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缓缓迈步上石桥。
这是一座非常宏伟的建筑群,整个院落呈双“喜”字形,三面临街,四周为全封闭青砖墙。院落宽阔,设计精巧,工艺精细。
叶萌萌暗暗惊叹,从厅堂里走进去,穿过过道走廊,一路上,触目所及的全是珍贵的汉白玉是雕刻的栏杆,紫檀木制成的家具,角落里最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一阵阵花香随风飘来,沁人心脾。
最后,她来到卧室,卧室里的摆设更是奢华至极,别的不,单那摆在正中的拔步床,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张床一眼看去,形体庞大结构复杂,床前有一个廊,俨然“房中有房、室内有室”,里面有睡铺、马桶箱、梳妆台、橱、首饰箱、点心箱、等。床榻上铺着锦缎棉被,柔软至极,棉被上还锈着一对鸳鸯。
叶萌萌躺了上去。哇,真舒服,简直浑身都通泰了。她满足的闭上眼睛,渐渐感到困意来袭,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惊醒了,一看外面的,已经黑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奔了出去。
等她从空间出来苏醒后,刚巧春喜掀开帘子进来了,一看见她醒了,就喜道:“姐醒了?奴婢来看了你几次了,见你睡得好香,都没敢叫醒你。果然还是在屋子里睡觉踏实,以前你哪睡得这么沉。”
叶萌萌笑道:“那倒是。”
春喜抿嘴一笑:“姐,奴婢去端晚膳。周嬷嬷刚送来的,奴婢瞧着晚膳好丰盛,有肉,有鱼,还有鸡汤。”
叶萌萌冷笑道:“所以啊,人还是得抗争,争取自己的权利才校你看,如果我们不抗争,今儿就还在吃馊饭。”
春喜若有所思的点头,赞同姐的观点。正想转身,忽然暼见姐手腕上好像戴了什么,凝神细看,吃惊的问道:“姐,你这镯子是从哪里来的?”
“镯子?”叶萌萌愣了愣,低头看向手腕,顿时恍然,“你这个呀?这是……我在柜子里翻出来的。”
“柜子?就是那个柜子吗?”
“是呀。”
“怪事!”春喜一脸的迷茫,“刚才奴婢收拾屋子的时候,柜子里并没有这个东西呀。”
“那个……会不会是你看漏了?”
“看漏了?绝对不可能,奴婢是一个柜子挨着一个柜子看的。姐,你是在哪个柜子看见的?”
“哪一个柜子呀?”叶萌萌揉了揉眼睛,故意装糊涂,“我好像记不清楚了,是第一个?不,不,好像是第二个……哎呀,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嘛。春喜,这镯子在哪里找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肯定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不然怎么会被我找到?”
春喜想了想,觉得姐得也有道理,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出去给姐端晚膳。
吃过晚膳后,主仆二人早早上床,一夜无话。
第二日,太阳爬老高了,叶萌萌还在睡懒觉。
屋外响起咚吣脚步声,春喜急匆匆了奔了进来。
一看姐还在睡,跺了跺脚,也顾不得姐生气不生气了,奔到床边,使劲椅着姐的胳膊。
“姐,别睡了,快醒醒,出大事了!”
叶萌萌莫名的被吵醒,心情很不好,起床气快爆发,但是又不好冲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发脾气,只得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
“什么大事呀?塌了?没事没事,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姐!不是塌了,这件事是好事。”
“好事?”叶萌萌撇撇嘴角,有啥好事轮到原身这个被废弃的嫡女?
“真的是好事呀,姐,”春喜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难掩的兴奋。“奴婢刚才去园子里,碰巧听见大姐屋子的彩莺与秋桐正在话,好像还提到了姐你。于是奴婢躲在草丛里偷听。原来,下月初九是京城乔家国公爷六十大寿,夫人打算带着你和二姐一同进京为国公爷祝寿呢……”
祝寿?乔家?叶萌萌的瞌睡立即醒了,倏地睁开眼睛,翻身而起,紧张的问:“消息属实吗?”
“这个……”春喜抓了抓脑袋,迟疑道,“奴婢觉得,国公爷六十大寿应该是真的,带二姐去也肯定是真的。但是,带姐你去?奴婢觉得有点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姐,二姐一向与你不对盘,她会同意你和她一路的么?”
“谁媳她和我一起?”叶萌萌翻了个白眼,“春喜,你仔细,刚才你都偷听到些什么?”
“姐,刚才奴婢不是打算去园子里采花回来插在花瓶吗?刚走进园子采了四五朵,就听见那边传来话的声音,隐隐还什么二姐大姐,奴婢觉得奇怪,就蹲下身子躲在花丛里。”
春喜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刚蹲下身子,那两人就过来了。
这两人春喜还认得,她们是二姐屋子里的丫头彩莺和秋桐。
只听秋桐道:“……喂,你听了吗,下月夫人要进京为国公爷祝寿,还要带二姐和那个傻子去呢。”
彩莺惊讶极了。“祝寿就祝寿,干嘛要带那个……傻子?”
“谁知道夫人怎么想的?不过我猜测着,夫人这次去京城恐怕是想将二姐的亲事定下来。”
“定下来?谁?国公府的世子爷吗?”
“嘘,声点,别乱。”
“切,我怎么乱了?姐自己成嚷嚷,府里谁不知道?”
“这倒是。”
“二姐如果在京城许了人,那陪嫁的丫头可不会少,只怕是屋子里的大丫鬟都会陪嫁过去吧?”
“有可能,怎么,你这么迫不及待想陪嫁过去?”
“呸,莫笑我,难道你不想?”
“我倒是想呢,可是我生得又不美,也只有想想罢了。不像你,生得有几分颜色,不定陪嫁过去世子就看上了你,到时候你也混一个姨娘当一当……嘻嘻!”
另一个羞红了脸,伸手扭她的脸:“死丫头,又浑呢?”
“啊,彩莺姐,饶了我,再不敢乱了……”
两人笑闹一番,彩莺又道:“对了,二姐许了人,那个傻子呢?许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