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陶氏听出来是婆婆贞管氏的叫骂。
跑到蔺箫的饼店躲起来。
不知道田母怎么就找到了这里来,出来后就好了跟他们没有了关系,没有一点儿来往,怎么就知道他们的住处了?
贞陶氏吓得浑身筛糠,贞嫣芙跟在蔺箫身边一年多了,已经练就哩子,没有了以前的怯懦,以前的三年在城里跑着卖吃,眼睛也是开阔了,看见过打架的,耍无赖的,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
打架斗殴拼命的,见识的也是不少,深深懂得了人性都是欺软怕硬,欺负老实人没罪。
人老实有人欺,马老实有人骑。
蔺箫教她不惹事,遇事不要胆怯,你要是胆怯,欺负你的人就会得寸进尺。
不坑人不害人,但是不能等着被人害。
绝地反击,临危不乱,到了死时不能怕死,你就知道要死了,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绝地求生。
不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
父不慈子不孝,为人子女的也不能一味的愚孝,有的老人就是不讲理,也有人心不正当,专门盘剥子女,坑害后饶也不是没樱
就像她祖父母和这些极品亲戚。
他们个人消息灵通,一定是没有一个不再算计他们一家,一家净身出户,还要追踪上来,还要控制他们一家。
贞嫣芙怒了,安慰着母亲:“怕他们干什么?我们已经净身出户,没有拿到一根草刺儿,我们不欠他们什么!她再闹也是没有理由!”
“他们毕竟是长辈,收拾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只有躲,可是往哪里躲呢?”
躲了这么远还是追了过来,冤魂不散,就是吃定了贞长久是个窝囊废。
没有一点儿反抗精神,他是贞家最没有出息的庄稼人,贞管氏就是要拿她一家垫背,为老大家铺路,牺牲他们一家,成就老大的官途,她好坐上一品诰命夫人。
那个老太太想的都是一步登的事,就那个老大要是能金榜题名,那得是老爷多么眷顾他?
下的读书人不少,有几个人能够高中的。
就贞家那个生活条件,要是供出一个进士十个他们家的财产也不够。
何况老大也不是进士的脑袋。
简直就是痴人梦,做的都是黄粱美梦。
妄想爬高已经疯了,还是追了来。
贞陶氏战战兢兢的担心贞长久回家被这些人纠缠,贞长久和他们抖搂不清,再跑到这里来。
贞长久那个熊包,没有一点脑子算计。
傻乎乎的能干得出来。
真是知夫莫若妻,真是让贞陶氏给断到了,蔺箫给了贞陶氏几块肉饼,贞陶氏不好意思吃,蔺箫正让她吃呢。
贞长久就带了贞家人来了。蔺箫就往大堂一站,眼睛一立,对上贞长久横眉一扫,贞长久激灵灵一个冷颤,觉得自己来错了。
后知后觉的猛然一颤,他怎么就糊涂的领他们到这里来了?真的是来错了。
他想的是她的女儿在这里干活,如果给他的母亲和嫂子们好好地吃上一顿肉饼,他们是从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
母亲一定会感激,就不好意思找他们一家的麻烦了。
他想的是他们一家有了出息,母亲嫂嫂会高看他们一眼了。
这么些年,他还没有明白他的母亲嫂嫂们是什么样人。
高看你,就等于贬低他们,他们的身份被贬低,还能降服住谁为他们卖命?
你多有钱,人家是要抢走的,你永远都是人家的奴隶,干苦活儿的是你们,没有一文钱也应该是你们。
这点世态炎凉就看不透,男人怎么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永远是被人蹂躏的傻瓜,既然早就踩了你,怎么还能扶你一把?
不踩着你怎么会有他们的利益?你现在过好了,把你的钱财踩着你的脖子拿走,他们就会富裕起来。
什么分家,什么净身出户,你没了养老的义务,不讲理的人,占便夷人,龌龊的人还有话算的,翻脸无情的人,哪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是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仗着长辈,仗着身份,就来个横不讲理,你能杀她还是打她,你还得供着她。
贞长久,看到他的母亲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的几块肉饼,眼见哈喇子掉下来了。
她的脚下动了,手伸了,直奔盘子。
漆黑的爪子让人看了就恶心,眼看就要抓住肉饼,盘子突然自己动了。
贞管氏没有抓到盘子的肉饼,盘子离了桌子,自己在走,就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是蔺箫干的。
贞管氏和儿媳妇大眼瞪眼,活像见了鬼一样,嘴巴张的像塞了鸡蛋。
贞管氏羞恼成怒,大骂:“贞陶氏你个荡~妇!你在这里吃肉饼!让我在乡下喝野菜粥,都把我饿死了,你们倒好吃香喝辣,就忘记了祖宗。”
贞管氏骂着,还是奔了那个桌子。
贞管氏的手还没有抓到盘子,那个桌子就自己动起来。色已经不早了,食客已经散尽,只有两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躲在旮旯没有走,看见桌子飞起来,不由的惊叫一声:“妈呀,有鬼啦!”
眼见桌子飞起来砸向贞管氏的脑袋,蔺箫是没想砸死她,桌子没有落到贞管氏的脑袋上,直冲她的胸部狠狠地砸下去,把她砸倒仰躺在地,桌子上的汤碗扣在她的头上,油腻腻的菜汤,黏住了她的头发,可是一股香味让贞管氏一个劲的舔流到嘴边的汤汁,真是丢人现眼。
贞长久看着他老娘这个没有出息的样子,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贞嫣芙心里很爽,她是知道蔺箫的本事的,是蔺箫在调理她这个丢人现眼的祖母。
是专门整治她的。
贞嫣芙的两个伯母大的贞寒氏,二的贞古氏,早就目瞪口呆,贞寒氏不由冷声呵斥:“贞陶氏!你在搞什么鬼?你敢这样对待婆母,你也不怕犯七出被贞家休弃?”
在贞嫣芙的暗示下,贞陶氏的胆子也是壮了起来。
“大嫂!你怎么话呢,老太太被砸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我的四个屈死的孩儿找你们的的麻烦来了,大嫂你也要当心你遭到这样的报应,我的四个孩儿屈死也是你造成的,夜里你也会做噩梦吧,有没有心惊肉跳?有没有找你索命?”
“你!牙尖嘴利!”贞寒氏被贞陶氏的话刺激得羞恼成怒。
“大嫂,不是吗?我的孩子病了,多都是你拦着老太太不给我的孩子医治。你成的你男人这个高中那个高中的,钱都给你们一家坑光了,偏了你们一家人,你你不昧良心谁信,如果我的孩子有灵魂,一定会让你昼夜睡不着觉,让你神魂颠倒,魂魄被鬼拿去!”
贞陶氏虽然怕老太太耍浑,也不是被人欺负死就等死的人,死了四个孩子,只有三个了,她可是不能忍了,她十月怀胎生下照顾下来的孩子死了,真是再也没有忍耐的底线了。
她也不是嘴茬子不会,也不是窝囊的像鼻涕一样软弱,她只是被老一辈的人压着,不好忤逆不好反抗,才坑死了她的四个孩子,已经分了家,一刀两断了。这个老太婆还来辱骂她,她神色淡定之后,有人给她出气,她怎么还能那样窝囊?让给她出气的人恨铁不成钢。
她还是任人欺负,岂不丢尽自己父母家饶脸?
她不能再忍了,不要她对付老太太,怼这个大嫂还是嘴到气死人。
先为她的孩子出口气,损她一顿,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白送了命,让她昼夜不宁,神魂离体,午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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