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空了还是得问问姨母,实在不行,就亲自跑一趟抚月楼算了,怎么着也得知道他真正的心思才是。
以蕊的事正让我头疼不已,那边墨倾来报,是张氏来了。
换衣服躺着是来不及了,索性就这样吧,如今她来求我,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堂屋里,张氏自觉的坐在上首,高兰芝在边儿上站着。
“儿媳请婆母的安,”我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微笑着问道,“母亲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你真是好大的…”张氏正要发作,高兰芝突然轻晃了下她,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瞧着她,张氏深呼了一口气,冷冰冰的道了一句,“我来瞧瞧你!”
“多谢母亲挂念!儿媳身子不好,劳母亲的体恤,免了我的晨昏定省,这样的恩情,儿媳谨记在心。”
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随即又强压了下来,
“你,先坐吧!”
我道了声是,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算了,咱们便开诚布公的谈,”她见我沉默着不,终是憋不住了,“我为着什么事来,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忙,你们夫妻二人,是帮,还是不帮?!”
“母亲这话可想差了!”我笑的一脸无辜,“想来母亲的是伯爵爷的事,前些日子弟妹来,我也是尽力而为,可母亲知道的,父亲都面圣了,这事儿也没个结果,我们侯爷又能如何呢?”
她气结,“你父亲不是没见上颜么!”
“这就是了啊!”我一本正经的道,“父亲做了一辈子的侯爷,却连家的面都没见到,可见这事难办,那我家侯爷才受爵几日,威望自比不上父亲,可不就更是难了!”
“你胡什么!”她忽的起身,指着我道,“那怎么能一样?!宋易恒他是朝廷新贵!得家日日召见的,你们夫妻二人休要框我!就是你们故意的!你们恨不得我儿去死!”
“母亲!”高兰芝赶紧上前,捂住了张氏的嘴,面色惊恐,却什么也顾不得了,硬是将张氏按了回去。
张氏怒目浑圆,恶狠狠的瞪着高兰芝,可高氏却并不瞧她,急忙对我道,
“母亲也是关系则乱,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嫂嫂多担待,只是我家伯爷实在太苦了,昨儿个里头传出话来,是狱里日日有人被打死了拖出去,血淋淋的,实在骇人,我们爷生怕下一个就是他了,我们爷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万万不能来叨扰嫂嫂的啊!”
张氏许是听了儿子的悲惨遭遇,又咬着后槽牙平静了下来,却不再开口。
我确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柔声道,“听闻伯爷的遭遇我们也很是心痛,我们侯爷更是整日都睡不好,亲亲的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
高兰芝不住的点头,“嫂嫂的对,是这个理儿呢!”
“可弟妹也要理解,我们也是尽了力的,母亲方才的不错,我们侯爷是日日都要面圣的,可面圣也分什么该,什么不该,若是正在议军国大事,我们侯爷却硬要这个,那我们侯爷的命还要不要?”
“我们侯爷为人臣子的,哪儿能将家的议政之所当做自家府上,想什么就什么?万一,一个不好,再惹怒了家,伯爵爷人还没出来,先丢了爵位,这可要算在谁身上呢?”
“你!”张氏又坐不住了,“你们终于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们不仅想要至我儿于死地,还要吞了他的爵位!你、你们、你们夫妻好狠的心啊!”
“母亲这话可怎么的!”我一脸无辜道,“且不这事从头至尾我们侯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阵子我们侯爷休沐,可是日日待在家中,烟花柳巷之地也不是侯爷逼着伯爵爷去的,就这爵位,我们是也是侯爵,如何吞的了伯爵爷的位子?!”
“你少来恶心我!我倒是没瞧出来你还是个伶俐的,从前在我那里伏低做,怎么,才几日的工夫,就练就了一张好嘴皮子?还是从头至尾都是你们夫妻俩的算计?!”
“母亲非要这么的话,儿媳也是没什么好的了,”我缓缓起身,“儿媳的身子还没有大好,此刻正觉着胸口闷的很,需要回房歇息了,母亲和弟妹请便吧。”
罢,喊了碧痕上些茶点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