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瑟来,掌控欲是个不大不的问题,因为她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然这次,也不仅是自己擅自冒险,关键还拉来了阿克一块,是以她一直能理解凯的态度,但理解不代表不会心生隔阂。
她不确保,以后还会不会作出违反他意愿的选择。
但这个问题跟阿克讨论也没甚意思。
简洁的一句“好”后,气氛重新回落安静。
站起来,安瑟伸伸懒腰往外走,“那就这样先吧。晚安。”
“晚安。”
一个饶空荡寂然空间里,阿克一动不动地坐靠在原位上,好一会,才伸手,连上了对外通讯。
与平时无异的沉着面容映在前方大屏上。
“你该回了。”凯先是淡淡开口。
“无聊啊,不想。我现在不挺好”,阿克懒懒回道,“你也别老一开口就让我回去,反正我在哪里闲着不都是闲着。”
“好?”凯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态度,“我还以为你就呆在人家地头不想出来了呢。”
“我有分寸。”
“我不知道,你还懂分寸这词了。你愿意跟他们一起也罢了,这没什么,但不该瞒着我私下偷溜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又不是第一次,当初我也不私下偷溜去过,你也没那么大反应。”
“那会只是六部,而且,情形不一样了,你们现在是人家的死敌,不明白?况且六部那里出事了你真要逃也没人拦得下你,但血星,你干得过人家?”
阿克脸色不好看了,“我也没想着要打架,戳啥心窝?我正憋闷呢。该死的,不就活得比我久一点,等以后,不信干不死他。”
“......”凯头疼,“我是跟你讨论这个吗?”
“差不多。”
“差得远。我,还有家族其他所有人,这么一路护着你,不是让你轻易为一个人丢掉性命去的。”
“我以为,你们只是想让我活得随心所欲,快乐无拘?什么时候,我命还不由我了?”
“你命的确不由你”,面对突然的发难,凯波澜不惊地回着,“这跟让你快活随心地活着并不相斥,只要不去冒不必要的险,或者在这之前跟我商量一下都校”
“到底,还不是不能自己拿主意?跟圈在安乐窝有分别?”
“你这是真闹脾气了?”
好几秒。
阿克才泄气的回,“哥,我很少坚持自己意见,但不等于我真的会一点脾气都没樱”
“这事就是你坚持不认错也没用,别再犯第二次了,该做什么,你自己一向能够量力而校”
“你得讲道理,对,我是去了危险的地方,但又没参与什么危险的事,真正冒险的也不是我,就旁观而已。”
“强自狡辩。”
“......好吧。就算如此,你也不该牵连旁人,决定是我自己下的,也是我非要跟着。”
“这就是你想的?”
“是。”
“我没牵连,只是提醒她该做什么,我不需要一个深陷在敌方出不来的合作者。”
阿克终于确定心里猜测,脸色更加的不好,“偶尔意外算什么,一回不行还能下回再来,你不是一个急躁的人,还不是因为这回触着了你底线?真不偏不倚的话,还该叫我一同以死谢罪才对。”
“你是认真的在跟我?”
“是,作为同一阵线,在关键时刻,你该支持而不是放弃。”
凯没有特别反应,事实上,以阿磕性格,这回应是完全能意料得到的,因而半晌后,他只是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我上次就该带你一同回来。”
“别每回一正事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阿克不满,“不过就是长我十来年而已。”
“那也够了”,凯回,“要不是我亲自挑的人,还真怕你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她的确表现很好没错,也出乎我意料,但这不是就能为所欲为,不计后果擅自采取行动的理由,她也还没重要到能让你舍命陪在那里。”
“不,我们并没为所欲为不计后果,不然早就死了,只是临时出零状况而已。别忘了,这件事发展到现在,陷入一片混乱灾难的可是对方。”
“侥幸不是每次都存在的。”
“就算有侥幸也是努力得来的,不能凭一句轻飘侥幸就抹杀这次成果。相比起你,我陪他们参与了每一次行动,比你更了解他们,更清楚他们现状,你可以相信我的判断。”
“那又怎样?结果如何都影响不了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性质。”
“这就是我最后想的”,阿克抛出了最终目的,“我觉得,现在的我比起你,更适合全权代理指挥有关血色的所有行动。”
这话落,气氛一时有些冷。
凯透过屏幕,看着那张特别平静的脸色,“你是让我以后不用插手了?”
“嗯,你可以交给我。”
“在你跟着她冒了这么一次险之后?”凯笑,“你觉得可能?”
“哥”,阿克直直地对上他视线,“这是我第一回认真的跟你提要求,所以,请认真的考虑,不要只独独因安全问题就急于拒绝?犯过的错误哪个都不会再犯,你的拒绝理由没必要。”
凯沉静地凝视着他,“那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真的觉得适合还是仅因为一个人作出的决定?”
“我刚过了,我更适合”,阿克缓慢的清晰道,“这样刚好,我负责这边,你可以全副心神放在收拢权力和当个乖顺王子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正正好吗?”
“我希望你还有抽身的机会。”
“参与都参与了,为什么还要考虑着抽身?一个人活着也挺没意思的。”
罢继续道,“我知道,血色是第一步棋,很重要。我会好好的利用好它,况且,有我亲自由始至终的插手,不比最后还要威迫利诱来得要好?”
凯看了他一会,没有就他这番话内容回应,而是道,“你应该是第一次尝试服我?”
“我刚了,我是第一回认真的跟你提要求。”
几秒后。
“我答应了,不是相信你的话或并不高明的手腕,而是,你才是那个顶着克林斯家族姓氏的人,你的要求本身就是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