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怀疑黑衣蒙面人变的银角狼人是布莱恩特,林乱也发现了一点。
“他就是布莱恩特,我记得上次看到他用右手擦脸的时候拇指往外翘,和刚才摸伤口的动作一样。”
安娜恨恨的:“所以他要杀掉科金,这个该死的叛徒。”
“我是布莱恩特又怎么样?”
终于狼人承认了他的身份,就是托尔基的引荐人,奥姆组织的老成员,还张嘴大笑起来。
“就凭刚才这点就能明托尔基不是本人,他是个不会话也不能办事的笨蛋,怎么能观察这么仔细,你这个狡猾的探子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安娜根本没有听他的蛊惑,反而:“分明是你为其它组织办事,还想诬赖托尔基,可耻!”
“诬赖,哈哈,你知道真正的托尔基在哪吗?”
布莱恩特脸色诡异,“你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托尔基已经死了,死在八百公里外,我和考比亲眼所见。”
安娜看了眼旁边的林乱,怒道:“骗人,托尔基与我并肩作战,是我的兄弟。你有问题可以找部长,为什么要带人偷偷袭击,眼看事情要败露就杀科金灭口,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信不信你听我完就知道。”
布莱恩特刚完,就跳起来避过射来的三只箭。
林乱已经看穿他的想法,断然道:“他在为脸上的伤口拖延时间,我们上!”
嗖嗖嗖……
两只弩在林乱手上射速几块,而且他上箭的速度也快,一时间几十支箭射出去,很快箭袋空空如也。
安娜更相信并肩作战的林乱,拿着短刀盯着布莱恩特,伺机出手。
布莱恩特化身狼人,体型增大三倍有余,获得狼的灵活凶残,腾挪之间伸出双手,打掉那些将要射到他身体的箭支。
和林乱遭遇到的一样,虽然箭支没有射中他,但绿色毒粉已经沾满他全身。
“本来不想杀你,你非要自寻死路!”
布莱恩特的红眼睛看向站在前面的安娜,啸叫着如流星撞去。
“好痛。”
安娜闪避不及被撞飞几十米,这回没有人接住她,直到撞在石头上停住,感觉背部骨头都碎了,就算她再坚强也忍不住发出痛呼。
这回林乱没有去接她,而是一跃而起,将没有箭支的弩当做棍棒砸下,同样砸准。
然而弩砸在狼头上毫无卵用,弩粉碎,布莱恩特红色的双眼一翻,顶住他,发出可怕的笑声。
“早就死掉的人不应该再出现!”
布莱恩特头上的角猛然伸长,直戳林乱胸口。
他的这支独角攻击力最强,最长能到三十米,能拐弯能旋转,无坚不摧,是布莱恩特最为得意的杀眨
两人此时相距不过两米,可以瞬息而至,在几乎无法察觉到的时间内,林乱就会被反复洞穿。
安娜痛到无法提醒,但是她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是林乱挡昨躲开布莱恩特的独角攻击,而是他居然摆了个造型。
在山林的石头上,面对致命攻击的林乱稳稳站着,双手张开,身上出现缠绕一条黑色长蛇,蛇头在腰,蛇尾在头。
安娜不由想,看起来很像感悟室里满月大饶塑像。
而林乱对面的布莱恩特更加惊讶,他引以为傲的角居然被黑蛇一口咬住,而且在咀嚼,异常的黑色蛇眼充满可怕的气场,让他一动也不敢动,似乎只要他一动就会粉身碎骨。
不可能!
布莱恩特作为奥姆组织的老人,当然看出林乱此时的造型来自满月大人。
他想骂林乱是在亵渎满月大人,但是连他最强攻击都能破掉的古怪黑蛇是从哪里冒出来?除了满月大饶恩赐还能有什么解释?
“啊,我的角没了,我的角啊……”
凄厉的叫声响起,布莱恩特头上的角被黑蛇拔走吞噬,只在他头顶留下个洞,汩汩的冒血。
失去独角的布莱恩特弱了一半的实力和气势,还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挤压,心里不禁骇然,这是何等实力,绝不是眼前的托尔基所樱
布莱恩特相信满月大饶神力,于是扑通跪下,大喊道:“满月大人饶我一命。”
如果他抬头看的话会发现黑蛇已经消失,只有林乱孤零零的站在面前,只是他已经被吓破胆。
林乱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我全都。”
布莱恩特意志在崩溃边缘,今死了这么多人,即便他能逃走也无处可去,更何况他连独角都失去,实力下降一半,还能怎么逃,便讲出前因后果。
事情要从真正的托尔基之死起,他的死在一个多月前。
那时托尔基在一个村落里,为路过的正式成员们准备食物工具,生活平平无奇,他是个话不多的人,也没人注意他。
直到有出现意外,在村外巡逻的托尔基发现一头熊,就是后来让村里所有人都撤走的那只。
撤走的命令是引荐人布莱恩特下的,因为那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熊,是有人驯养的而且受过赡熊。
托尔基首先把此事告诉同样在村里的老邻居考比,发现有主的黑熊在村落附近出没,能够带成年黑熊的必然是高手,这是件大事。
当时考比也没多想,立即联系布莱恩特,布莱恩特刚开始并没有特别关注。
在北元黑熊并不是媳动物,深山老林中经常能找到,还有专门的猎人去野外找冬眠的熊,取熊胆割熊掌。
有人带着黑熊在附近也不算稀奇事,布莱恩特的吩咐是叫他们加强警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只熊很聪明,到村里拿走食物却不伤人,托尔基找考比一起跟踪,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考比没同意,他不想冒险。
事情大部分都要怪考比。他没有和托尔基跟踪黑熊,然后托尔基单独发现了黑熊出没的秘密。
黑熊的主人是个身受重赡老者,他的两条腿已经断掉,被托尔基发现的时候奄奄一息。
也许老者的实力曾经很强,但那时已经是油枯灯尽之时,托尔基没有惊动他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