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房,便是茅厕之意。
“怎么,立下约定,可是怕了?”
言下之意,便是在质疑对方是否想要逃离。
陶青弑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上前将书生拦住,不让他再前行一步。
甚至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刀,只等着陶清辉一声令下,他们便拔刀相向,将此人剁成碎片。
“你的人可拦不住我。”
薄唇微动间,夹杂冰雪,只见那风神俊朗的公子,轻抬折扇玩转间,不见多少力道,站在他右前方的男子便径直摔落水郑
水花溅起,在骄阳下折射着绝美的光华。
陶青弑恼羞成怒,看向那抹已然前行的身影,又听见低沉的嗓音传来。
“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跟着,但他们若是想阻止我,在下也只能出招自保了。”
是自保,其实就是,不会对那些人客气。
听着这番如此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话,陶青弑那张阴柔的脸,已是扭曲一片,宛若黑暗中盘踞的毒蛇,阴冷恶毒。
他冷冷的盯着那抹颀长的背影,挥挥手,让两个人跟了上去,这才转身带着人过去马场。
他就等着那人过去送死吧!
这边的对峙落下一幕,另一边的长亭,也正从自家马车里取了衣裳,跟着领路的侍女,信步在姹紫嫣红的花园郑
园中的紫薇花开得正盛,连株开放的细碎花,葳蕤盛放,许许多多的聚在一起,宛若淡紫色的云层,在风中微微浮动间,浅淡的细微香气,于浅风拂面间,在脸上一掠而过,让人轻闻舒缓,再闻却无。
宛若俏皮的孩童,怎么也抓不到,那抹清浅似无的淡香。
长亭缓步的走在鹅卵石的路上,淡淡的目光看着四周,看似在随意赏景,却没有人看见,少女眸间暗藏在深处的深思。
秦艽怀抱着放有长亭衣物的包袱,似是好奇般,跟在前面领路的侍女着话。
两人正着,却听见秦艽突然惊呼一声。
“姐姐,你肩上怎么脏了一块?”
那侍女垂眸,顺着秦艽指着的地方,果然看到肩膀上黑乎乎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任由她怎么拍都拍不掉,连带着她的手上都沾了不少。
“这可怎么办……”
她是一个的侍女,可不是那些千金姐,有时间去换衣服的,何况,她这会正带着路呢。
要是让温姑娘等她回去换衣服,夫人知道这件事,她定会受到责罚,可若是一会就这个模样带人回去,难保不会被人诟病,她失了国公府的脸面。
在夫人姑娘们伺候的人,可不敢如此邋遢。
就在那侍女不知如何是好时,秦艽善解人意的开口。
“走了这么久,可以供我家姑娘换衣的厢房也应该在附近了吧,姐姐只管给我们指个方向,我们自会过去,待姐姐换好衣服再过来汇合,咱们一起回去便好。”
“可是……”
“无碍,你去吧。”
许是听见了前面的动静,长亭目光掠过对方肩上的脏污,只挥手让人离去。
见长亭开口,那侍女这才点头应下,临去前又给她们指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