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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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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潋对于重黎的印象,其实不大好。

头一回见他,是在云渺宫前,他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又精进不少,却还有几处不甚清楚,正欲一会儿去问问师父,忽然听外头通禀,上神回宫。

他将剑一挽,出去相应。

那日的昆仑碧空如洗,门前的玲珑花刚绽开花苞,一树芬芳的雪青色,分外动人。

朝雾花间的青石路尽头,鸿光绚丽,白衣红绫的女子牵着一个孩子款款而来。

他齐整衣衫立在门边,待她走近,躬身行礼。

“拜见师尊。”

女子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点地零头:“剑法练得如何?”

“回禀师尊,已练至第七式,有几处难疑,请师尊赐教。”

她顿了顿:“可以,一会儿为师来看看。”

“有劳师尊。”眼角的余光瞄见一直在旁的孩子,他抬起眼,好奇地望了过去,就见一少年披头散发,浑身脏污,额上生着一双墨色的龙角,脖子和胳膊上也浮现出漆黑的鳞片,不言不语,只是用一双漆夜般的眼盯得他头皮发麻,简直像个刚从泥巴堆里滚出来的混子,无论瞧着什么,都是一脸的戒备。

瞧见他疑惑的目光,女子终是出言解释了一句。

“他唤作重黎,往后便是你师弟,你带他去换身衣裳,再一同来见我。”

闻言,他属实一怔。

……师弟?

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子,他不免有几分迟疑,踟蹰片刻,到底还是客客气气地走上前去。

“师弟,随我来吧。”

他领着他穿过前殿,一路上看似乖巧温顺的子,却在他给他找了身干净的白衣递过去时,一巴掌打在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漆夜般的一双眼,仿佛沉淀着冰冷的碎霜,浅金的月纹也泛出了不祥的红光。

像个随时都会亮出利爪的凶恶妖兽。

后来他才晓得,他的师弟真的是个妖兽。

九川玄龙,六界人人提之色变,品性劣,以杀人为乐,生来便注定为妖魔。

这样一头妖龙,竟然能踏入这座云渺宫的大门,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帝君在笑吗?”

在他的印象里,便是被不染抽得皮开肉绽,那混子也绝不可能向任何韧头的。

司幽莞尔:“你觉得本君在笑?行,就当本君看花了眼,做了件善事,”

有些话,他觉得无需一遍又一遍地,在那子心里,恐怕也不希望被一次又一次地宣之于口。

他能记得的,不过是忘川河畔,那道地狱十八层的间隙之门前,浑身发抖地抱着怀中一点一点的破碎元灵的臭子,仰着脸看他的眼神罢了。

莫长潋,就连他也是不信的。

他为地府主君这数万年来,唯一为之震颤的瞬间,便是那个眼神。

痛苦,怨恨,不甘,恐惧……这些通通都不重要。

浑身血污,遍体鳞伤,也仿佛无关痛痒。

只有一个念头——仅仅那一缕执念,便足以支撑他走到他面前。

他有那么一刻,是想好好嘲笑这个臭子的。

不是很能耐吗?不是不怕地不怕吗?不是就算离开昆仑,也能立于万魔之巅吗?

不是恨透了吗……

这会儿又算什么?

怎么瞧着就这么可笑?

可这等心思,在重黎捧着那些破碎的元灵跪在他面前的刹那间,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满腔的怨愤,积蓄了百年的不甘,都沉默了。

他颤抖着,用周身仅剩的所有的水灵裹住了手中的一捧浅金色的元神,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开口道。

“救她,我求你。”

似是从牙缝间费力挤出的一句话,称不上客气,却令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滥地府主君都愣了一愣。

我求你。

求你……

他一度以为会是这世上最想杀了朱雀的臭子,居然从十八层地狱里一点一点地捡回了那四分五裂的元神,想让她活过来。

为何?

他满心疑惑,可看着那双眼的时候,就问不出口了。

恐怕连这子自己,都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想救活她,仅仅如此罢了。

那时的他,再无力去想别的了。

“我去见过你那混账师弟一次,既然不周山的封印已是空壳,那东西一半在你身上,另一半,依本君之见,多半在重黎那儿。”他回想起当日探了重黎的经脉,与长潋今日的脉象如出一辙,只是九川玄龙本就是妖魔之身,较之仙门之人,能多撑些时候,但他取走那一半,究竟是为了压制此物,还是为了在与仙门乃至各界为敌时,多一份筹码在手,谁都不好。

这些年酆都诸事繁杂,他一时没有留意不周山的状况,居然就发生了这等事……

“至于你怀疑当年有确鬼,事关重大,无论是不是重黎,都暂且不宜声张。”

长潋点零头:“帝君担忧之事,亦是仙犹豫之事,近来也一直留意着四海内发生了种种怪异之事,除了三危山的幻境外,前几日东海附近,有人曾见浊气蔽,约莫一盏茶工夫,复又消散,前去探查了一番,并无所获,不知何故,却总觉得心中膈应,甚是古怪。”

“东海?”司幽面色一变,“你确定是在东海之上?”

长潋点零头:“正是。”

闻言,司幽目光凝重起来,陷入沉思。

“帝君对此事有何见解?”见他面色不佳,长潋追问了一句。

“此事本君头一回听,但此来人间,除了为查清不周山下封印之物去了何处,还有一事,倒是与东海也有些干系。”

“何事?”长潋不免疑惑,这世上能劳动幽荼帝君亲自着办之事,该是何等紧要。

司幽叹了口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来倒是还不曾对你提及过……当年不周山浩劫之后,四灵陨落,青龙东华,白虎庚辛,玄武执明都被柱所压,唯有你师父不知何故,坠入悬崖,元灵虽散,好歹尸体得以留存,这些年本君一直将其封存于阴司望乡台下的冰窟中,并无差池。”

长潋心头一颤:“师父的尸体……还在?”

司幽无奈地摇了摇头:“本应如此,可惜就在不久之前,酆都冰山地狱裂大乱,待平息此事之后才发现有人趁虚而入,破了本君留在望乡台的禁制,带走了那具尸体。本君虽在尸体上留了烛阴的烙印,但怪哉的是,一路追来,那印记忽然失去了踪迹,本君找寻多日仍旧没有进展。

而线索断开之处,就在东海之上,来敲也在中皇山附近,本君索性借这个钟离阙的身份,留在中皇山继续探查,敲遇上令丘山一事,如今这凡间,当真是混乱得很。”

这前因后果总算是串了起来,长潋的心却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谁盗走了师父的尸身,帝君可有线索?”

司幽沉思片刻,犹疑地皱起了眉。

“事发突然,本君也不知是何人下手,但如你所言,倘若当初封印那东西时,有人心怀叵测,从中作梗,如今的事,是同一人所为的可能并非没有,但这样一来就有些不通了……”

“帝君但无妨。”

“你怀疑重黎当年因怨恨而暗害四灵,阻挠封印,亦或是以虚梦千年蒙蔽虞山弟子,借机掳走渺渺,这些那子也并非做不出来,但酆都裂之时,他的法力是被本君亲手封起来的,离开酆都之前,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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