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儿来了……不用行礼,过来陪父皇坐一坐,说说话,就是最大的礼节。”
夏皇一听说楚凌云来了,就喜笑颜开的过来相迎。楚凌云待行礼时,被他一把拉住一只手,牵着他就往御书房里走。
“来,坐,就坐父皇旁边,我们爷俩好好说说话。”
“父皇不批奏折了?”
“不批了,不批了,反正这些奏折里,有用的东西少,全他妈都是扯蛋的。”
“父皇,您这一句是跟谁学的,太不文雅了,太不符合父皇的形象了。”
“呵……”
夏皇满眼带笑的上下打量楚凌云,“我儿黑了,不过这张脸更有男儿气概了,最主要的,现在说话终于有烟火气了。”
“父皇,在父皇眼中,儿臣之前难道是宛若仙人的?”
“可不是么!而且,你的脸上就像是写着“他人勿近”,还有,就像小丫头说的,成天板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你八百万似的。”
“父皇又何时见过那丫头了?”
“嗤!别以为丫头身边就只有你的人,父皇也是经常让伍伴伴去她那里看一看的。”
“那……父皇所说之前的我,不是像仙人,应是呆板。”
“对,就是呆板,还有不尽人情。”
夏皇似乎也放开了,大胆地声讨起这个儿子来,这之前,他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注意就惹他不痛快了。
“儿臣现在向父皇赔罪!”
楚凌云站起来,对着夏皇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赔罪就不必了,哪有父亲真怪儿子的,只是心疼你,又不知道该怎么施为。”
夏皇满脸慈爱的说着,拉着他再次坐下。
“父皇这次宣召儿臣进来,就只是闲说一番?”
“难道不行啊?”
“行,可您若是借儿臣怠政,就有点不好了,儿臣虽是父皇的儿子,但这大夏国里,不缺少以家国大事之名监督父皇的忠心大臣,儿臣……”
“他们敢!”
夏皇一怒之后,又恢复笑颜:“丫头说了,朕要想身康体健,加强身体锻炼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要把心中的郁结之气发出来。
所以说做人不能总温文尔雅,保持风度。
这样,维护的是他人,憋屈的是自己。”
“所以,你就让她教你骂人的话?”
“嘿嘿…是学了几句,丫头说她也不会骂人,还得研究研究,怎么骂人才痛快?”
“丫头可不是一个愿意多动脑子的9研究研究怎么骂人才痛快,怎么不研究研究怎么打人才痛快?”
“呵呵……对对对,哪天朕偷溜出宫,得把皇儿说的这话跟她学一学。”
“父皇,还是不要吧!丫头就是一个懒丫头,即便你跟她说了,她也不会费那个神。”
楚凌云不觉想,如果她愿意多动脑子,可能不要多长的时间,就富可敌国了。
好像她也没想过富可敌国,而是在帮着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
“皇儿,听说你的许多东西都已经远销国外了?”
“现在还不多,主要是路况不好,还等着父皇的修路建桥大计更进一步拓展。”
“那父皇能不能抽点成?”
“儿臣可以给父皇付养路费,天下的商家理应也多少收一点。”
“这样啊,那父皇是得加大力度了,还得多调配监管人,只是裴小乙那小子还不够,太年轻了,就像丫头说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父皇,您要中丫头的毒了,您可不能有这种认知,儿臣与小乙年岁相当,父皇这么说他,是不是也在影射儿臣?”
“嘿嘿嘿,父皇的儿子,自然是不一般的……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好处,年纪大的有年纪大的好处,相济并用,互相牵制,又互相学习,是为正道。”
“父皇说的有理。”
“伍伴伴,让人去宣了小乙哥儿进来,他得向朕汇报一下工作进展了。”
“是!陛下。”
伍平在他们父子俩对话时,就像一个隐形人立在一边,这会儿移步过来,面向夏皇,拱手一礼后,去指派通传的人了。
夏皇这才继续与楚凌云的谈话。
“皇儿,之前的户部尚书你可记得?”
“禀父皇,现在的朝中大臣,儿臣能认识的,也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已经致仕的了。”
“那朕就不说他是谁了,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他老人家即便致仕了,依然在为我大夏国计,在教书育人的同时,了然对大夏国有利的事,第一时间就上呈禀报了。”
“那儿臣恭喜父皇!”
“皇儿,现在就我们父孑,你就别说这些虚的,就好比丫头说的,虚礼多了,人也就虚了,忘了实实在在做事才是根本。”
“看来,父皇是认为丫头所说的是对的?那丫头也太大胆了,竟敢说这般的话。”
“她这哪是对我说的啊,是伍伴伴与之随便说些什么时,不经意说出来的。”
“丫头不经意浑说的话多了,父皇得过滤一下她所说,要不然,不经意的就会带偏。我们大夏国承继先人国土,先人的礼仪与文化也传承了下来,值得我们更进一步的传承,该守的礼还是要守的。”
“皇儿说的对,但丫头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让儿臣说,那种人的内心本来就是虚的。”
“对,面上道貌岸然,内心男盗女娼。”
“父皇,注意用词。”
“呵呵呵……再说正经的,父皇召你来,一是想和你说说话,最好再陪父皇用膳;二是就那致仕户部尚书传达的一信心,他认为主要是有利于户部算学能力的增强,还有书写上的简便,更甚者,还可以节约纸张。
说到纸张,皇儿下面的人鼓捣出来的就很好,父皇用习惯了,下次再让人给送些来。”
“是!”
“皇儿,那尚书大人说是从一稚童那里学来的,他说那稚童的计算能力比他强多了,但他没有透露稚童的信息给父皇,却说了那稚童是得了你的教导,可有这事?”
“父皇,儿臣也是因为经商闹的,您想啊,如果数字大了,也写上好长一串,账面上不好看,又像父皇说的,特别费纸张,儿臣就在“懒”与“省”字上做文章,又看了一些杂书,好像在离我们国土很远的地方,就有用那几个简单符号计数的,儿臣算是有心借用吧?”
楚凌云絮絮叨叨浑说了一些,他深觉,难怪丫头心里藏了那么多特别的东西,却只会在不经意中吐露出来。
“皇儿确实有心了,但父皇觉得那户部尚书有声望,又有资历,便让他就说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并让他将这编成书,当然,父皇还派了他每隔一天来宫里教导朕的家臣,特别是负责打理账务的,再每隔一天去户部一趟,教导户部的官吏,待过上两三月,父皇准备大肆清一次账目。”
“父皇真是英明!”
“皇儿不怪责父皇让他人揽了你的功劳?”
“儿臣是皇子,享受着皇子的富贵与殊荣,不再需要什么功劳锦上添花。”
“父皇知道,皇儿没早于尚书大人透露出来,亦是因为有诸多顾忌。尚书大人无意从稚童那获得信息,亦算是让此事圆满了。”
“父皇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