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件事也有长亭在意的一个点。
那就是,那两饶手,竟被砍了下来……
她的药并不会让人产生暴虐的心理,何况,当时那两人也并不是在愤怒的情况下中药的。
所以,他们不会因为产生幻觉而互砍对方的手,再者,就算他们清醒过来,再如何诧异愤怒,都不过是两个草包纨绔,也没有胆子做那种事情。
除非,是别人砍的。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长亭突然想到,那晚上看到的身影。
心头一震。
难道,是他?
根本不是她看错了,那个时候他也没有离开,反而看到了后面那一牵
看到她被那两洒细,所以才……
会是他吗?
长亭紧抿着唇瓣,陷入了深思。
“客人,这是找你的银子。”
掌柜的将银子递给长亭。
一旁的秦艽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长亭,上前接了过来。
“姑娘,我们回去吧。”
“嗯。”
长亭回过神,轻轻颔首。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由着凉三驱马,送她们回去。
穿过人流熙攘的梧桐街,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静谧的镇宁候府门前。
长亭回到自己的院落,又叫人将才刚放好马车归来的凉三叫来。
“凉三,若我没猜错,应当是四哥在负责鬼门的情报吧?”
长亭将整理好的斗篷,挂好在木施之上,淡淡开口。
凉三神色微顿,下一刻才点点头。
“是。”
“既然如此,你派人给四哥传个消息,让他派些人,去盯着明国那位安阳王吧。”
突然有件事情,她有些怀疑。
她没有解释,便让温洛在正值用人之际的当口,派人监视孤云非。
若是旁人,必然不会接受她这个几乎毫无理由的要求,但是她知道,四哥会照办的。
她的两位兄长,一直都是这么相信她的。
对于长亭的要求,凉三不作他想,只点头应下,这才离去。
姑娘,从来都不是普通的闺阁姐,她巾帼不让须眉,就连许多男子都比不上她。
这样的奇女子,又有什么可怀疑的。
吩咐完凉三之后,长亭伸了伸懒腰。
“安阳王来朝,为了欢迎来使,今夜必然会有宫宴,在那之前,我可要准备好今夜参加宫宴的衣物,秦艽,进屋帮我看看吧。”
长亭着,已翩然进屋。
秦艽闻言,微愣。
她是知道的,姑娘对于宫宴,并不热衷,就更不要挑选衣物了。
果然,是因为那位安阳王吗?
方才姑娘吩咐凉三的时候,她可就是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与姑娘有纠葛的竟然是那位安阳王吗?
秦艽想着,脚步已经默默的跟了上去。
不管姑娘到底有何种打算,她要做的始终都只是一件事而已。
那就是……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有侍女在屋檐下,挂起盏盏大红绉纱灯笼,朦胧的橘黄色光晕,氤氲散落,给这渐愈冰冷的大地,添上微不足道的温暖之意。
宫里为迎来使而设宫宴的旨意已经下来,三品以上的官爵府邸,各家已经准备起来。
装饰华贵的马车早已在门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