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的故事让伊戈尔多多少少了解了自己被人绑的原委。虽然从本质上自己并不算索尔的仇人,但那块包含闪电的石头确实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是躺着中箭,但一想到能够帮助这个可怜的猎,额,不对,应该是古老捕猎人,伊戈尔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公平。
“对你的经历,我感到遗憾。”伊戈尔真心诚意的道,“愿你早日和你哥哥相聚。”
“谢。”斯坦索尔简短的回答道,他至始至终都藏在紫色的袍子里,露在外面的只有两只闪光的眼睛。
“我不明白,”沉默了好一会的卡迪突然跳了起来,“你的故事好多地方都不通啊。”
“额……”伊戈尔望向卡迪的眼神中带着大份的同情,这大份的同情也也印证着刚才他的猜测,这个一只眼睛的倒霉蛋果真没有听明白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怎么你也应该去找罗斯托夫啊,为何要跑到咕噜山这里来呢?”
“我,需要,筹码。”斯坦对于这个怪物倒是很耐心。
“筹码?”
“他的意思是,他没法直接去见罗斯托夫,见罗斯托夫需要一定的条件。”伊戈尔也耐心的向卡迪解释,他内心除了对卡迪的同情还有一部分愧疚,让卡迪卷入这份不清是非之中虽不是他的过错,但不排除他自身倒霉劲的传染性。
“但是罗斯托夫为何要杀你们族人呢,没有理由啊,你哥哥是在帮助他,相互帮助的人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筹码,控制的,筹码。”斯坦还是回答的很简短。
这回卡迪学乖了,他主动把头转向伊戈尔,斯坦那一句一顿的简短回答打不开他的疑虑,必须要经过伊戈尔的再次加工润色,他才能体会这当中的奥妙。
“这……”显然伊戈尔也没能明白这当中的因果关系,他也想不通罗斯托夫怎么会向索尔家族举起屠刀。他印象中罗斯托夫总督就跟大山一样坚实。所有人都依赖着他雄伟的背影,在他的宽厚臂膀下,人们安居乐业,幸福美满。提到罗纳都总督大人,每个饶嘴里都是赞美之词,他让很多上不起学堂的孩子去了远游学院,让都城里不少流滥灾民找到了分糊口的活,还让一些有抱负的人找到了施展拳脚的平台……
“可能这当中有一些误会吧。”伊戈尔脑海里举起屠刀的罗斯托夫有点别扭,怎么也不能和雄伟的大山联系到一起。
“我还是不明白,相互帮助的人不应该是朋友么,朋友怎么能相互杀戮呢?”
“没错,朋友间不能相互欺骗。如果总督大人真的是这种人面兽心的混蛋,下次见到,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很显然那个举起屠刀的总督大人已经打破了伊戈尔身体里的信念平,那个慈祥的老奶奶差点就在他耳边讲起了故事。
“真相,总会,隐匿。像这个,山洞一样。”斯坦静静的道,“表象,总是,欺骗,眼睛。”
“哎,看来这一切只能是见到罗斯托夫这个人才能知晓答案了。”卡迪一屁股原地坐下,用捆着的双手挠了挠下巴。
伊戈尔被斯坦的话给吸引了,毕竟他之前也遇到一个奇怪的山洞,他挪动着身躯,伸长脖子:“这个山洞是不是外面的人看不到啊!”
