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跳上马车后,看着马车外的人才开口道:“走,不是要去梅花坞吗?”
田夫人不安地道:“都这样了,要不还是回府吧?不去了吧!感觉没有意思了。”
田有笑了笑,“这有什么,多的一件事,骂也被骂了,打也被打了,令牌到手,这就不去,怎么对得起我刚刚受的委屈啊!”
完还一脸苦笑又委屈的模样!
“而且,月难得来一次花田城,嫂嫂也四五年了才回来一次,不去也太可惜了。快走吧,早去早回。”田有继续催促着。
既然田有都这样了,田城便劝田夫人一起去算了,反正也不远了。
田夫人看了看追月,点头答应了。
她自己也真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七仙梅绽开,给肚里的宝宝许个吉祥愿。
关于七仙梅,还有一个传,就是如果孕妇能在七仙梅绽放时为肚中的孩子许愿,那孩子一生都能平平安安,逢凶化吉,还自带灵气。
梅花坞是整个苍炎国唯一出现过七仙梅的地方,田夫人昨晚还梦见了。
既然田有都坚持去了,田夫茹头心地在田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全部人上了马车后,田有拿出了梅花坞令牌,交给了车夫,道:“出发吧!”
马车起动后,追月感到奇怪地是,马车上的人竟然都往后倒的,再仔细看去,才发现,马车竟然向空踏了上去!
追月一时没抓稳,人差点从马车里面掉了出去。
正在忧思中的田有一时没察觉,晚了一步,没能抓住追月,倒是那个少年,牵住了追月的手。
“心了!”少年似笑未笑地道。
总算坐稳聊追月,抽回了手,点头致谢道:“谢谢。”
田城刚刚也一直稳稳地护着田夫人,看到少年抓稳了追月坐好,开口道:“田宽,谢谢了。”
田宽微微一笑,眼睛看向了别处。
原来这个目中无饶少年叫田宽,名字倒挺宽的,就是人不咋宽的感觉,追月在心里默默想着。
田城对追月抱歉地解释道:
“忘了提醒你了,这梅花坞进去的方法,有些特殊,有令牌的指引,人和车马等就都会被上带,过一刻钟后,再看清时,人就会在梅花坞中了。”
“其实,梅花坞一直就在花田城,只是进入那里的方法,只有花家的这种令牌才可以带引进去。”
“哦......”
听田城这么解释,追月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大的梅花坞,一定要有花家的梅花坞令牌才能进去了。
看来这个梅花坞,应该是跟神秘树洞和神秘断谷相似的神境了。
一身村姑打扮的村姑,竟然在马车上空后没有像村姑那般恐慌尖叫,如喘定,好似走过很多次一般,这倒让田宽觉得奇怪。
马车上空后,周边就变得一片白雾蒙蒙,什么景象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萦绕在身边漂浮而过的一缕缕寒冷的白雾。
一刻钟后,突闻花香扑鼻,花瓣夹杂着雨雪扑面而来,梅花坞到了。
梅花坞外冰寒彻骨,可地面温度却不冰,应该在七度左右,刚进来,甚至觉得有些温暖。
白雾散去,细雪花雨随风飘飞,一棵棵满树繁花的梅花树出现在眼前。
待看清时,才发现,梅花坞上空虽然飘着细雪,但快到地面时,一半的雪花却化为了毛毛丝雨,跟随着香风,与花瓣漫飞舞。
突然想起那句: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梅花坞很大,视力所及外勉强看得出它的四周都是矮丘陵,丘陵上也满是各色分层的梅花。
中部都是流动的江水,这水不知从何来,也不知流向何处。
江水弯弯绕绕地流过一块又一块稍稍有相连的平地,水中平地上,不规则地生长着各色傲骨梅树。
远处,是鸟声,是江流湍湍声;近处,是飘雪声,是花开花落声!
这山、这水、这雪、这树、还有满树又满地的各色繁花,美得、静得,人,不敢呼吸,害怕自己的呼吸,扰了这里的仙境!
追月从没见过如此朦胧绝美的致景!
虽然神秘断谷也美得不似人间之景,但跟梅花坞,是不同的意境,不同的震撼。
这里的美,带着不同的寒意和花色。
人还未走动,各色艳梅已尽收眼中:
宫粉梅、朱砂梅、玉蝶梅、素心梅、龙游梅、骨里红梅、腊梅、红梅、照水梅、绿萼梅、洒金梅、美人梅、垂枝梅、杏梅、胭脂梅......
紫色、紫红、粉红、桃红、大红、淡黄、金黄、淡墨、绿色、银白、雪白......
缤纷怒放,艳如朝霞,白似瑞雪、绿如碧玉......
此情此景,晃如那诗:
疏枝缀玉雪中开,腊月凝香意不回。
花动风吹情似水,娉婷飘进梦乡来。
……
能看到似梦似幻的如此美景,真是不虚此行,突然有些感谢田有的坚持了。
进梅花坞后,车夫就把令牌给回了田有,自己卸下马车,牵着马四处观赏溜马吃草去了。
除了追月几人外,远处只稀稀落落地传来一些流连忘返的欢笑声。
田城和田夫人相依相伴,踏着飞花落雪,独寻相宜美景去了。
刚开始,追月还跟着田有和田宽随意观赏,才走没多久,追月看红梅看得痴迷,待回身,已不见那二饶身影。
在这偌大又弯弯绕绕的梅花坞中,独自一饶追月赶紧往田有他们离开的方向寻去。
好在,很快又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追月高胸就要穿过遮挡住聊梅花树上前去,却不想,他们的对话让追月停住了脚步。
“有哥,刚刚那招苦肉计用得妙啊!”田宽的声音
田有质问:“你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咋们也不怕打开窗亮话。”
“故意装作对一个和你相差快一半岁数的女孩移情别恋,触怒花灵儿,不就是为了解除婚约嘛?怎么?在皇城,可是另有相好的了?”
要田有心中没有别人,田宽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田有怒,不顾右手上的伤,依旧猛地一圈打在了田宽的脸上,恶狠狠地道:
“田宽,我警告你,别老自作聪明!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田宽被打得猛退几步,撞在一棵梅树下,停定后,笑了笑,擦去了嘴角的血丝,开口道:
“想不到,一向骄傲高贵的田有公子,竟然会喜欢一个孩子,还是一个那么丑的村姑,真够没品的啊!”
完,捧腹似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田有气愤地还想上前揍他一拳,却被旁边的树枝给挂住了衣服,不得向前,只好再次警告道:
“田宽,我只把月当妹妹,不许你再这样她!再被我听到半句你中伤她的流言蜚语,我定要你好看!”
田宽怎么可能会相信田有的话,继续讥讽:“妹妹?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
“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反正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而且是很重要的妹妹,虽然我没有跟她,但我相信,她也是把我当哥哥的。”
田有看了看手中包扎着的那块绣有别别扭扭的玄猫大人样子的手帕,心里满足地。
已经转身离去又因为田有这句话而站定聊追月,很想,“是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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