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王熙凤的其他害人之事,蔺箫其实是很可怜王熙凤不被丈夫珍爱,她的内心悲哀大于恨和愤
试想如果同样的情景发生在现代的女性身上,也会对丈夫的新欢恨之入骨。
尤二姐在情感上和物质利益上对王熙凤的威胁,足够置王熙凤于万劫不复的死地,所以她的反抗必然是极其强烈的。
就王熙凤的智慧,这个梦幻人物尤二姐还想取代王熙凤,就她那个脑子,王熙凤就是一个死人,尤二姐也斗不过。
别尤二姐无辜,下边的一段就能看出来尤二姐无辜不无辜。
贾琏将自己积攒多年的私房,一并搬来给二姐儿收着,又将凤姐儿素日之为人行事,枕边衾里,尽情告诉了她,只等凤姐一死,便接她进府,二姐儿听了自然是愿意的了。
好一个“自然是愿意的了”。尤二姐怎么可能没有坐等凤姐死,自己接班的心呢?
何况其时王熙凤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了。
月经不止,下红之症,习惯性流产,血崩之症,不要很难为贾琏再生育,就是过夫妻生活,也是很难的了。
这样下去,王熙凤的身体确实是大问题。
更关键的是,王熙凤如此虚弱,完全是为了贾府操劳,帮助贾琏管理家务劳累而致。
蔺箫赶走贾蓉,正看着系统发来的王熙凤的资料。
就听外边:“呵呵呵!”的笑声,蔺箫是才附了尤三姐的体,虽然知道红楼梦里王熙凤会这样的笑。
笑中带着冷,俗话的就是冷笑:冷笑热哈哈,心眼儿七十八。
这是民间比喻那些心术多心眼儿冷极奸诈的人。
进来的是谁?
蔺箫在有饶时候不能和系统沟通,只有以静制动,等二姐必跟来人搭话,不就知道是谁了嘛!
“链二嫂子!”尤二姐语气带着一丝的惊惧,还有愉悦的韵味儿,带着生的卑微。
客气的招呼来人,蔺箫就知道是谁了。
蔺箫学着尤二姐恭敬的和王熙凤打招呼,却没有卑微:“二嫂子!”客气而不卑不亢。
凤姐有些愕然,三姐可没有以往的虚张声势辣而尖锐,可是看她眼神可比以往淡定。
三姐变了,对她可比以往没有敌视。
王熙凤的心悄然生起一股对三姐的亲近。
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样大,王熙凤虽然心术极强,却也是猜不到。
王熙凤呵呵一笑:“二姐、三姐,二位妹妹怎么这样消停,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学的这样好。”
“二嫂子,我们都是大姑娘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招摇,我们得捡点点儿了,不然就给亲戚丢脸了。”
“一看二嫂子就闲在,怎么有空往西府来?”蔺箫粗想王熙凤掌控东府,西府也是她的地盘儿。
王熙凤是来探消息吗?
尤氏怎么也不是她的敌手,亲自跑到这里来,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儿?
别看王熙凤八面玲珑,计谋百出,蔺箫对她的处境还是抱着可怜的态度。
想到王熙凤现在面对的,是都想要她死的勾引她丈夫的女人,和外面女人串通一气巴不得她死的丈夫,还有健健康康和她熬坐等她死的尤二姐。
她发现了贾琏贾珍几个饶阴谋策划吗?
如果她知道了贾琏搞的猫腻
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反抗?
王熙凤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有巧姐这个女儿,女儿怎能失去母亲?母亲怎能舍弃女儿?
蔺箫理解王熙凤心中的无助、愤怒、心酸和出自本能的抗争,这种本能,其实和尤二姐本能的愿意王熙凤死自己接班是一样的正常和可以理解的。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抗争。
就那最软弱的女人,也会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情敌死!
对于王熙凤来,既然对手巴不得她死,那么,她为什么要死呢?她为什么不让对手死呢?这有什么值得指责的呢?
她来一定不是闲逛着玩的。
王熙凤的眼珠儿灵动的迅速扫了尤二姐一眼,嘴角微微的上勾。
看了三姐一眼,正和三姐的眼神勾对,不禁微微的笑意。
笑里渗出了丝丝的寒意,笑里藏刀这个词对凤姐是很恰当的。
蔺箫被她看得满身的寒意,这个人还真是个厉害人物,蔺箫对付了那些丧尸都没有惊惧,对上凤姐倒有些胆怵。
“二嫂子贵族不踏贱地,一定是有要事才驾临的。”蔺箫见王熙凤可是深沉的人儿,人家沉得住气,自己好像要沉不住了。
“没事没事!”王熙凤摆摆手:“我是过来看看老人,觉得和你们姐妹投缘,很想的,就过了瞧瞧你们姐妹在做什么营生。”
“二嫂子,你真是客气了,我们娘仨正在闲话,劳动二嫂子记挂,妹妹们真是受宠若惊,二嫂子快坐。”蔺箫赶紧沏茶,客气的让王熙凤。
“一家人,三姐客气什么?”着这样的话,王熙凤的眼睛睃了尤二姐一下儿。
尤二姐吓了一哆嗦,蔺箫就瞪了她一眼,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东西!
蔺箫马上看出了端倪。
王熙凤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来试探,尤二姐一下子就露馅了。
不然她真的是贵足不踏贱地。
王熙凤好像突然发现尤三姐姐妹穿的是粗布麻衣,愣怔一下儿:“哎呦呦,三姐,总是花枝招展的,突然就脱尽锦衣洗尽铅华?怎么穿的这样朴素了?”
尤二姐的嘴龊喏着,想什么,被蔺箫瞪了一眼,吓了回去。
尤老娘张嘴刚生出:“三姐!”二字,被蔺箫狠狠瞪没了下言。
尤老娘是个没心没肺的,蔺箫恐怕她实话实,那样就太不要脸了,她都替她们脸红。
她们母女跟宁国府算怎么亲戚,仗着尤二姐和贾珍鬼混她们才被收留。
只不过是贾蓉父子垂涎尤二姐姐妹的色相,她们才有机会住到宁国府。
蔺箫很快答复王熙凤的问话:“二嫂子,我们娘仨是做客的,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二姐从跟张家定亲,也该回家操持二姐的婚姻大事,和张家商量婚期。
住得时间不短了,如今我们已经长大成人,再住下去,就不好听,我们本是布衣出身,就是应该穿粗布吃粗粮的身份,是借了大姐的光,穿了几年绫罗绸缎,吃了几年山珍海味,再这样享福下去,恐怕会去福减寿的,让要讲本份,无欲无求的过去每一,才是布衣人家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