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孟杳杳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哥哥被抓和有英国大使馆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要扳倒他,于是有了英国大使馆遇袭的事件,就算英国大使馆没有遇袭,也可能因为别的事情受到牵连,而被抓,对吗?”
原来,这就是政治,当下时局如此,或许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
“这个事情牵扯甚广,和英国大使馆的内斗有关,我还不敢断言。不过,既然新来的那位大使既然和你哥哥是好朋友,你哥哥便无性命之忧。”
“真的?”
孟杳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那我就信你一回。”
他今日和以往不同,往常,是绝地不屑于帮她分析,耐心的讲道理的,政治上的事情,则是希望她知道的能少则少。
他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那么话多,所以孟杳杳推测,他应该是有什么喜事。
此时,北平。
“混账东西!”
孟广义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而孟祁珏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昨,孩儿就差一点点,就能把西洲攻下了,是孟祁遥,是那臭子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生生的逼我退兵!”孟祁珏解释道,一边伸手颤颤的指着在一旁喝绿豆汤的孟祁遥。
“炮台被抢和你退兵一事有直接的关系吗?”孟广义怒斥道,“你以为就算你不退兵,孟祁寒得了炮台,会没本事让你退吗?废物!简直就是废物啊!”
看到孟祁珏挨骂,孟祁遥显得相当开心,幸灾乐祸,乐得合不拢嘴。
孟祁珏瞪了他一眼,对孟广义道:“儿臣今日便再次攻打西洲,让孟祁寒交出炮台!”
“他都已经占领炮台了,你以为你还能打得过他吗?德国新式的狙击炮,总共进了五枚,就被你败掉了三枚,甚至还在试验阶段,连壳都没摸热,真叫人笑掉大牙……”
一旁的孟祁遥连忙道:“父帅!三哥又不是别人,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闭嘴!”孟广义瞪着他,“我在教训这个废物,你别插嘴!你可看好了,可千万别跟他一样。”
“父帅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他一个熊样的。”孟祁遥冲着地上的孟祁珏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孟祁珏一张脸乌漆墨黑的,简直要气得吐血了。
“父帅!这一次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孟祁珏咬牙切齿道。
“你收获了什么?”
“这一次,军队伪装成南鹤残党,成功将万余先前归顺于孟祁寒的南鹤军诱引了过来。这一次战争,孟祁寒虽得了三座炮台,但军队遭受重创,实力已大不如前。若不是侥幸得了那三座炮台,便已是不堪一击。”
孟广义蹙了蹙眉,没好气道:“你想要什么?”
“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孩儿定能抢回炮台!”
孟广义微微眯起了眼:“若抢不回呢?”
“抢不回,儿臣甘愿交出所有兵权,从此为二哥副将。”
“好!”孟广义道,“你既立下这军令状。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成,此事,一笔勾销,若不成,你便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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