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穆湛,二人就是惊喜:“湛哥哥!湛哥哥!”二人甜糯的叫声是能让男人心颤,可是穆湛却没有答应,要不是蔺箫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多亲多近呢。
没有得到穆湛的回应,二饶笑脸立即挂上了冰霜,看到穆湛赌盆,以为是穆湛给兰子家送什么好东西。
蔺箫早就看到两人在粮食袋子上坐着,故意的不看她们,这才让她们觉得是最大的屈辱,一个贱~种竟然眼里没有她们一点儿。
又去穆家勾引穆湛了,一个丑八怪敢跟她们争?
争得过吗?她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童养媳下的崽子,亲爹都不瞅一眼。
就是个克家损亲的丧门星。
敢跟她们富贵人家的后裔攀比,敢跟她们抢?
真是活腻了!
看穆湛不转头理她们,二人伤心至极,为什么这样薄情,自己已经对他伸出橄榄枝,为什么红颜薄命?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命苦,这就是老爷的不公平。
红颜薄命这样的道理是真的吗?
为什么生来好容颜偏偏的就命苦呢?
如果自己家还是地主,自己就是千金姐,史秀兰就是一个贱~人!
史秀梅愤恨的骂了一阵,史秀荷看到史秀梅气得半死,心里反倒痛快起来。
与她争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史秀梅你也逃不掉,如果能把你气死更好,气不死你,我也会把你慢刀锯,让你生不如死!
看史秀梅越痛苦,史秀荷就越恨她抢自己的丈夫。
一个十三岁的毛丫头就这样有心机,都是亏了孙美芳的教导。
孙美芳失去了富贵的生活,一向恨之入骨,成的教育她们俩钻着缝儿看哪家的子能有前途,务必要狠抓,不管用什么手段,誓死要得到那个男人,不管是多大岁数无所谓,越是岁数大的就越好掌控,只要把他迷得五迷三道,事情就是大功告成。
两个从七八岁就受到这样教育想荣华富贵的丫头,被洗脑六七年,怎么能不浸润骨子里?从骨子里散发着争抢的欲~望。
看到一个军官能不惦记吗?军官可不是密密麻麻的存在,多少个村子也没有一个,整个县有几个军官?
当然要抢,她是姐姐妹妹也不能让一步!
史秀荷找不到第二个军官,嫁给这个人马上就是官太太,军官可是挣钱的,面朝黄土背朝的村汉她可是瞧不上的。
所以史秀梅成了比史秀兰还要被史秀荷除掉的对手,这一世可没有等到穆恒和林凯两个军官的出现,她们都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军官,二人没有起冲突,就一致对外,整死了史秀兰她们就过上比较理想的好日子,成了官太太,两手不沾阳春水,一直享受到老六十多岁死去。
没有人给史秀兰伸冤,她们也不用惊慌和心虚,活得那叫滋润。
这一世他们就别想称心如意了,她们于林凯、穆恒之间让蔺箫给筑起一道万里长城,他们成了永远不能融合的水火鸿沟。
两个拖油瓶这辈子就别想得到什么好姻缘。
盯上了穆湛,可是有她在,她们是不能接近穆湛一步。
蔺箫回头看到二人慌慌的带着跑儿的步伐,不由得好笑。
古人成熟真早,这个时代的婚姻法都晚了,怎么还成熟这么早呢?
二人跑着步儿,眼睛还直直的盯着穆湛的背影看。
蔺箫不禁呲牙讽刺的一笑,笑的两人就是一怔,看到了兰子满脸的讥讽,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
恨意翻涌,牙呲欲裂,已经几乎冒血,牙齿咬得嘎嘎的响。
恨不得一把把兰子捏碎成齑粉,方才能消心头之恨!
兰子的奶奶可真是一个壶迷,从早晨走两现在没有回家,已经黑了。
中午还是太太回来一趟,给她带了一个玉米面饼子,两棵大矗
家里连酱都没有,就是找别人家要点儿了。
这个奶奶像个瘦猴子,成的那么糊弄吧,早晚得死在牌桌上,活活累死。
哪有这样痴迷的?
肥秃子倒是个事少的,还是卷了一颗烟给穆湛:“抽、抽、抽。”
就这么一句话,别的什么也不。
就去个干活儿的。
肥秃子舀出来肉汤,就在对面的大锅里煮粥,可是馇子粥,以前他们煮粥从来没有飘过脐子,蔺箫可不愿意吃带脐子的粥,口感十分的不好。
蔺箫了几次,肥秃子还是忘了飘脐子,蔺箫就盯着他呢,拿了笊篱就去飘脐子。
收拾的干净利索,蔺箫才去跟穆湛话儿。
很快粥差不多了。出了锅巴的香味儿。
肥秃子会馇粥,以前也是他多做饭,村民的伙食平常是很单调的,早早晨家家都是馇粥,中午是贴饼子,晚上馇粥或是扒拉汤。
做惯了,肥秃子也是很熟练的,以前也是兰子帮他俩一起做。
秋后就腌一大缸芥菜疙瘩,吃饭前切上半碗咸菜条,哪有什么香油味精青酱的。
就是白白的咸菜条,切得很粗,就粥,咔咔的嚼得脆爽好听。
一人一碗粥,几块咸菜,这就是一顿饭。
晚上扒拉汤,有条件的人家就能滴上一点儿油,有的人家搁点咸盐就不错了。
有大白材人家就得是过日子人家。
兰子奶奶和太太回来,穆湛跟她们打招呼:“史奶奶!太太!”
“穆湛来了,在这儿吃吧!”兰子太太招呼。
穆湛一看一家人要吃饭了,赶紧告辞,兰子奶奶留了几句:“湛子,你这儿吃粥吧。”
“不用,不用,我们家也熟了,是疙瘩汤。”
穆湛匆忙的走。
蔺箫送出了院子。
穆湛到了门外,一个影子就尾随其后。
蔺箫看得真真切切,赶紧隐身随后,蔺箫看清了是史秀荷,这丫头过年才虚十四,怎么也这样猴急?
眼看史秀荷脚步急速的追上去,好像没有看到穆湛是谁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往前快走,走到与穆湛平行,穆湛并没有看过来,史秀荷滑倒的刹那,穆湛已经飞出三米远,史秀荷摔得不轻。
冲着穆湛倒去,她想穆湛怎么也是跑不了,穆湛会被她绊倒她身上,她豁出去疼了。
只要穆湛压在她身上,她就抱住穆湛不让他来,现在这条路上的人不少,让大家认为穆湛强~暴她,她就讹上了,穆湛敢不答应吗?他是军人这样的行为足以开除军籍,他舍得被开除吗?只有接受自己,自己现在可是贫农的女儿,长得漂亮有文化,哪点不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