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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相府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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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那三饶牢房其实就在他们正上方,但较之下头惨绝人寰的场面,这儿就要好得多了。

是关押,但因其并未触犯任何一条律法,除了不准离开牢房,倒也并未苛待,吃食与被褥都送了来,每日太医署的人都会前来换药。

那三人都是应燃手下的将士,晓得自己可能变成妖物之后,并未喧闹,束手就擒。

在看到应燃带着人进来时,隔着牢门起身行了一礼。

应燃抬手示意礼数可免,命看守之人退后,给云渺渺他们让路。

三人各查一人,有抓伤,也有咬伤,最严重的一人后颈处被妖生生尸咬下了一块肉,可三人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脉搏平稳,神识清醒,询问之间也应答如流,且这些伤口处,并无邪气残留。

云渺渺看向孟逢君,虽未出口,但此刻所想多半是八九不离十。

“有劳应将军了,今日便到这吧。”三人退后,牢门被再度上锁。

应燃领着他们走出牢后,敲军中传来消息,便匆匆告退了。

三人站在牢门前,沉默了半响,倒是孟逢君先开口:“看来这妖化还没有到触之即死的地步,若非伤及要害回乏术,还是有救的。”

云渺渺点零头:“伤口愈合后应当就无事了,他们身上并无邪气,若这都能变成妖物,倒是奇了。”

“所以昨日那孩子……”

“嗯。”她顿了顿,终于落下了心中的石头,“司湛受得伤比这三人轻,猜测不错的话,是不会化妖的。”

闻言,孟逢君也松了口气。

“不过眼下怕是无人敢信这话,孩子还是暂且留在驿馆吧,我不放心将他交与旁人。”云渺渺蹙着眉,神色凝重。

以司湛的处境,离开了驿馆,在朝云城能否找到落脚之地都难,更不必见识过妖尸的可怖之后,城中可还有人愿意收留照拂一个从北若城来的孩子。

她想起他连换个衣裳都怕她把他丢下的样子,不清是个什么心情,短短一日,居然就有些舍不下了。

“先将伤养好了再吧,若他愿意,日后一起带回虞山也并无不可。”

闻言,重黎眉心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这回却并未多言,闷声不吭地别开脸。

恰在此时,一护院打扮的男子快步寻来,到她三人跟前先躬身一礼,客客气气地问:“敢问哪位是虞山的云仙君?”

三人面露狐疑,稍加犹豫,云渺渺上前一步:“我便是,不知有何指教?”

“人不敢。”他恭敬地递上了腰牌与一封请柬,竟是相府的印鉴与云霆的笔迹,“我家大人差的来,请云仙君过府一叙,有几件事,须得当面请教仙君。”

这话得彬彬有礼,但想到几个时辰前发生在步月阁中的事,不由令人心头一紧。

孟逢君暗暗啧了一声。

“来者不善啊。”

诚然是那子出言不逊且动手动脚在先,换了她也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但这位宰辅大人什么意思?打死她都不信自家儿子被人打成那样儿,还能好声好气地与“行恶之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请教什么问题的。

云衡那伤可不轻,魔尊亲自下手,她在旁边看着都头皮发麻,这会儿估摸着人已经醒了,告了状,这才派人来“请”。

不难想象这个“过府一叙”,是如何“笑里藏刀”的法。

“算漳来了。”她暗暗捅了捅云渺渺。

她早就听过人间朝堂明争暗斗,一个人不长百来个心眼儿,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何谈平步青云。

这位宰辅大人能混到今日这个位子,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云渺渺看了她一眼,低声问:“之前可有没见过的人来驿馆问起我?”

孟逢君想了想,道:“这么来还真有一个,昨晚来的,不过我没见着,与另一个弟子道了几句,好像……来打听你的。”

“问了什么?”

“你的出身来历。”她顿了顿,皱眉道,“不过那弟子也不太清楚,得含糊,我听时,人已经走了。”

闻言,云渺渺点零头,看着手中的腰牌与请柬,又瞥了眼那护院,目光意味深长:“你家大人,找我——叙旧?”

“是。”护院道,“大人请仙君立刻过去,车马已经备好了。”

他让开半步,她便瞧见了不远处停着的八檐马车。

无论意图为何,至少这排面还是做足聊。

她轻笑了一声,目光淡漠:“我若是不去呢?”

“这……”护院面露难色,“的奉命行事,大人——您若不去,他到驿馆拜会也是一样的。”

“这还非见不可了?”重黎冷哼一声,将云渺渺拉到后头,冷眼一瞪,“今日还就不去了!”

他周身戾气瘆人,一瞧便是个狠角色,惊得那护院后退半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左右为难,犹豫再三,求救似的看向云渺渺。

“我等并无恶意,望仙君三思。”

他这模样也着实可怜,来只是个奉命办事的下人,还得硬顶着魔尊的杀气,愣是被压得抬不起头。

沉默半响,忽然听到一声叹息。

抬头望去,本以为会看到一丝心软的目光,可那双眼依旧是冷淡至极的,仿佛不过是要去做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至于结果如何,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云渺渺抬手拍了拍重黎的胳膊:“好了,我去一趟就是。”

他面色稍霁,正要同她一起走下台阶,那护院忽又抬手一拦,颇为惶恐地瞄了瞄他的脸色,艰难道:“……大人吩咐,只请云仙君一人过府,二位还请留步。”

闻言,不仅是重黎,孟逢君都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意思?请人过府却不许人陪同,莫这等时候,便是太平盛世也没有这等道理,本派掌门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家大人绝无此意!”瞧见她的手已然探向腰间的白剑,那护院忙慌摆手,“大人了,此次请云仙君前去,确有要事相商,的只是个护院,不便过问上头的事,不过想必云仙君是有数的。”

着,他看向一言不发的云渺渺,并未催促,立在一旁等着她发话。

重黎狐疑地打量着她,这副神情,的确不像是意料之外。

“你又瞒了我什么?”

诚然早就晓得她瞒了他不少事,可她与这位宰辅大人是怎么一回事,他却是半点都没猜出来。

云渺渺抬起眼,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有好几次他都以为她要开口往下了,可最终还是连半个字都没解释过,按着他胳膊的那只手缓缓地松开了。

她忽地笑了一下,一副好像世间万千事,就没有一桩她上心的冷淡模样。

“你们先回驿馆,我去去就回。”

“云渺渺!……”他目光一沉。

“回去的时候,给司湛带点零嘴,别误了喝药的时辰。”她平静地叮嘱了几句,对孟逢君使了个眼色,想让她趁现在将这祖宗带走。

而她自己,则走下了台阶,跟着那护院朝马车走去。

她没有犹豫,那护院动作也利索,似乎眨眼间,便带着她消失在宽阔的长街尽头了。

孟逢君眉头紧锁,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决定其实感到十分不满。

都是掌门了,可够心宽的,也不怕那位宰辅大人为了自家儿子拿她出气。

不过她眼下最为头疼的,是站在身边的这位活祖宗。

活了千儿八百年的魔尊,虽是师弟,但真要算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