸进尺。
停歇之际,将她揽进怀里,轻缓的顺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稳着她的呼吸。
脚边一痒,安隅低眸望去,黑猫跟灰狗都进了公寓。
一见如此架势,安隅隐隐觉得徐绍寒是要在此处长住。
“去吧!我去做饭。”
这晚,公寓里只有徐绍寒安隅以及一猫一狗。
安隅坐在沙发上,望着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男人。
望了眼脚边的猫狗。
内心稍有些惆怅。
她低首,看了眼蹲坐在跟前的猫狗,六目相对,唯有厨房里抽烟机的工作声。
如安隅所想,徐绍寒住在了公寓,猫狗也安顿了进来。
晨起他做早餐,晚归他做晚餐。
她们二人过上了一屋两人一猫一狗三餐四季的生活。
很平淡,他依然很爱她。
只是决口不提徐家的事情。
包括在他口中在也听不到关于徐君珩的事情。
这座房子里的常客唯有周让谢呈宋棠几人,来往之间全是因公事。
他偶尔出门去总统府,依旧关心徐家的江山大吉,但不敢在将安隅规划进去。
这抽姻里,徐绍寒爱的甚是卑微。
安隅在从徐绍寒口中听闻徐君珩的事情,是在九月中旬的午后。
那是一个周末,阳光普照,将这座大平层的客厅照的异常亮堂,地势高,采光好。
午后阳光洒进来,落在灰色地砖上照的整个屋子里暖洋洋的,安隅蹲在沙发边缘躲着阳光,脚边,黑猫乖乖巧巧的蹲着,偶尔一转头,白胡子落在安隅脚踝上,稍有些痒。
眼前茶几上放着笔记本,上面是实习生写的起诉书,她在一个个的更改做标记。
右边,徐先生未进书房,见安隅在客厅反倒是将餐桌当成了办公桌。
在同一个空间内,二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大抵是看久了,眼睛疼,她低头缓缓的将眼窝搁在膝盖上蹭了蹭。
“怎么了?”徐先生见此,从餐桌前起身迈步过来,弯着身子温声询问。
“眼睛疼,”她瓮声瓮气开口。
温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缓缓的摸了摸,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歇会儿。”
说着,这人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将她眼前电脑转了个方向。
转而,进了厨房。
安隅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人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净,且还放上粘板准备切好。
正准备下刀子时,餐桌上手机响起,徐绍寒迈步过去接起。
电话那侧,不知言语了什么,这人准备动刀子的手一顿。
站定数秒,且才开口:“这件事情,君珩说如何便是如何,您莫要多管闲事。”
安隅挺难过到徐君珩的名字,弯身逗猫的手顿了顿。
只听徐绍寒在道:“他自有安排。”
“不管他做如何决定母亲不应该支持他吗?”
许是叶知秋打电话过来说了什么关于徐君珩的事情,且看起来叶知秋似是情绪并不大好,徐绍寒站在台面前温声劝了又劝。
收了电话的人转眸看了眼安隅,见她背对自己,又拨了通电话出去。
话语直白干脆,没有半分废话:“景秀园那位母亲知道了,你稳妥处理。”
仅是一句,便收了电话。
听到此,安隅第一想法便是徐君珩在外养了人,且还不是何家小姐。
安隅猛然间脑海中闪过故人的身影。
正欲转身,险些跟端着水果过来的徐君珩撞个正着,得亏这人躲得快,不然又该她疼的。
徐先生将果盘放在她手中,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开腔:“毛毛躁躁的。”
安隅低头看了眼手中果盘,且还贴心的给配了叉子。
目送徐绍寒走回餐桌,她静望着他,经久未动。
将坐下的人意识到什么,望了眼安隅,复又起来朝她而来。
他伸手,摸了摸安隅面颊,温声软语问:“发什么呆?”
“没,”她开口回答,压住心中泛滥的猜想,朝他浅笑了笑。
在磨山,因着有佣人在,稍有收敛。
可在公寓里,少了些收敛。
这人俯身擒住她的唇瓣,浅浅的缓缓的啄着。
不动声色的接走了她捧在掌心的果盘。
将人压在沙发上,话语沙哑的不成样子:“做一次吧!想你想的厉害。”
安隅抬手攀上他的脖颈。
就如此,水到渠成。
成年人之间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