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昶叹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懂我的心思。”他把被子给华兰泽盖上,然后就去批折子了。
软卧就在屏风后面没多久,为了方便,书房也是挨着。
“皇上,胡贵人求见。”太监进来话,听到胡贵人这三个字,禹昶皱眉,心想自己半点都不想见她。
禹昶和华兰泽不同,华兰泽因为运气问题,一直都没有妻妾,而他则是早在三年之前,就被临死的母妃从选秀那里要了好几个人。
虽因为自己还,和那些人都是有名无实,再加上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他身为皇上本就应该三宫六院。
可是想到他与清寰之间隔了这么多个人,属实碍眼极了。
“我不见她。”禹昶把毛笔在砚台里吸满墨汁,给折子上批了个已阅,“不管是谁,只要清寰在这,我一律不见,你下回别报了。”
太监赶紧应声,不过低头行礼后退,离开房间的时候,看了眼睡在软卧上的华兰泽。
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对王爷,竟是有那般的心思。
听到对方心声的凉瀚看了眼他,这家伙是御前宫人,竟然才知道禹昶的心思,反应未免太迟钝了吧。
你看其他那些宫人,不都是该干嘛干嘛,没半点吃惊的模样,一看就是习以为常。看来还需要多加磨炼啊。
“贵人娘子,您请回吧,皇上不见您。”
太监对候在宫殿外的女人道,凉瀚看清对方的脸,娇而不媚,恰到好处,如今满脸着急,脱下玉镯就想塞进太监怀里。
“劳烦公公再去问问,奴家是真有事,才想求见皇上的。”
玉镯成色不错,以贵饶月钱来,绝对是不够的。
不过进宫的妃子除非是真的家境贫寒,又或者完全混不出头了,谁又能指望靠那些月钱养活自己。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皇上吩咐了,今日别是您,就算是德妃娘娘来了,照样还是不见,这是皇上的吩咐。”
德妃是几个宫妃里唯一能和禹昶上几句话的人,也是唯一位居高位,成为一宫之主,成为四妃之一的人。
这后宫中,几乎都是她在管。
听到这话,胡贵人冷静下来了,她牵强的笑了笑,把玉镯塞进公公怀里,“希望公公见什么时间皇上有心情,提点一句,这便不打扰了。”
“行吧。”那镯子在宫妃那里都算是好东西,何况是他这样的,心想到时候也就是提一句的事,也就应下来了。
凉瀚看胡贵人走了,便又跑回屋里,其实去哪里她都可以。
只是人生地不熟,就算有一些记忆,也都是关于华兰泽的,自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他还在睡,今起来的太早了,不过好在今他心情好,所以看上去睡得还是挺香的。
禹昶还在批折子凉瀚看了看上面写的内容,心想这些人还真是辛苦,书桌上堆满了折子,就连地下都没有放过,可这上面写的东西,和那些家伙在朝堂之上争执的内容也没什么两样。
顶多是这些家伙用词更委婉,夸赞禹昶的内容更多更不要脸了而已。
毕竟这话能看见的人少,比不上上朝的时候一大堆人。
凉瀚不得不感慨,虽然都是皇帝,可这差距还是太大了,想当初,可没人夸她。
嗯,当初她也没有后宫。
这皇帝心里有喜欢的人又没开后宫的想法,都能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上好几个美人,果然是差距啊。
越想,凉瀚越觉得自己悲伤,就像是恰柠檬一般。
而听到她心声的侑仄,有些无语,这家伙最近怎么爱上了攀比,就算真开后宫了,要不了两她也得散了。
华兰泽睡得很香,再醒过来的时候都有些黑了。
他看着窗外,再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禹昶,帮我请个太医。”
他声音有些沙哑。
禹昶这才放下笔,看了他几眼,一边喊着宫人去找太医,一边快步走到他身前,“你不舒服?”
“可能是感冒发烧,有点难受。”要是平常,他再困也不可能直接睡到这个时候,而且现在确实是难受。
太医院的人很快就过来了,还是那个最得用的御医,“你快看看清寰如何。”
禹昶有些懊恼,埋怨自己为何没发现这个。
“回皇上,王爷这几受凉,有些头疼脑热,老臣开两副药,服用两日便可。”
华兰泽捂着嘴侧过头咳嗽几声,这才向他道谢,“那就麻烦你了,多谢。”
“今日色已晚,再加上你又不舒服,不如留在宫中吧。”
催促御医写好药方,便让宫人去煎药,禹昶直接把华兰泽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心想要是自己没放任这家伙睡在软卧上,也许就不会生病了。
而华兰泽没精力想禹昶现在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他现在除了难受就是囧,自己被禹昶抱着过来的!抱着!
他堂堂男子汉,没脸了。
书房离卧室不算远,可就这三步一宫女,五步一太监的地方,已经足够把他的脸丢光了。
“我是感冒不是腿断了啊,你至于吗。”把自己蒙被里好一阵,被拨出来的华兰泽看着禹昶,瞪着眼睛,嘟囔着了一句。
oc,有点可爱。
就是有些卑微,攻受已定啊。
又逆我cp!
最开始的华兰泽,妖娆邪魅美人攻。
现在的华兰泽,炸毛白痴傲娇受。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年上不香吗?
妖娆邪魅美人攻×不苟言笑皇帝受多棒。
凉瀚不开心的把爆米花塞回空间,脸上是与华兰泽如出一辙的不满与怨念。
“抱歉,我一时紧张,你先把药喝了吧。”药是凉到适合的温度才被宫女端进来的,华兰泽也不愿意再和他这个。
便就举起药碗,一饮而尽。
怎么呢,这个棕色的药,闻上去味道古古怪怪,而喝下去,更是奇怪到无法形容。
华兰泽面无表情的从锦囊里掏出来块果脯塞进自己嘴里,这才压下了他想把药吐出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