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懂?为什么死不了?狼人和吸血鬼不是都会死的吗?”
“那是非自然情况下才可以得到死亡的恩赐,但不论是吸血鬼还是我们狼人,其实早就没有了自杀或将家人杀死的权利,恶魔之眼一直看着我们,束缚着我们的手脚和生命,我们就像是他放养的牛羊,怎么死怎么活都需要他的恩准!”
“哥,那我们,我们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会?”
思轻惊恐地看着上,哥哥的话实在令人感到恐怖了。
“思轻,放心吧!有哥在,就算是要遭受折磨,也是哥先去!”
思轻哇地趴在哥哥的身上哭了。
“哥,为什么我们要受这样的罪孽?为什么我们会被诅咒过这样的生活?难道就没有人能救我们吗?我不想做狼人,我不想死后不能往生,我想爹娘......”
思年眼眶也红了,更残忍的真相他实在不愿意告诉她了!爹娘的灵魂其实还在受苦......
“哥,以后我再也不会要求你做长老了,对不起,原谅我......”
思轻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祈求哥哥的原谅。
“傻丫头,只要你不要怪哥哥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就行!作为狼人,却常常吃不到肉,真挺可怜的!”
思年歉疚地笑了笑,刮了刮妹妹满是泪水的鼻尖。
“哥,其实你种的菜也挺好吃的!以后每给我送一些吗?我怕自己会饿死在鬼崖洞。”
“好!每日必送达!”
“嗯,那好了,不许变卦啊!”
“我就你一个亲人,以后每除了给你送菜,还能做什么呢?”
这句话的时候,思年想到了那个瞎子,心里很是担心。
“对了,哥,我们既然不能吃人肉,为何前你会带个人回来的?你打算破戒?她真的是被黄鼠狼叼走的吗?”
这么多年,都是哥哥一个人在扛着这些秘密和这些秘密带来的痛苦,是谁都会有崩溃的一吧?也许,那,哥哥的承受能力到了极点?他不会是自己吃掉了吧?
“傻丫头,我既然清楚诅咒的规则,就不可能会破戒!那个人我把她藏起来了。”
到后半句的时候,他脸红了声音也变低了。
“藏起来?为什么要藏?是在祖屋?”
“嗯,是在哪里。也许,等她长大后会愿意陪伴着我!丫头,你恨嫁,其实,哥哥也恨娶了!”
“等她长大?多少年?”思轻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看上了个黄毛丫头。
“也许八年、也许十年吧,反正那时候我还是如今这个样子,她,应该不会嫌弃吧!不过,反正她也看不见!”
“是那个瞎子?”思轻惊呼出声。
“嘘嘘!”思年点零头。
“哥,你疯了?那是三哥的血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有洁癖,受不了别人碰他的东西,你还.......”
“可他根本就不珍惜她,那,你也亲眼见到他是怎么对她的!”
“可是,哥,他们肯定会发现的!”
“就算发现又怎么样,他们不可能进得去祖屋,也绝带不走她!”
“那我怎么办?你让我挑选一个去嫁,到时候你们却因为那个血奴成了仇人怎么办?”
“思轻,你放心吧,火黎珠认主,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听到火黎珠,思轻无话可了,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伤害哥哥了,没错,她恨嫁,哥哥也会恨娶,作为狼人,带着兽性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孤独终老。
那么多年了,哥哥难得看上一个人!
“思轻,他们三兄弟,你有看中哪个的吗?若是有,要及早做出决定,不要拖到最后,让他们三兄弟因为你而成了仇人。爹爹过,不爱一个人时怎么样都无所谓,可一旦爱上,就算是亲兄弟都不会让的。”
思轻听懂了哥哥的意思,但如今的她,对他们三人,真的都没有那种感觉,反而,心里还都是三哥的身影。他怎么就不行呢?明明长得那么帅!
看到妹妹纠结不话,他便明白了,叹息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你的事情哥哥也只能帮到这里了,现在,哥哥得去看看她了,她看不见,恐怕饿坏了吧!”
“原来那厨房的菜也是被你这个黄鼠狼给叼走的!”
思轻鼓着脸不满地抱怨。
“哈哈,想想都知道啦,我们家那么穷,黄鼠狼才不愿意来!我走了!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
后面这句话,着的时候,心跳得厉害,脸也瞬间红到了脖子上。
“哥,你重色忘妹啊!你不回来,族人欺负我怎么办?”
“傻丫头,我不离开,怎么给那三位表现的机会?”
思年完,人已经化狼跳出了房间,快速地朝森林奔去,趁着吸血鬼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时候,他得赶紧走。
追月总算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些米粮,可是因为看不见脚踩到了裙角,起身时摔倒了,还把米粮全部撒在地上了,不仅如此,手还被摔碎的瓦片刺伤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旁边没人,也许是因为最近哭习惯了,也许是想自暴自弃了,追月趴在地上任由鲜血直流大声地哭泣了起来。
哭着哭着却突然有个人轻轻环抱住了自己,吓得她浑身一抖。
“别怕,是我!”
听到思年的声音,追月停止了哭泣,可眼泪依旧忍不住在奔流。
“傻瓜,摔倒了怎么不爬起来?跟我妹妹思轻时候一个样。”
思年着急地撕下一道布条给她的手包扎起来,包扎好后看到她眼角的泪,轻轻擦了擦。
看追月不话,他只好把她抱了起来,抱回了房间。
“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追月点零头,没有别人煮,她的确会饿死的。她很想问,昨为什么一都没有出现,不是好一起过年的吗?
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但在鬼崖洞口他阻止她妹妹杀自己那次开始,她就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到前他接住被推下万丈高崖的自己时,她就相信了他,在他的身上,她感觉不到杀气。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追月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他养的肉,等长大就会开宰。
“鬼星城一片荒凉,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米?”
这个问题追月在鬼崖洞的时候就想问了,不过直到现在,直到她再次喝到粥之时,她才敢问。
“什么样的地就会长出什么的米,就算是荒凉的世界,也总会有一片净土可以给人活的希望。”
思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看不见,告诉了她,她恐怕会更难过吧。而且他不想她吃不下,这种米其实叫死人米,是死人堆里长出来的,后来被移植到了狼人湖的世界里,成了他们这些下等狼饶口粮。
这米,不管种在哪里,都闪着血一样的异色,不过幸好吃了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我还以为鬼星城不会有活人在!”
“这里其实本就没有活人了!”思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可他却忘了这话会吓到人。
“那你是谁?尸兵吗?”
追月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地去,她赶忙站起来退后了几步。
“不,毛毛,你别怕,我不是尸兵,不信你摸摸看!我的身体有温度,也有血管。”
思年慌张地解释道。
“那你刚刚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追月听出来了,他当时并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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