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盛世凰谋:天妃 > 第241章 见不得人!

直都是乱糟糟的,虽然他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天到晚跟着他大哥一起在军营练兵,那也只是他自己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怕停下来就会想到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

可是,即便他不去想,也时时刻刻都处于内疚当中。

他是跑出来了,躲了清闲,却把瑶瑶丢在了京城。

他们才成婚没多久,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混账,可是——

在那座侯府里,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氏,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夫人……

一直到了现在他都很难接受,在同一个家门里,都是他的亲人,母亲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而事发之后,父亲也一直没提回京亲自去跟祖母请罪的事,父亲他也是满心愧疚的不敢归家吧?

京城里的侯府,突然之间成了让他畏惧和面对的地方。

而现在——

怎么连这元洲城的帅府里都有了让人一眼看不透的鬼祟?

只是搜然吗?是他多心吗?还是父亲真有什么秘密?只是——

他前面过来的时间短,并不曾主意?

诚然,因为父亲给他的印象太古板刚直了,武青钰并不会联想到这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阴谋。

不是说是大夫么?或者只是父亲哪里有隐疾,又因为太好面子不想告诉他们罢了!

武青钰只这样想想,长泰却是动了心思,“少爷您是怀疑这郎中有古怪?那要不要小的去侯爷的院子打听打听?”

“不用!”武青钰道,“他的样子我记住了。”

不过就是个大夫,他要是想刨根问底的追查下去,那找去父亲常请大夫的医馆把人叫出来问不就得了?

长泰其实也不太敢去武勋的院子附近窥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想这事儿了。

当然,长泰不敢去盯梢,肯定是有人敢去的。

只不过未免打草惊蛇,木松不会冒失到直接跑去武勋的院子偷窥,而是回去换了身暗色的衣裳,借口出门买酒又出了府门,然后藏在了帅府巷子斜对面的夹道里。

那大夫过来的方向他知道的,要盯梢,届时等他出来,尾随即可。

这座帅府是侯爷做主,里面全是他的人,世子虽然和侯爷是亲父子,既然知道两人已经离心,他首要的就是不能让侯爷怀疑到他,否则一旦连累到世子身上——

那可真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了。

所以,木松的目标很明确——

这个梢能盯则盯,但凡有风险就算了,至少不能让侯爷起疑,大家现在保持这个相安无事的状态还好,一旦撕破脸,世子那边还没有万全的准备,拿什么跟侯爷抗衡?

木松守在暗处,严密注意着帅府大门口的动静。

而此时的帅府之内,曾文德带着那位冼大夫过去的时候,武勋显然也没想到,刚换了中衣要就寝,见状赶紧又披了见外袍迎出来:“是你?”

冼大夫进了他这屋子,灯光照在脸上,他却不再藏头露尾,纲手挺胸,露出圆圆的一张脸。

胖的人,总会叫人看出几分憨态,在他身上也一样。

当然,如果能忽略掉他眼中明显的阴霾和那种狗眼看人的高傲姿态。

“抱歉,提前没打招呼,扰了侯爷美梦了。”冼大夫道,甩手就把肩上的药箱扔给了曾文德。

曾文德一声不吭的赶紧抱走,放在了旁边,这边他已经毫不自觉的在桌旁坐下了,拿被子倒茶。

武勋自他出现,整张脸上就笼了一层乌云一般,紧皱着眉头走过来,语气不愉道:“冼先生,并非本侯不欢迎你,而确实是您不该贸然进我的府里来,这里是元洲城!”

虽然极力压制脾气,他的语气也相当冷硬,还透着明显的怒火。

冼先生喝了杯水,居然只是斜眼看他,阴着脸冷笑:“你要是能把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的,何须我再走这一趟?侯爷,事到如今,你不会还装没事人吧?”

他这语气,已经明显是在兴师问罪了!

武勋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了其中有问题,心下不由的一沉:“是……出什么事了?”

“哼!”冼先生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然后拔下发间的一支木簪,看似完整的木簪被他一掰,居然从中间破开,他将里面的小纸卷拿出来扔在了武勋面前,一边仍是把簪子恢复原样插回发间,一边斥道:“你自己看!”

武勋和曾文德互相对望一眼,曾文德也忍不住凑上前来。

因为是飞鸽传书得来的密信,所以字不多,言简意赅的陈述,说的却是前几日宫里的那张风波。

武勋主仆看完,就齐齐的变了脸色。

武勋屏住了呼吸,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冼先生:“这是什么得来的消息?”

“你武家的老宅就在胤京,胤京出了这样的大事,还要我们主子得了消息再特意来告诉你?侯爷,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冼先生也突然是变了脸,他猛地拍案而起,两腮厚厚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看上去很有几分滑稽,指着武勋攥在手里的纸条道,“你可看仔细了,这里头可还有你武家的姑娘在推波助澜的掺合!难道你想说你不知情?我不防实话告诉你,主子为了这件事已然震怒,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差点把主子费尽心力安插在大胤皇宫里的暗桩给折进去!”

他的态度十分嚣张跋扈。

而此时武勋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听着冼先生的话,又低头将纸条上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看过之后也是忍不住的又怒又后怕。

不过他也很快稳了下来,站起身来与冼先生正面相对,诚恳道:“先生你知道,当时咱们说好了的,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京城勋贵圈子里的那些烂事和宫里的事本侯都是不沾手的,否则一旦如果卷进了其中哪一个麻烦了里,都可能坏了我们最好在谋定的大事。这次的事,我承认里面是有我疏忽的成分,才让武昙掺合进去了,可是她一个半大的孩子,就算掺合又能掺合多少呢?这信上也写的很清楚,一切都是晟王在操纵的。萧樾有多少能耐,无需我再赘述,否则我也不会选他来做我们攻下大胤江山的马前卒。而且这件事仔细算下来,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啊,经此一事,甚至都还没用我们出手,就已经让大胤的皇帝和这位晟王撕破了脸,现在萧植病情加重,两人又到了水不溶的地步,他们的内耗已经开始了。本侯虽在此事之上尚且没有作为,可是从头算下来,这次事件的结果对我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所以,我不明白冼先生因何要来对着本侯兴师问罪?”

冼先生被他反驳,也不见丝毫怯意,反而再度冷笑;“侯爷就不要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次的事能得了这样的便宜,还不是因为我们主上安排的人手得力?可没有你侯爷的半点功劳。”

多少年了,也就是这个狗仗人势的南梁人才敢对着他这样颐指气使。

明明他是他们的伙伴,这位冼先生在他面前却耀武扬威,驱策他像是在驱策一条看门狗?

武勋垂在身侧的双手在袖子里使劲的捏成了拳头。

他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冷硬的表情道:“我要做的事,在后面,这也是当初咱们就互相说好了的。这次的事情里,我的疏失我承认,可是你们呢?”

冼先生不悦的皱了眉头。

武勋就当看不见他的表情,继续道:“谁叫你们在宫里的暗桩轻举妄动了?如果他能成事,那么今日本侯无话可说,现在弄成这个局面,很容易打草惊蛇冼先生该不会不知道吧?万一他暴露了我们的计划,这个漏洞,要怎么补,又由谁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