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媳妇自带祥瑞之气,嫁给他后,日子过的殷实,刚洞房之后,他的腿就得到了改善。被陆慎行一直盯着,江阮有些疑惑,笑着问他,“你盯着我看作何,是老大夫医治好你的,又不是我。”陆慎行笑了下,只没什么。……与老大夫完话,江阮跟陆慎行就回去了,这边驴车刚到家门口,里头的东西还没卸下来,江阮下了车,本想着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让陆慎行驾车,将驴车还给二伯家。没成想,江阮下了驴车,还没从车上卸下东西,这时发现院子里的门,似是被打开了。她忙着喊了陆慎行一声,“哥,咱家院门像是被人打开过?”陆慎行走近,眼神里带着几分狠意,“莫怕,推门进去就是,我知晓是谁人来了。”江阮一头雾水的样子,“你知晓是谁来了?”对于陆慎行,江阮还真的是了解不多,尤其是他陆家家族内的人。陆慎行道,“我爹死的早,早先年也因为我娘的缘故,一直跟我爷奶那边不亲近,早早的就分了家单过……。”陆慎行将院门推开,跟江阮了他家的往事。陆慎行的母亲,本来就不是当地人,是陆慎行的父亲,年少当了个挑货郎,从外面带来的女人。陆慎行母亲生的美丽,偏生是性子软糯,耳根子软,每每总是被陆慎行祖母欺负。为了让自己媳妇过的顺畅点,陆慎行的父亲,就带了妻儿出来单过。可陆老太不答应,儿子分家独过,往后挣得钱就不给她管了,总是上门闹事不休,为了妻子,陆慎行的父亲跟父母决裂,可以断绝了关系的那种地步。后来陆老太要求陆慎行父亲,每年给家里多少银子,才算罢休。到这里,陆慎行顿了下,内心还有更为苦楚的,他没跟江阮。他知道江家在没落魄之前,是皇城内的大家门户,千金姐,娇养长大的,对于自己家的这些因为几两银子,而闹到这等地步的腌臜事儿,陆慎行真的觉着,自己哪好意思去。出来,还不是让人笑话。“那、来家里的应该是你祖母?”“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也不知,今日又来闹啥。”陆慎行那么一威猛汉子,一提起那个脑子混,蛮横不讲理的奶奶,都蹙眉纠结。倒是江阮,眉眼一瞪,带着几分狠劲,“怕啥,难道她还将咱们吃了不成……,既然早就没了关系,那咱干啥跟她客气的。”屋内正翻箱倒柜,搜刮家里东西的陆老太,听到了门外有声音。忙着走了出来,张口却喊道,“金兰,金兰你干啥去了,让你给我把个门,你干啥去了。”看到从自己厨房里出来的婆子,江阮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下。老妪身材矮,穿着一身黑色斜襟衣衫,衣服宽大松垮,脸上布满皱纹,头发挽成一团发髻,插着一个金色发簪,还真是好讲究,就是可惜了,一脸尖酸刻薄相,话间,牙齿泛黄带黑,眉眼犀利,瞧着就是不好与人相处样。“这是来我家倒腾东西,还找了个把门的?金兰?那不是大伯家的金兰?”江阮着,上前走去,将陆老太手中提着的东西,直接给拽了下来。“屋里就剩下这几只腊鸡,您这可真是会选呢。想吃,您来一声不就好了,干啥像个贼人一样,还跑到家里来偷了。”江阮话直接,针针见血。陆老太倒是没想到,这个孙媳妇,那么大的本事能耐。她将自己的几个儿媳妇管的服服帖帖,还不信治不了这个蹄子了。陆老太啐骂怒道,“你个刚嫁到陆家的蹄子,敢指着你祖宗骂,我看你真是缺乏教养。我咋就不能来了,这个是他们该孝敬我的,他那个命短的爹没本事,狐狸精的娘不是个东西,死的死,走的走,他们不孝敬我,现在就该让慎行孝敬我,要不是我生你了你爹,能有你们几个东西。”见陆老太那架势要当打人,陆慎行猛地往前一站。“我爹都去世多年了,这些事儿你每次都提出做啥。该给的东西,我一次没差的给送过去了,今这东西,还真是不能给你拿走。”陆慎行护着江阮,目光冷淡的看着伸手找他要东西的祖母。陆慎行维护江阮,反驳陆老太,可是让陆老太顿时怒了。陆老太上前一巴掌就要打人。却被江阮一手挡住了,“你话就,干啥要打人。”“我咋就不能打人了,他是我孙子,我打死他都不为过。你个蹄子也敢来管我,金兰,金兰你过来,给我按住了江氏。”