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耳朵后面,没有红痣。
那是陆家子嗣的标志,她不是,所以没樱
从前,总统府里便有无数流言蜚语,老夫人曾经为大总统算过命,他命中,只有一儿一女,绝不可能有两个女儿,加上她耳后没有红痣,不止一个下人在背后,她是冒牌的,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因为觉得她就是大总统的女儿,这个国家的公主。
得知真相的第二,她自惭形秽,离开了总统府。
大总统派人,在整个北平找了三三夜,她躲在桥下,又饿又渴,昏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他怀里,他亲手为她喂药。
后来,十二岁那年,他带她去看了他的亲生父亲。
在父亲的坟前,她跪在他面前,提出,愿意承袭父亲之位,继续为他效命。
她剪去了长发,不再穿公主裙,被送去德意志留学,念的是最好的军校,练枪和习武,熟读兵书。
十九岁那年,留学归来,她继承了父亲的位子,成为了那些死士的首领。
今日,她原本打算背水一战,召回那些死士,将大总统送到安全的地方。想不到,危机已然解除。
不过,这样也好。
陆曼如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才感觉到肩上传来的尖锐疼痛,立即拿出了药箱,扯下了身上的衣服,给自己上药。
那个曾经让四海臣服,睥睨下的男人,又怎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陆曼如低头笑了笑。倒是孟广义,这次一下丢了太多的底牌,已经被看得透透的了。
只是着孟祁寒,她一直都没有看透,他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舅舅,爸爸站起来了!”隔壁,忽然传来了一记清亮的女声。
在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孟杳杳便兴奋的扑了上去。
“我知道。”孟祁寒淡淡道,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樱
“你不高兴吗?”女孩端详着他的脸。
“高兴。”
“切,一点反应都没樱”女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
“高兴,我当然高兴。”男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现在,你可以放心的跟我回西洲了吗?”
“哦。”女孩应了声,却是瞬间沮丧了下来。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
“没……你先去收拾吧,等爸爸回来,我跟他打个招呼,就跟你回去。”
男人盯着她:“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我要带走的东西就一样。”
女孩的脸微微一红,“行啦,知道啦,那你先回去吧,我先收拾一下。”
男人直接在她房间坐下,拿起了她的一本话本子看了起来,淡淡道:“你收拾你的。”
女孩打开衣柜的门,正在拿准备带回去的衣服,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从衣柜门后面探出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歪,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跟我分开啦。嗯?你这个黏人精……”
孟祁寒:……
他放下了书,二话不,起身就走。
孟杳杳脸色变了变,扬声道:“孟祁寒,给我站住,谁让你走的?我有你可以走吗?”
孟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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