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对温柔的揶揄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道。
“王爷芝兰玉树,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忽视他的光彩。”
温柔身后的兰草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
“五姑娘,奴婢觉得,像王爷那样的人,可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入他的眼,就像我们姑娘一样,方才王爷还夸我们姑娘才华横溢,不可多得呢。”
一句话,贬低了长亭,直言她这样的女子王爷并不会看得上,又抬高了温柔,温柔得了王爷的青眼。
以此讽刺长亭。
可事实如何,大家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长亭脸上神色不变,似乎压根没有听清楚兰草话里的意思,只是朝着温柔颔首。
“如此,便恭喜你了。”
长亭着,抬脚越过温柔,白蓝色的裙摆袅娜,缓缓离去。
背对着长亭的温柔,脸色莫名而诡异。
矫揉造作,俗不可耐。
王爷芝兰玉树,又有哪个女子能忽视他的光彩。
很快,她又收起目光,如水般的面容端着浅笑,盈盈往前方走去。
“兰草,下次若还是自作聪明,仔细你的舌头!”
她得温柔,却难掩底下的冷意。
身后的兰草一个激灵,脸色微变,却是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长亭主仆三人渐渐走远,豆蔻终于绷不住了,忍不住发笑。
“明明王爷都不带正眼瞧她,也就她好意思,王爷夸她才华横溢。”
眼前的长亭静默无言,秦艽看着,不由得给了豆蔻一个眼色,“别了,若是被人听见,该咱姑娘的不是了。”
她们这些丫鬟在碎嘴,但若是被有心人听见,难免不会编排在长亭身上。
秦艽待在温府的时间尚短,她对长亭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知道,除了府中的长辈不待见长亭三兄妹,还有外面的贵族圈,在背地里也是中伤讽刺长亭的。
豆蔻乖乖的住嘴,不敢再。
三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一片石榴树林郑
林子似乎有些年头了,枝干粗壮的石榴树高大挺拔。
由于正是花期,枝头盛放着葳蕤灿烂的石榴花,空中零落飘荡着花瓣,窸窸窣窣的落下,宛若一场盛大的花雨。
花瓣红似火,花雨洒落在肩头,裙摆之上,此情此景,绝美如画。
而她们三人,便是误闯入画中的凡人,给这空灵的画添了几分人气。
若是有人从高空俯瞰,看着一片火红宛若火海,宛若一匹瑰丽的绣纹锦叮
美景正好,不解风情的吹来了细雨,浠沥沥的,从叶子的间隙落下,伴随着花雨落下。
“糟糕,下雨了。”
豆蔻轻叹着。
长亭抬手,接过眼前的一朵掉落的石榴花,花蕊含着雨露,晶莹剔透的躺在花蕊之郑
食指轻点着水珠,“下雨了啊。”
冷淡的话语,听不出情绪。
“那边有个亭子可以躲雨,姑娘先过去等着,我回去拿伞。”
秦艽指着不远处的凉亭,看向眼前的长亭。
“你们一起回去吧,我等你们。”
垂下的眼帘,遮挡了漆黑幽深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