陆老太大声喊着,江阮还好奇,那个金兰,只听到陆老太喊,却没见到她人,原来是躲在了厨房里。这是被江阮跟陆慎行抓了个正行,想走走不掉了,才硬着头皮出来。可金兰这人自幼是跟陆老太身边长大的,跟她一个德行,看到陆慎行跟江阮,也不怕,上前就理直气壮,蛮横不讲理的。“堂哥,你都给二伯家送了肉,还送那么多,咋就不给我家送,奶可还跟着我家呢。三叔死的早,可奶毕竟是三叔的亲娘,你这样做就是不孝顺。家里有好东西,就该送到我家去。”江阮这才看清楚这个叫金兰的女人长啥样子。模样一般,肤色偏黑,还穿了一身亮黄色的衣服,显得人越发黑了。眉眼长的倒是还可以,不过,话的样子,向人家讨要东西的样子,真是丑毙了。“给二伯家送东西,那是借了车,跟这个亲戚关系没半点。你们只想伸手从我家要东西,关键时刻用的着你们的时候,可见到你们人了?”若是江阮没记错的话。当时陆慎行娶她的时候,陆家同族,本族内的人,尤其是女眷,连个铺床的都没来。还是陆慎行自己来整的,当然也是简单,习俗啥的都没讲究。金兰却突然委屈的看向陆老太。“奶,你看我堂哥这个媳妇,真是太欺负人了,才刚到咱陆家,就挑拨你跟堂哥的关系。这样的媳妇要她干啥,我听,她可是我堂哥我用钱给买来的,花钱买来也还不听话,就该狠狠的教训她一顿。”陆慎行脸色怒气暴增,当下斥责道,“江氏是我娶来的,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些话,都给我出去。”陆老太猛地上前,要夺走陆慎行的拐杖。“你跟我横啥,我是你祖宗,你不孝敬我,还想打我不成。你敢动我半点,看我能饶的过你,爹娘都不是个东西,生了个你这样的玩意儿……”陆老太骂人蛮横嚣张,一点情面都不会顾及。陆慎行听着,青筋暴露。“就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儿,我现在不给你任何东西,都不为过。滚,……。”见陆慎行暴怒了起来,陆老太这才有些胆怯,将手缩了回来。可她手中还提着从厨房顺来的东西,江阮性子也不是软绵可欺,上前就给夺了过来。“我家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直接带走。”下次她得换个锁,将厨房也落了锁。对于陆家的情况,江阮不是很了解,只想着回头换锁了。陆老太跟金兰出了门,听着陆老太张口骂骂咧咧的。金兰一脸埋怨的,“奶,这次你咋想的,就那么放过了他们,之前每次来闹,都能带走点东西,你看这次,到手的肉,就那么没了。”老东西,真是越来越没用。陆老太哼着,“一个半残的瘸子,他敢不孝顺我,回头我让他肯定不好过,跟他那个娘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她娘一个窑子里的娼妇,还想在我跟前蹦哒,还不是被我给卖了。她生的儿子能有几个好的,要不是看在老族长的面上,我早就将他们给撵走了,现在人是过的好了,还嫌弃威胁我了,不成,去喊你二叔来,我必须要要让江氏跪祠堂。”后溪村内,多是陆姓人,自然是有族长的,不过族长年岁已高,不轻易出来管事。还是多年前,陆慎行瘸腿从皇城回来,回到后溪村,是陆老太嫌弃他是个瘸子,非不让他入陆家。要撵走的时候,族长出面帮了陆慎行一次。毕竟陆慎行要是入了陆家家谱,那这村子里属于陆家的田地,是要分给陆慎行一门的。之前陆慎行没回来,陆家其余两兄弟跟妹妹陆华梅,一直跟着陆老太,整日干活做事吃不饱饭,陆华梅更是差点被陆老太卖掉。还是陆慎行回来后,才将属于他们的东西都要了回来,还给弟弟娶了媳妇。唯独陆家老二,陆慎文,当年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儿,在陆慎行回来的前三个月钱,从后溪村离开了。听人,在青阳县看到了陆慎文,成了一个乞丐;也有人,在某某村子,看到了陆慎文,入赘成了外村的女婿。更有人,陆慎文早就出家当和尚了。江阮坐在屋内凳子上,听陆慎行着他所知道的事儿,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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