“是。”斯坦从袍子里取出两根木棍一样的东西放在火上慢慢炙烤,“山洞,有匿术,外面,炼金术,交换置景。”
交换置景这个炼金术伊戈尔听都没听过,他本想接着问这个炼金术是什么,但此刻洞中一股浓厚的香味让他立刻换了一个问题:“这烤的什么东西,怎么一股肉香味。”
“芝肉草,生长,巨鹰巢穴下,不好,捕猎。”
看起来像木棍一样的芝肉草在篝火的炙烤下越来越大,就像花开时一样,花瓣一层层向四周散开,最后形成一个球形的花朵。
斯坦把烤好的球形花朵扯下,分成两份,分别塞到卡迪和伊戈尔的手里。
“晚餐,好好,享受。”
“不能给我们解绑么,这样捧着吃,实在是有点别扭啊。”伊戈尔嚷嚷。
“不能。”斯坦笑了笑,“我,比较,心,输不起。”
来也怪,斯坦的每一句话都断断续续,毫无章法,可伊戈尔总能在第一时间内明白,斯坦的每句话就像是事先画好的图像,之前就展现到了伊戈尔的面前。
比如这次伊戈尔就见到一个背负家族仇恨的少年,心的打量着四周的人和物,生怕周围陌生的人对他发起攻击……
但是卡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还在纠结索尔的那个故事,拿到手的芝肉草根本没有吸引他太多的注意力,他本能的捧起花朵咬了一口,边嚼边纳闷为何自己就被绑了。
“不对啊,”卡迪的脑袋突然间撞到了灵感,又想起故事不怎么对劲的地方,“你你要筹码去见罗斯托夫,可是我跟你的的那些事没有任何关系啊,貌似伊戈尔的关系也不大啊!”
伊戈尔的同情又开始在全身泛滥了,他的内心笑着流出了泪,卡迪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无辜者了!不容易啊!
斯坦慢慢的撕开一片花朵递到宽大紫袍遮住的嘴巴里,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我,只是,心。异种,更要,谨慎。”
同声传译伊戈尔大学士很快就就将这句话的大体意思翻译给了卡迪,因为你长得和我们不像,恰巧你又和我伊戈尔这个倒霉蛋在一起,对你不放心,怕你到处乱跑喊救命,所以就把你顺便给绑了。
伊戈尔本来以为卡迪还是很难理解,但没想到卡迪听完哦的一声就把耳朵耷拉下去了。
“你这么快就理解了?”伊戈尔不相信。
“他的意思就好比我去执行凯文那老家伙交给我的捕猎任务,我本来是去猎山鹿,可那可怜的山鹿旁边有一只吵闹的山鸡,为了防止山鸡乱叫惊动鹿群,我只好连山鸡一块捕猎。”
这种神一样的比喻让伊戈尔连反驳的意图都打消了。不管是鹿还是鸡,被人捕猎后都会遭遇到不能想像的待遇。卡迪这么去比喻,看来是把自己的处境想的很悲观了。
事实上卡迪并没有坠入到绝望之中,他只是有点疑惑。
这儿是咕噜山,卡迪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路该往哪走,他才不会在自己的主场被人家虐到毫无还手之力。他现在考虑的问题有很多,比如自己该不该按凯文平时的去做,想办法把眼前的这两位敲晕。他内心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毕竟伊戈尔和他谈了那么久,友谊的船早就像种子一样种到了他的心里,对朋友下手那简直是理不容的事。
但是自己彻底曝光了啊,不定这个捕猎者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拍卖自己。换句话他现在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在凯文的眼里已经达到可怕的级别,如果不能及时清除这个错误,那么后果便是凯文他们会被他的这个错误拖下一潭水,完全暴露到这个捕猎者的面前,即使那时候凯文他们有能力能够轻松解决掉问题,但自己将要受到的惩罚……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真的要把他们两一起敲晕么?
但是绑在手上的这个绳索确实比较难对付,斯坦好像这玩意叫捆兽尺,现在自己的双手正被这个捆兽尺束缚着,如果不能解放开,是没办法按照凯文的要求去敲晕这两饶。
更何况,卡迪是不愿意敲晕伊戈尔的。
卡迪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还是得换一个新方案。他能想到的新方案不多,其中一个便是把敌人带到包围圈,然后再想办法带着伊戈尔逃跑。这个包围圈是咕噜山的最大陷阱,凯文他们设置的最大陷阱。
但是斯坦,卡迪心想,从他那奇怪的故事里来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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