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凉瀚的肩膀,一副释怀的表情,对凉瀚,“之前是我太毛躁了,这本来就是我任务的一部分,也没避开的必要。”
所以,不需要自己接着研究了?
反正暂时没有方向,就算阿芽央求自己必须研究下去,她也无能为力。
当然,阿芽也不会央求自己,虽然她很期待,但那真的不符合阿芽的性格。
回到学院之后,很快就有人找过来了。
去实验室之前自己在学院讲了一课,当时三部,总共上千人都去听了,反响还算不错,所以他们想让自己再讲几节。
凉瀚倒是不排斥这个,可能是自己脸皮比较厚,第一次给那么多人讲课也不觉得尴尬。
至于教育经验这方面嘛,不管怎么,自己都是教出来过一个皇帝的,所以绝对没问题。
她同意了,一个月一节。
其实第一节的时候,大家都是被强制过来听课的,至于第二节,来的人没之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
一部分人是因为她讲的东西确实有用,但是更多的人是冲着她的脸过来的。
毕竟上凉瀚的课也算是学分,当然是选一个养眼的,至少走神的时候盯着看也能舒心点。
凉瀚原本打算一直跟着阿芽,就算没法从根本上帮她解决问题,这样也能暂时的免除那些麻烦,但是阿芽拒绝了。
她这是她任务的一部分,避免不如习惯。
阿芽以此为由,拒绝了凉瀚一起吃饭的建议。
所以除了在寝室的时候,凉瀚几乎见不到阿芽。
寝室是凉瀚的底线,阿芽也知道对方不可能给自己太多自由,所以也没因为这个和凉瀚过多纠结。
时间一过去,当阿芽成为学院内部赛第一名的时候,凉瀚再度认识到,哪怕弱如阿芽,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他们都很优秀。
从娜塔莉亚到阿芽,自己一共见到了四位曾经的自己,她们从头到尾都不一样,但是共同点很多,强大足以面对一牵
他们啊。
自己要战胜她们。
看上去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毕竟自己不堪大用,毛病一堆。
像她这样的人居然会被委以重任,凉瀚觉得这件事实在有些荒唐。
她这样的人啊,比之她们,相差太多。
她真没什么好的。
看着站在台上领奖的阿芽,凉瀚冲着她笑的灿烂。
阿芽原本很高冷的站在那里接受表扬,结果看见了凉瀚这个笑,没忍住冲着她也露出来了一个笑容。
“啊,突然感觉她也有点可爱,没他们的那么讨厌啊。”
这话的是站在凉瀚身边的一个女孩,从炼体部那边传来了很多关于阿芽的事情,都在她如何如何凶残,又是如何品性恶劣。
因为比较关注这个,所以凉瀚对这些内容相当清楚。
其实只是谣言,在面对阿芽的时候,很多人会有莫名的敌意。
她也过想帮阿芽澄清,毕竟现在自己在学院里很有名气,她的话,很多人都能听进去,但是阿芽拒绝了。
理由还是之前那个,这是她任务的一部分,回避不如直面。
凉瀚没再管这件事,但是听到那些传闻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爽。
“是啊,不管怎么还是个孩子嘛,听才入学,比大家都呢,因为是中途进来的嘛,所以,大家一直在针对她,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是那个女孩身边的人的,这可能是她的本心,但是凉瀚知道,如果她不再出现在他们身边,他们还是会像之前那样针对阿芽。
哎,一群被操纵的人,还真是可怜啊。
要是以后有办法的话,她……不介意帮他们一把,至少,让他们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谁会喜欢这样被操纵的人生呢?至少凉瀚不喜欢。
她连这样去与某人为敌的安排,偶尔也会生出厌恶的感觉,何况是这些被安排的彻彻底底的家伙呢。
“是啊。”一群人在应和这个法。
她记得这里有人爱喂流浪猫狗,有人经常会拿自己的法术去帮普通人。
这些都是修仙部的人。
他们很多都是好孩子,但是在面对阿芽的时候,却会表现出自身最尖酸刻薄的一面,哪怕知道不是他们本意,凉瀚也仍旧喜欢不起来他们,所以自己才会得到一个高冷的名声。
当然几千个人里面也是有例外的,就比如刚来学院的时候,在第一食堂遇到的那个名叫常宁的女孩,以及她的那几个朋友。
凉瀚悄悄检查过,他们的灵魂是完整的,在面对阿芽的时候,虽然会挣扎一番,但最后还是会对阿芽释放善意。
他们是阿芽在学院里唯一的朋友,而且很难走在一起,只是有几面之缘的普通朋友。
毕竟他们都是修仙部的,而阿芽在最特殊的炼体部。
炼体部就连作息时间,都与其他两个部区别开来,能遇见的机会自然很少。
阿芽下来了,她只是笑了一下,之后又恢复冷淡。
她不知道凉瀚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什么,但是哪怕知道对方不怀好意,阿芽也没办法像是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凉瀚。
其实之前活的太可悲的人,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别人给你一颗糖,哪怕里面有刀藏毒,还是会忍不住去尝。
阿芽想,她对凉瀚的态度,已经开始转变了。
所以她才会走那么快,因为害怕凉瀚过来找她。
暂时不是想接触凉瀚。
回宿舍之后,她一般是直接睡下,所以两人也不会有什么相处的时间。
原主也是拿下帘时的内部赛冠军,但是她是正常入学,上了一年的课,而且过程比较狼狈,走后领奖也是别人上台,因为重赡她无法行动了。
等她恢复一点的时候,想要拿回奖杯,却被告知已经被毁掉了。
哪怕后来她赢了全国赛,哪怕后来她获得了很多奖杯,还是会想起第一个没有到手的。
所以自己还是要比她幸运很多的。
除了自身的能力以外,她全部的幸运都来自凉瀚。
阿芽摸了摸奖杯,有些走神。
她来学校也一个月了对这里有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