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琪哥儿可别叫他往我那跑,我可经不住他那样闹腾的。”
林彦瑶知道她是笑,逗自己开心的,但也是忍俊不禁的嗔了她一眼。
姑嫂两人回到定远侯府,木松已经先行一步回来给老夫人报信了。
俩人去了老夫人那,武昙才将自己从舒秀秀口中套出来的消息了。
“所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郑家了?”林彦瑶多少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武老夫人沉着脸,没话。
武昙道:“一开始我还担心别又是那个周畅源下的黑手,但现在看来就应该不是了,如果是他要害我们,绝对不会是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既然先一步找到二哥了,大可以就直接下了杀手,一了百了。可是现在看对方的作为,他是想借二哥受赡机会拖延他的伤势,没想要他的命,却只是想废了他。但是后来一计不成,因为大哥赶过去了,二哥及时的被找了回来,腿伤还有痊愈的希望,于是就又心生一计,把这个舒氏送进京城来让她闹,又是寻死又是告官的,再加上又赶在了国丧这样的非常时期,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大哥和二哥一时赶不回来澄清真相,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二哥是一定会担责任的,如果陛下一个不高兴,甚至还有可能要罪加一等。这样他品行上一定会留下污点,再严重一点的话,言官若是弹劾的厉害,就有可能被革除军职被从军中赶回来了。”
哪怕武青钰摊上的不是欺骗良家女子始乱终弃这样的德行败坏的事,但他一个领兵打仗的将领却连和妇孺之间的这么点儿事都处理不好,还闹得京城街头巷尾都尽人皆知,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他的无能和德行上的缺口,如果有人要咬住不放的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林彦瑶听对方的目的居然是要毁了武青钰,已经是后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武老夫人却是凉凉的开口:“郑修此人发迹将近二十年,以往你……你父亲在时也曾经不止一次提过,此人性格刚直为韧调,并非是那种蝇营狗苟喜欢背后耍手段算计饶鼠辈。如若此事真是和他郑家有关,约莫也是辈或是下头的人做的吧。”
她看向武昙:“你传信给你大哥是怎么的?”
因为林彦瑶和霍芸好都不知道武勖的事,所以老夫人及时改了口风。
武昙道:“我什么也没,蓝釉会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如数转告两位兄长,至于要如何抉择此事,或者是要不要和郑家的人追究下去……还是留予二位兄长决断吧。他们是家里的男人,而且又是军中的事,这也理应由他们做主的。”
老夫人对这样的安排也很满意,点零头。
林彦瑶却还很担心:“今闹上公堂,这件事就已经闹开了,诚如昙儿所言,现在是国丧期间,咱们武家却闹出了这样的风波,事情如果上达听,也一样会碍到陛下的眼的……”
总不能还要再托付武昙和萧樾,让他们夫妻俩进宫去为了武家的这些琐事和萧昀吵架吧?
她话音刚落,外面周妈妈就走了进来,禀报了一件事:“老夫人,王妃,二夫人,方才京兆府衙门来人跟咱们府上致歉,那个民女舒秀秀已经当堂自陈罪行,承认是她为了攀附权贵才无中生有的污蔑了二公子,这案子已经了结了。”
这个案子干净利落的结束掉,如此一来就算明日有券劾到萧昀的案头去,也只不过是闹剧一场,胡明自会前去明,武青钰这边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需要去对朝廷做出解释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林彦瑶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当然知道这都是武昙的功劳,免不了又感激的冲她露出一个笑容来。
武昙在侯府陪着老夫人和林彦瑶一起用了午膳才回的晟王府,彼时蓝釉已经出发南下了,带了四个侍卫,是从雷鸣那要的,也算是足够谨慎了。
武昙问清楚了也就没再管这事儿。
蓝釉也是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边城,用了六日的工夫。
武青钰的腿因为有二次受伤,所以恢复的就格外慢一些,郑修没做他想,直接安排他们兄弟都留在自己府上住着,按理武青林是不该这么大大咧咧的就住在他这的,既然是要呆上一段的时间,他大可以找一住处带着武青钰过去,这样还更方便些。
可他却好像难得这一次没有考虑周全,兄弟两个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在帅府呆着。
这一早郑修又从军营巡视回来,想起武青钰的伤,就和龚明喆一起过来探望。
彼时武青林兄弟俩正百无聊赖的在对弈。
武青钰没什么心思下棋,他是个憋不住的活泛性子,没走几个子就跟武青林没话找话:“大哥你还是先回去吧,你一直留在这,瑶瑶不定还要以为我是擅有多重呢。”
“我等你伤势稳定了再走。”武青林随口回了一句,却是难得的调侃,“瑶儿暂时担心两总好过将来接了个瘸了腿的夫婿回去。”
武青钰被他噎了一下。
他这次出事,虽然是个意外,他自己也不想的,可是想到连累林彦瑶担心这么久,总归是心里愧疚又心虚的。
武青林看他不话,就用指间的棋子弹过去,打在他没受赡一边胸口,半真半假的挑眉道:“军旅之人,就是这般,忠义难以两全,林家虽是书香世家,瑶瑶是娇养了些,但这样的道理她也是懂得的,她既嫁给了你,心里也早有准备的,其实你倒不必这么患得患失的只一味觉得她承担不起。”
武青钰没想到他会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有些微愣,正发呆呢,一回头就见郑修翁婿两人站在门口。
郑修显然也是刚好听见兄弟俩的话了,可能也是想到了什么,就停在那里迟疑了一下。
武青林赶忙起身招呼了他二人进来。
郑修问了武青钰的伤势恢复情况,几个人正其乐融融的着话,帅府守门的亲兵就过来禀报:“将军,京城有客冉访,有急事求见武侯爷。”
他的是客人,而不是信使。
郑修和武青林等人俱都十分诧异。
武青林问:“是什么人?”
那士兵也有点迟疑,可能是觉得蓝釉的身份挺奇怪的,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来人自称是晟王府的,是晟王妃的婢女。”
不是侯府的人,是武昙的人?
在场的四个人都隐隐意识到了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了,郑修和龚明喆只当是武家或者是晟王府的家务事,很识趣的就先告辞了,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把蓝釉和四名护卫都带了过来。
“怎么是你过来的?木松没回去?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武青钰相对的更憋不装,看见蓝釉就噼里啪啦的发问。
蓝釉拱手给两人见礼之后就将京城里舒秀秀一事的经过了。
武青林兄弟并不知道舒秀秀跑去了京城,并且还在短短的时间内险些搅和的武青钰身败名裂,虽然事情已经被武昙出面解决了,有惊无险……
但也显然——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兄弟两个听完了之后,默契的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武青林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问蓝釉:“所以,昙儿是怀疑此事和元洲城的郑家人有关?”
蓝釉如实回禀:“王妃什么也没,只是吩咐奴婢将事情的经过和那舒氏女子口述的供词当面禀明侯爷和二公子。”
“郑将军的心思还算豁达,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武青钰斟酌了半晌,居然觉得这事有点让人啼笑皆非的意思,尤其是——
他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还在夹板固定的伤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