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可又怕将她弄坏了,她那样的一只,他一只手就拎的起来,昨晚抱着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又瘦了些。
明明是将她娶回来享福的,怎的就成了这般?
都怪那个老虔婆,气死了母亲,欺负他还不算,现在还敢来欺负他的妻!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白日里,只要想着晚上回去有人在床的一头睡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方才在门口,听得她身边的丫头,她这么晚了还不睡,就要等着自己,真是心疼的心也化了。
从前听闻那些糙汉子什么,遇见了心上人,即便是心硬如玄铁也能变成绕指柔,他还不信,甚至有些嗤之以鼻,可如今,他是真信了,信的真真的。
“侯爷饮酒了?”
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谁料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他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恩,熏着你了?”他问的温柔。
我靠在他胸膛,习惯性的往里扒了扒,又嗅了嗅,怎的隐约闻见一股子脂粉气。
眼前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我鼻子向来灵敏,识得我的人都,我这鼻子不去调香都可惜了,这味道我是断断不会闻错的,是脂粉的香气,加了玫瑰,还有凤仙花。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又给我盖好被子,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
“爷先去沐浴,不然晚上又熏的你不好眠了。”
完轻吻了我的额头,转身便去了盥洗室。
办什么事能蹭到脂粉香呢?
都回来了,衣服上还能留着,想来一起的时间,不短。
我又想起马嬷嬷今日特地来给我,是不是她也知道了什么?还是大家都知道,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差了,我想着想着,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闭着眼不动,待他进来躺好,我原本还要想一会儿,可没扛过几个瞬息,我便不争气的睡着了。
我又连着几日没跟他打过照面,但日子还得照过。
张氏今日折磨我的项目是伺候她用膳。
所谓“伺候”二字,精髓就在于让对方舒服,张氏身体上舒不舒服我不清楚,但她吃着我站着,她想吃什么,就要我端过去,这么几个来回,她的心里定是舒服的。
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用膳从净手算起,林林总总的可以持续一个时辰,最主要的是,为了恶心我,这次连高兰芝都是坐着的。
“你是新妇,有些规矩自然是要立起来的,不然往后你也有了儿媳,这些你一概不知,又如何服众?”
她的一脸坦然,但我惊喜的发觉,我竟可以做到波澜不惊,甚至可以微笑着道了句,“母亲的有理。”
老侯爷有些食不下咽的样子,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我看,
“侯爷是用好了?还是眼睛难受?”张氏一脸关心。
老侯爷只好很没出息的将头低了下去,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威远伯到是不常见,据又出去应酬,我心里想着高兰芝起这个,面上还带着笑,如若从前,我也定事过就过的,但今日她再起,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儿的那股脂粉香。
“想什么呢!”
一阵尖利的嗓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还不将那盘茄烩给我端过来!”
我回过神,赶紧微笑着将菜给她督跟前。
一顿饭下来,我真是脚下虚浮,书蕾搀扶着我往外走时,我竟有一种快要支撑不住之福
“嫂嫂留步!”
转身瞧见高兰芝急匆匆赶过来,“嫂嫂等等我!”
待她气喘吁吁的到了跟前,我问道,“弟妹这是所为何事?”
她大喘了两口气,呼吸渐渐平复下来,道,“有件事要与嫂嫂听,”她着又往我这里凑了凑,“只给嫂嫂!”
自我认识高兰芝起,她就很少这样神神秘秘的同旁人讲话,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向来都是闷不吭声办大事的人,怎的如今竟要同我起悄悄话来?
我也不知声,由着她带着我走到了不远处的廊下,那里有一处木制桌凳,凳子上头还周到的放了软垫,不然,我这怕凉的身子是怎么也不肯坐的。
既坐下了,我想着她这该可以了,没成想高兰芝还是左看看又瞧瞧,确定了没人,才不好意思的道,“这事与我实在是件大事,还望嫂嫂见谅。”
“无妨,”我强撑着精神,“四下无人,弟妹只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