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孟祁寒唤了一声。
显然,她也是得了消息,赶来救他的。
孟晓亦知道,此番,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一双水眸打量了一下军营周围,便冷静的随孟祁寒的人一起退出去了。
瑟瑟的冷风里,陆逸宁的意识渐渐清楚,又渐渐模糊。
他这个昔日风光无限,威风赫赫的大总统,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而这一切,全都拜他曾经最宠爱的那个女儿所赐。
陆曼婷早上回到总统府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陆逸宁也对她没有任何防备。因为今天是杳杳大婚,原以为,这个做姐姐的,回来是参加她的婚礼的。
所以,进入他的书房后,她的手枪,轻而易举的放在了他脑门上。
那时,陆逸宁正在对着镜子,整理着衣服,望着镜子里的人,不可思议的扭头望着她,“曼婷,你……”
而陆曼婷神色冰冷,望着他,好像望着陌生人。
“跟我走吧,总统大人。”
陆曼婷将枪抵在陆逸宁的脑门上,轻而易举的突破总统府的层层重围,押上一辆黑车,扬长而去。
那辆黑车径直开向帝国的大本营,一下车,便被绑在了刑架,从早上到现在,没给一粒米,没喂一口水。
此时,陆曼婷站在露台上,遥遥凝着刑架上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明日,帝国便会对他执以绞刑,宣告这一政权的结束。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大人,也该结束了。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此刻,琼斯站在她身侧,与她一样望着刑架上的人,似笑非笑的说,“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陆曼婷却恨恨的说了一句:“他活该!”
刑台上,路易斯王爵从一端缓缓走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陆逸宁的面前。由于身体原因,陆逸宁脑袋一直垂着,根本没有看见他。
在路易斯的示意下,身边一个医生立刻在陆逸宁的手臂上打了一剂肾上腺激素,陆逸宁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路易斯王爵睥睨着他,嘴角勾着笑,对他喊了声:“总统大人。”
“我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来和你见面。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已经和和气气的谈过好多次了。”
“你们国家有句话说,‘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并没有领略到这句话的精髓,所以牵连你的国民来和你一起受难……现在,我只想让你明白,跟我们帝国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逸宁一双锐利的眸子瞪着他,一字一句:“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永远都不会同意,将鸦片贸易合法化。”
“这可由不得你。”路易斯哈哈大笑。“接下来,会有更合适的人来坐你的位置,这个国家,在我们的相助下,也会变得越来越繁荣昌盛。你既然,这么热爱这个国家,应该,会因此感到高兴吧!”
“路易斯,你简直丧心病狂!”陆逸宁恨恨瞪着他。
“哈哈哈哈、”
他越是愤怒,路易斯越是猖狂。
“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总统大人,尽情享受你人生最后一点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