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刹那煞白。
在心中算了算,距离上次葵水只过了二十,不会这么快又来了吧?
沈筠棠在初冬的时候在万民殿外挨过冻,身体亏空,本身她初潮就是秋的时候来的,这几个月也都一直不太准,这几更是一路焦躁担忧,这个时候突然来也正常。
只是她现在毕竟是和摄政王在一起,身边又无旁的人可以照顾她,万一真的是葵水造访,她如何能瞒得过摄政王!
沈筠棠一时急的不行,等到了镇子上她必须找个机会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葵水来了。
万一是,她还需要紧急处理下。
沈筠棠咬了咬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摄政王与沈筠棠同乘一匹马,而且他贴着她的后背贴的紧密,头还轻轻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虽然闭着眼睛装睡,可他不时会将眼睛睁开,看看沈筠棠,所以沈筠棠一点点的变化,摄政王立马就能发现。
就像是方才,沈筠棠突然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后眼神就有些不对劲,眉头也情不自禁蹙了蹙,红红的菱唇都跟着抿了抿,好似突然有了什么担忧的事。
摄政王眉心微拧,假装刚醒过来,他动了动,嗓子沙哑道:“阿棠,到哪里了?”
沈筠棠哪里有精力注意坐在自己身后的摄政王,听到她突然发问,顺嘴回答:“兄长,按照陈三的法,我们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镇上了,你要是累,可以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摄政王突然伸手按了下沈筠棠蹙紧的眉头,把她吓了一跳,不过幸好这几日摄政王与她身体接触的多了,让她习惯了一些,虽然惊讶,却并未过分表现出来,只是偏头躲了躲他的手指。
“阿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眉头皱成这样?经常皱眉,可是老得快。”
沈筠棠:……
他一个二十五的人对着她一个十七的人老的快,真的合适吗?
不过摄政王的提醒让沈筠棠明白她太过情绪外露了。
摄政王可是个擅控人心的,她在他面前还是心点的好。
沈筠棠连忙按捺下自己的担忧,忽略掉腹不时传来的抽痛,打起精神应付摄政王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担心兄长的伤势,怕再这么拖下去,那余毒会对兄长的身体有损害。”沈筠棠这话确实也不假,这两日摄政王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痛苦,可那胸口的伤处却没有见一点变好,时日一长,沈筠棠担心他伤口处发炎溃烂,要真是这样,她定然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还好这是冬日,温度比较低,细菌不容易滋生,这要是换到夏日里可就不一定了。
可他们就是南下,随着离南境越来越近,温度会越来越高,若是摄政王这伤势现在不好好处理,让它好转,等到了南境境内只会感染风险越来越大!
这确实也是沈筠棠担忧的。
只不过沈筠棠没有将她所有的担心出来,只是了一部分而已。
她回答的时候,摄政王特意盯着她的侧脸,想通过她的表情和声音辨别她的话的真假。
可是沈筠棠的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一部分而已,所以连摄政王都暂时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这一刻,他当真以为沈筠棠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己的伤势。
瞧这儿为了给他寻找大夫看伤,满眼急迫,脸都被冷风吹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有一种直接想将真相告诉她的冲动。
可再三想了想,摄政王还是决定将事情继续隐瞒。
要是沈筠棠知道自己这几都骗了她,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情绪反弹,到时候就不是三言两句能安慰的了。
最好的是能瞒着她一辈子。
摄政王眼神眯了眯,心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他哑声道:“无事,我身体强壮的很,岂是这不知名的毒素能损毁的聊,阿棠,你不要太过担心了,等看到大夫就好了。”
沈筠棠点点头,舒了口气。
她当然希望真能像摄政王的那样,可这会儿摄政王话沙哑有气无力,还非要自己没什么问题,反而更加重她的担忧,昨晚那陈老汉不行,沈筠棠就失望的很,这次到了镇上,她定要找到一位靠谱的大夫给摄政王医治。
“好,兄长,你不用担心我,你再休息会儿吧,离镇不远了。”
沈筠棠反过来还安慰摄政王,简直窝心的像个棉袄,摄政王都想一直这样坐在马匹上抱着这件棉袄不撒手。
这儿有时候起暖心的话来比女子都要贴心,她那腰肢也是纤细的紧,他都觉得他两只手掌就能掐过来,平日吃的少,也太瘦了。
虽然陈三家的农院离镇有不短的距离,可沈筠棠救人心切,赶到镇用的时间比陈三的还要短了半个时辰。
此时正直年节,到了镇上就见家家户户门口都贴了桃符,一片喜气的景象,只是镇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却不多。
沈筠棠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此时敲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婆挑着担子路过,沈筠棠忙将这阿婆叫住,她下了马,快步走到阿婆身边,给阿婆行了一礼,恭敬温和道:“阿婆,您知道这镇上的医馆或者药铺在哪里吗?”
这阿婆瞧眼前这少年年纪不大,两腮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比她孙子看起来都,而且沈筠棠本来就是那种人缘好的面相,只要她态度放好,很少有人不喜欢的。
阿婆放下担子,操着一口沈筠棠勉强还能分得清的乡音道:“这位少爷,你是外乡来的吧?”
沈筠棠连忙点头,“正是,才路过这里,兄长路上生了急病,急着找一位大夫看病。”着,沈筠棠朝着玄马上的摄政王指了指。
那阿婆可惜的一拍手,“呦!怎么在路上生了病,那可要找大夫好好瞧瞧,可是这大年节的,槐花街上的医馆和药铺都关了门,都回家过年了,在这镇子上可没有大夫,少爷,你们兄弟两来的着实不是时候啊!”
听了阿婆的消息,沈筠棠顿觉晴霹雳。
原本以为到了镇上就能给摄政王医治,可哪里想到医馆药铺的人都回家过年了。
沈筠棠满脸绝望,叫坐在马匹上的摄政王看了心疼的直皱眉。
突然,沈筠棠再次出声,“阿婆,那你可知大夫住在哪里,我带兄长去大夫家里求诊!”
这阿婆也正为沈筠棠可惜呢,听她这么问,也反应了过来,去大夫家里让大夫治疗也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