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终于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但还是不肯放开追月的那只手。
追月只好用一只手拿水喂男孩喝,水是温的,不烫也不冷,男孩很快喝完了。
时苟继续递过了那半碗粥,因为粥烫,怕烫到月,所以只装了半碗,这样也好拿一点。
月接过了那半碗粥,继续哄道:“来,这可是姐姐亲自熬煮的粥,可香了,你要不要尝尝看啊?”
男孩一杯水下肚,肚子就感到饿了,又闻到浓稠的粥香,吞了吞口水,点零头,松开了追月要抽出去的手。
追月一勺一勺地喂起男孩来,另一个床榻上的郝先义看得心里有些羡慕和生气啊,不是喂我喝粥的嘛?
不过这点生气也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毕竟月儿还是给自己煮了粥,想想心里也甜了。
只是,郝先义心中现在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月儿,月儿知道了自己是山神的事情,可却不知道原委,出了虚空之后又半点不能解释,怕道察觉,只能把想解释的话统统等到下次再。
没想到,自己的心还是产生了心魔,不知道要何时才可以去除,这样下去,恐怕会有一控制不住自己。
郝先义看着月儿的背影,心里默想了很多事情。
哄着男孩吃了三半碗粥后,他终于摇头不吃了,看来是吃不下了。时柔递了一条白色的方帕,意示追月给男孩擦嘴,追月正要接,没想到男孩自己先接了过去。
擦完嘴后,男孩把白方帕递回给时柔,抱歉地道:“阿姨,叔叔、姐姐,刚刚对不起!”
本来失落得想离去的时春顿时惊喜回身,忙回:“没关系,叔叔不介意,你好点了吗?”
男孩点零头,并垂下了头,用沙哑的声音道:“姐姐,以后不要喊我的真名唐念,你叫我烟火吧?我爹娘也是这样叫我的。”
追月愣住了,怎么还有真名和假名啊?不过男孩竟然如此交待,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点点头,喊道:“烟火!我叫追月,你可以继续叫我姐姐,也可以叫我月。”
烟火微微笑了,“好,我还是叫你姐姐吧,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像是我姐姐。”
“好。那就叫姐姐吧。”追月也笑了,这家伙,终于雨过晴了,看来也是个早慧懂事的孩子。
烟火又对着时春道:“叔叔,你有帮我把我爹娘安葬了吗?”
时春点头,又摇头。烟火看他摇头,脸上又悲韶想哭起来。
时春连忙解释:“我当时只姑及救你,你爹娘是我大哥他们安葬的,就葬在原来的地方,以后每年我都可以带你回去祭拜。”
烟火啪嗒啪嗒地掉着泪串,整个人从被窝里出来,对着时春端端正正地跪谢起来,“谢谢,谢谢你们!烟火铭记于心,他日必当报答!”
郝爷爷在一旁念到:“此子,不凡啊!”
时春被烟火这样的礼给吓到了,连忙扶他起来,“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要不是你月姐姐的守护兽闻到了你的气息,我们也找不到你。刚刚也不是有意想骗你你爹娘还活着,只是担心你年纪太,怕你知道了太过伤心,所以才......,希望你不要怪叔叔撒谎。”
烟火猛得摇头,“刚刚是我不对,我知晓叔叔的心意。只是,我娘死之前的事情,我都记忆犹新,人也并不糊涂,只盼长大后,能帮爹娘实现生前的愿望。难过、伤心!我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
这样的烟火,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时柔看得更加心疼!
“孩子,要是你不嫌弃,以后就让阿姨和叔叔一起照顾你吧?等你长大了,想去帮你爹娘实现愿望,叔叔阿姨也绝不拖累你,好吗?”时柔楚声。
时春也连忙:“对了,我叫时春,这位是我的妻子,叫时柔。我以前是时家镖局的,现在在客家村居住,我有些武艺,养活你不成问题的。”
烟火点零头,眼含泪珠,扑进了时柔怀中,“时柔阿姨!时春叔叔!”
时春抱住了眼前的这两个人,也红了眼眶,时柔一直怀不上,要是有个这么聪慧的孩陪伴在身边,也很是不错。
过了一会,烟火抬起头:“那以后我就叫时烟火吧?”
追月奇怪地问:“烟火,你不是姓唐吗?难道你要改姓?”
时春慌张地解释:“烟火,你可以只是跟着我们居住,做我们的义子就可以,并不一定要把你爹的姓也给改了!”
烟火咬了咬唇,好像在犹豫着什么,突然跪着忐忑道:“那不是我爹的姓,而且,收留我可能惹来一些麻烦,有可能是官兵的追查,这样的话,你们还愿意收留我吗?”
收留自己可能会给客家村全村带来麻烦甚至是灾难,这么多条人命,烟火不能欺骗隐瞒,不得不出来。
屋子里的郝爷爷、郝先义、时春、时柔和追月都紧张起来了,奇怪又担忧地看着烟火。
时柔轻声问:“孩子,难道是因为你和你爹娘都是某个村的弃子吗?如果是这样,这倒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哦,对了,你旁边这位姐姐别看她年纪,她就是我们客家村的村长,只要有她在,你弃子的身份就可以改掉,以后跟我们一样是正正常常的村民,完全不用害怕的。”
烟火哭道:“比这个严重多了!但我们绝对不是逃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娘也没告诉我,只跟阿娘的唐姓有关。她临死前交代我,如果能活着,就改个姓生活,才能躲避追杀。如果哪一找回了阿娘的家人,也就是我外公和舅舅,才能告诉他们我的真名!”
听到这,屋内的人沉默了,真没想到烟火既然有这么玄奇的身世,因为弄不清楚状况,大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什么。
烟火望了望屋内每一位饶脸,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此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出来,他们应该是不想再收留自己了吧。
既然这样,那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吧!
烟火这么想着,也便这么做了,爬下床,擦了擦眼泪:“既是如此,那我这就离开吧,我一个饶命,可不能牵累了整个村的饶。时春叔叔,你们的恩情就让烟火来世再报吧。”
完之后,烟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去。
“诶,孩子,你......”时柔“你别走”的话终究没出口,这个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时柔祈求般地看向村长追月,希望她能句话。
时春着急地喊:“月?”
郝爷爷忙道:“月,他不过几岁的孩子,跑出村可就没命了。”
月意示大家别着急,然后闭眼用意念对还在客居玩的破蛋:“破蛋,你帮我看看,我们救回来的孩会给我们村带来灾难吗?他是什么来历?”
破蛋回音:“我早用粉眼看过了,他的来历被人用血祭法术阻挡了,所以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连你也不可以。不过,你放心吧,他不是个灾星,他跟他家人手上也没有人命,可以救。”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追月却决定了,这样早慧又不耍心计的孩子,没有什么护不得的,大不了以后带他去找回他的家人。
“时叔叔,你收留他吧。我让破蛋去县令那里帮他入个时烟火的户口就可以了。他父母双亡,年纪太,这姓名可以随他养父母的。”
得到月的回答,时柔连忙跑了出去,那是她的孩子,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
时春犹豫声地问:“可他自己也在被追杀,可能会牵连村里。”
虽然很想收养这个孩子,可如果会给村里招来祸端,决不是时春想看到的。
在烟火跑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在想,如果村里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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