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想了想:“就是在外面那个匣子里的,那柄辕木簪。”
古娘明显的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停顿太久:“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呢?那可是一个已经快要蒙上一层灰的老物件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一个伙计那东西是您不卖的,有些好奇罢了。”左丘凉着,拖起自己的下巴,靠在桌面上。
古娘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特别的原因,那个东西是以前还是商贩的时候,一个戎押给我的,后来也不见那人来赎走,所以就一直摆在外面卖,可是那东西哪有人买呀?被醉芳倾城扶持了以后,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理了,也就只剩下这一个,全当是个回忆的物件吧。”她自己盛了一杯茶,也抿了一口:“左丘姐要是觉得有眼缘,就拿走吧。”
没想到这东西竟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两个人喝了片刻的茶,没多久就等来了去对接置办的霄凝和碧水,碧水这丫头也是第一次跑出来,非要吵着跟霄凝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想不明白她一个医师对这些东西好奇什么。
“姐,我们这边都已经弄好了,一会是直接回花楼还是再去外面转转?”霄凝走在前面,细细的问着。
左丘凉想了想:“那自然是转转咯。”
今的气不错,虽也是冷,但是没什么太强烈的冷风,身上穿着厚衣裳被太阳那么一照,还是蛮舒服的。
就这样,三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南城的街道上逛了整整一,到了下午日落时分的时候才回到醉芳倾城。
左丘凉颓废的瘫在阁楼的榻上,今几乎是把花楼周围的大街巷都转了个遍,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大手笔的挥霍过,但是这一挥霍又觉得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来的。
“唉——”左丘凉精疲力尽的翻了个身,也顾不上换身衣服,没过一会就渐渐睡了过去。
也许是自己很累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既安稳又短暂。
次日的阳光照进窗子,她轻轻掀起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
‘咚咚咚——’
才刚睁眼的功夫,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左丘凉打了个哈欠:“进来吧。”
原本想着能这么早到楼里的除了最近一直负责自己起居的碧水以外,也不会有别人了,谁知现在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倾辰。
左丘凉揉了揉眼睛,当看清来的人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凌乱……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她紧张的随手扯过身边的厚被子,立马裹在了身上,要刚才还有些迷糊的话,那此刻就真的烟消云散了。
“不是敲门了吗?”倾辰淡淡的回答她,然后将来时碰到碧水接下来在左手上端了一路的温水放到一边。
“可是……”左丘凉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他确实是敲门进来的没错,而且也是自己了进来才开门的……
倾辰盯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将双臂交叠在胸前,抬了抬下巴,笑道:“你这是害羞了?”他慢慢走到榻边:“昨晚上我来找你的时候,就看到你趴在床榻上已经睡着了。”
“你来找我?”左丘凉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被子,突然想到自己昨晚上似乎直接累倒过去了,那时候好像……不会是……
“你!你怎么能做那种事?”
倾辰见她突然涨红的脸,还有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再加上抓着被子的手越发的用力,一下子就知道这姑娘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激动什么?这衣服是我让碧水给你换的。”
左丘凉紧张兮兮的对上他坏笑的脸,虽然也在脑子里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让整个心跳的更加速了起来。
“你……那你昨找我,是、是有什么事?”她强装镇定的继续问道。
倾辰勾了勾唇角,从床边的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风,然后一条腿屈膝架在榻边,伸手将那件披风拢在了左丘凉的身上。
“你之前不是想去看看溪鹊吗?”他着将披风的系带系好:“她昨已经醒了。”
左丘凉抬头对上倾辰尽在咫尺的脸:“醒了?”
起来关于溪鹊比左丘凉迟了这么多才醒这件事,追究起来还是要怪怪倾辰这个家伙。
都知道先前在流银殿上的时候,被祭璃月操控的流光水晶会有令人五脏六腑震痛的效果,好在倾辰是及时控制了,否则他们三个人都会因为七窍血崩而亡。
只是这流光的杀伤力远远不是可以想象的,左丘凉仅仅过了两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跑,还是依靠倾辰的那层保护屏障,这样的话溪鹊就显得没有那么好命了。
她可是完完整整的痛晕过去的。
事后左丘凉有问过倾辰为什么当时没也救她一把,这人居然就简简单单的回了两个字:忘了。
“那个溪鹊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阿肆找你的时候,有人提到你带着那个叫霄凝的和碧水都跑出去了。”倾辰漫不经心的补充道。
左丘凉听着便从榻上窜了下来:“那我要赶紧去看看她。”
倾辰见她刚下床就一溜烟的赤着脚往外跑,二话不直接伸了伸手,一把把她整个人拖了回来。
“着什么急?先把衣服穿好。”他皱着眉完,就紧接着抬腿走出了阁楼。
……
……
溪鹊因为不是冥山的人,所以被安排的地方是在第三座雕花楼的第一层,虽然离着左丘凉他们也不远,可是明显没有太多人照顾。
左丘凉悄声进到里面的时候,张床榻周围的帷幔都是紧紧合上的。
无奈,只好礼貌的先敲了敲合页门,表示自己要进来:“你这才好起来,怎么连点阳光都不见呀?”她边着边往榻边走,在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你怎么了?”左丘凉又问了一句,然后心的掀开帷幔的一个角,想看看溪鹊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这一开,瞠明的光就照进了黑暗的帷幔内。
溪鹊的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头也埋在里面,既不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溪鹊?”左丘凉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她还是无动于衷。
她这是心情不好吗?
可是这段时间她一直病着,也没发生什么,又怎么会心情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