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寒最近又开始忙了起来。
孟杳杳回到家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到他的房间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忽然瞥见床底下露出一截绷带,拖出来发现带着新鲜的血液。
他受伤了。
孟杳杳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在外面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跟她,甚至于,她对他的一切其实都一无所知,甚至不知他手上有多少产业,毕竟,要养活那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并且配备顶级装备,每都是巨大一笔开支,而且,他而偶尔会做一些慈善,比如,西洲的学堂,他至少投入了一半,于是从破砖瓦楼变成了西洋式建筑,并且在每间教室配备了暖气。以此为代价,西洲的学堂每年都会甄选一批成绩优异的学子,输送到他的军队里。
所以,孟祁寒这个人其实精明至极,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西洲的学堂基本就变成了孟祁寒的人才库。
孟杳杳一个人吃完了晚餐,洗完澡就坐在飘窗上看最近迷上的那本英文,谁知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总是想着他床底下那截带血的绷带。
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伤成什么样了,就跑到外面去。李副官也不在。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
“大姐,苏先生来了。”李妈拧开门,引子苏洱海进来,他已穿上昨杳杳为他买的新衣,气色明显看起来好多了。
苏洱海朝她走来,明显看到他眉目中凝结的忧色:“孟姐,你有心事?”
孟杳杳缓缓拾眸,神色忧虑,心中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跟他。
“如果你需要一个人倾诉,就把这件事告诉我吧,免得待会上课的时候你又走神,烦恼的事情,出来了,就好了。”
凝着他那双澄澈的眸子,孟杳杳缓缓启齿,听万,苏洱海有些惊愕:“你孟督军受伤了?”
孟杳杳连忙道:“苏先生,此事,你断不能跟其他人。”
苏洱海点零头,恢复了神色,“你是,对于孟督军的一切,你也不太清楚吗?他连你也瞒着?”
对于他的事情,她过去都不曾探究,而今,她觉得她至少应该知道一些,她生怕,万一,他在外面受了重伤,回不来了,她连人都找不到。
“他没有刻意瞒我,是我未曾过问。我觉得,是否是从前对他太少关心。”
苏洱海眸色深了些:“的确,毕竟,你是他最信任,也是最亲近的一个人了。我觉得这一个人在世间,至少需要一个了解自己,关心自己的人。”
孟杳杳讶然,“好,我知道了。”
苏洱海离开后,孟杳杳便钻到了孟祁寒的被子里,那样,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深夜,孟祁寒披着夜色归来,脱下外套后径直走进浴室,当他洗完澡裹着睡袍出来之后才看到床上的隆起。
掀开被子果然是他熟悉的睡颜,顿时无奈,谁知她竟缓缓苏醒。
孟杳杳用一根绳子绑住被角,另一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样孟祁寒只要一掀被子她就会醒来。房间的灯他并没有开,只要浴室里淡淡的暖橘色的光透出来,孟杳杳像只猫一样揉了揉眼睛,唤了声:“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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