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快回去睡觉吧。”害怕手上的血迹被她发现,他下意识的把手藏在了身后。
孟杳杳却不信这个邪,脸色这么差,没事才有鬼,立即上前,拉着他,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孟祁寒冷睨着她,“闹够了吗?回去!”
虽然看不到,但孟杳杳已经隐隐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她灵机一动,就凑上去使劲嗅着,终于嗅到一个血味浓的地方,迅速拉开他的大衣,果然看到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
“舅舅!”孟杳杳一惊,满脸大写加粗的心疼,“你怎么了?”
“回去。”孟祁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望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我不回去!你受伤了,要马上找大夫!”孟杳杳立马去拎他房间里的话筒,却被他一手紧紧摁住,他面色铁青,“孟杳杳,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叫你回去。”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走!”孟杳杳气得直跺脚,“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孟杳杳心疼的哦,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这是大饶事,不要你管。”
“张口一个大饶事,闭口一个大饶事,你大我几岁啊!”孟杳杳恼了,“你本来就不是我舅舅,干嘛总在我面前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
“孟杳杳,你无法无了是不是。”孟祁寒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就是养条狗都会对我摇摇尾巴,若是你不把我当你舅舅,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去。”
孟祁寒从来都没有对她过这么重的话。孟杳杳的眼眸颤了颤,一行眼泪又从眼中流出来。
按照她的臭脾气,搁从前,她必走无疑,可现在,她不能走,孟祁寒受伤了,看到他身上那一大块血迹,她就感觉心上被剜掉了一块。
“我不会走的,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孟杳杳,“让我留下来,我可以照顾你。”
孟祁寒真是败给她了,往床上坐了下来,他现在需要包扎,需要上药,需要取出子弹,她一个姑娘杵在这里,他怎么弄啊?看到他的伤口也要吓得哇哇叫的好吗?
“不需要,你要是真想帮我,出门右拐。”孟祁寒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冷汗将他额前的发丝都浸湿了,一滴滴水珠从头发上沁了出来。
既然刚才拦住她打电话,证明他的伤是见不得光的,孟杳杳恍若未闻,立即从柜子里翻出药箱,走了过来。
“你要干嘛?”孟祁寒奇怪的看着她。
“给你包扎,上药。”孟杳杳打开箱子道。
“你会吗?”
“不会,但你可以教我,我会好好做的,我来,肯定比你自己弄,要方便的多。”孟杳杳从容冷静,已经把几种上药和绷带拿出来了,放在他床上,接着,脱去了他身上的大衣。
孟祁寒只是一时觉得好笑,想看看她究竟能干什么,就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着,孟杳杳和想象中不同,动作很利落,脱掉她大衣放在一边,又继续脱他身上的衬衫。从喉结上的纽扣开始解起,不知为何,看着那双手一粒粒解下他衬衫的纽扣,他竟莫名感觉到有几分燥热,竟将那疼痛也压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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