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直勾勾地看着秦王楚凌浩,他的面上依然是一脸嫌弃。
楚凌浩呵呵呵的傻笑几声,不知为什么,他被父皇深深嫌弃了,心里却暖暖的。
长公主看不过眼,说是夏皇如此在意这些做什么?养的胖胖的难道不好吗?看着就是一个有福气的,她观之,比楚凌浩还在京城时顺眼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夏皇觉得自己太过了,笑了笑,说是如果他确定呆在这边,就去干农活,或者去建筑工地下,要不了多少日子,就会变成一个强壮的汉子。
“是是是,儿臣听父亲安排。”
楚凌浩一脸嘻笑的拱了拱手,然后坐了下来。
再说起海景房售卖的事,燕青亦颇感底气不足,看了看楚凌云,希望得到他的授意,是不是改变心意了?
楚凌云拧眉,看向自家几位兄弟,问他们是不是亦如长姑姑那般想?还说于他的七皇兄与十皇兄而言,想往海景房,是可以想建多少变建多少的。
而他的九皇兄,亦或是二皇兄,花钱买一套海景房或许有用处,毕竟,他们的封地不临海。
可,真有多少用途还真说不上,像他们这些皇家子,到了分封地,是要求不随意外去的,就好比他与川王楚凌铎的封地,有一百余里近两百余里的地方相邻,不近,但也不算远,可彼此之间……
当然,因为都是以山地为主的封地,山势也险峻,封地与封地之间竟是没有大路相逼的,有也只是踩踏出来的山间小经。
“十一皇兄说得也算实城,这一次……父皇,您的意思呢?”
楚凌铎是有想法的,他的争位的心思不重,一来他的外家不给力,母妃地位低下,再来他有自知之明,他这人好武厌文,最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事情,他就想做一个闲散王爷,想怎么快活便怎么快活。
他的封地与楚凌云的相邻,在西州没有大发展时,他那边比楚凌云这边稍好一些,且是内陆区,相对安稳许多,但也是穷地方,与秦王他们几个的封地简直没法比。
他又不是一个擅长民事,且最喜欢的就是舞枪弄棒、上山打猎,当然,这么一来,在他的身边聚拢了诸多江湖中人,都是手底下有功夫,那种没有功夫的,还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这次过来,他见识过楚凌云这边修出来的道路后,很受影响,还质问楚凌云,为什么不在他们之间修出一条大道来,而使得他如果走近道,就只能骑马过来,并只带多长子伙同十余个护卫过来。
为此,他的妻妾是满心幽怨。
夏皇与楚凌铎的亲近程度自不如楚凌浩,他淡漠地扫了他一眼,面上浮起一丝勉强的笑,“如果按照朕的真宏想法,你们兄弟之间多走动,可这规矩……”
“父皇,规矩是人规定的,或者,是不是可以改一改了?父亲英明神武,一次一次地进行改革,不会不了解,当我们兄弟之间互相走动,是可以活跃经济,促进商品流通,增加朝廷税收的,何乐而不为?”
夏皇再次望着他笑了笑,这次的笑真诚了一些,“你倒是长进了!”
“儿臣亦是得了父皇教导。”
楚凌铎呵呵呵的笑了笑。
在他的记忆中,夏皇这个父亲就只是一个代名词,从不曾将眼光停留到他身上,也是奇了,他竟然活着长大了。
“父皇,儿臣亦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父皇成全。”
夏皇听了,以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父皇,儿臣与十一皇弟的封地相邻,可其间的路况……儿臣的意思是,如果之间修一条大道出来,亦方便儿臣随时过来向十一皇弟学习。”
“你倒是会想,还随时?”
“父皇,我等兄弟之间多交流,除了九皇弟所说的利好方面外,更主要的,是可以促进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处出来,亲人之间亦然。”
楚凌浩说着,竟有几分动容,现在,他上位的机会少了,若可以与这些兄弟之间拧成一股绳,到时……
当然,他也知道,他们既是兄弟,又是利益争夺者,如果只有他们自己,问题倒也简单些,可他们哪一个后面,没有站一群推波助澜的人。
夏皇眼珠儿滚动几下,看了看楚凌远与楚凌跃,“你们就没什么想法?”
到这时,后面坐的一群商贾之流有些好奇地抬着头注意聆听,有些胆小的,却有些坐不住了。
不是卖房吗?怎么改了风向了?
只见楚凌远先一步站起来,郑重地对着夏皇行了一礼后,言道:“禀父皇,这几年,儿臣虽然远呆江南,但也知道朝廷新政频出,从而使得我们大夏国的民生越未越好,想必国库亦越来越充盈,这得益于父皇的雄才大略与眼光高远。
二皇兄与九皇兄有如此提议,儿臣亦想限制我等自由的政策改一改,确实是有利好的一面的。”
相较而言,楚凌跃就直接了许多,可以说是直白。
“父皇,把儿臣等限制在封地,不就是怕我等有什么不臣之心吗?可如果我等真有什么不臣之心,又岂是限制在封地杜绝得了的?
所以啊,还不如放开了,大家都乐得自在,偶尔兄弟们聚一聚,多交流,心胸也开阔一些,省得一个人闷在一边想七想八的。”
他这么直白的一说,长一辈的王爷或长两辈的王爷亦跟着附和,并表示,大夏国的疆域广,信息本就不通,好比江南发生了什么事,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传送到夏京……
“为什么特指江南?”
楚凌跃好像是一个存不装的,此时面上很是不快。
“就是打一个此方而已,十皇子又何必急赤白眼的?”
“你……真不知道你扯那么一些做什么,这与我等兄弟所求有屁关系……”
“楚凌跃,你皮痒痒了,宁王是你的长辈,也是父皇的长辈,谁叫你用这种态度说话的?你这不懂孝义的逆子,还不快快向宁王请罪。”
“宁王爷爷,是侄孙儿口不择言,还请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
楚凌跃心底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所知道的是,对方虽受封宁王,却与他的皇爷爷亦是堂兄弟关系,是旁支。
所以,这个宁王的含金量事实上没有多少。
况且,他在皇宫里住着时,因为他的性情最为活跃,所以得到夏皇的关注也最多,其母妃的地位虽也不算高,但他受封时,还是被分到江南最富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