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陶清澜想要打探的竟然是隐符令的下落,阿大不由得惊骇的盯着陶清澜看去。
他是国公府嫡子,是国公最为倚重之人,就连曾经在家族中手握重权的陶青弑都无法比拟的存在,即便他如今身体虚弱得很,可国公也仍旧是倚重看重他的。
前几日还特意请了名医亲自上门,给他看病。
只要他愿意,这偌大的国公府迟早就是他的,便是隐符令,国公早晚也会给他。
公子,又何必如此?
阿大搞不明白陶清澜的意思。
只见他很是郑重的摇摇头。
“公子想知道什么,阿大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只有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的。”
“哦?你确定吗?”
陶清澜也不着急,只是轻飘飘的掸璃衣袖上面莫须有的尘灰,墙壁上惨淡的烛火,映着少年精致如画的侧颜,多了几分淡漠的冷意。
“阿大,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要你不后悔便是了。”
他罢,忽而站了起来,身影往外走去,似是要离开。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外面忽而听见孩童的哭音,以及女人似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尖叫声。
“你不要过来,救命啊,别……”
“娘……呜呜呜,我要爹爹,我害怕……”
伴随着孩童哭音响起的,还有一声声犬吠,听着那声音,便知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阿大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斑驳着血痕的那张脸上,顿时目呲尽裂,狠狠的盯着陶清澜的背影。
“三公子,我求求你,放了他们,你想知道什么,我都!”
声嘶力竭的声音,是愤怒,也是恐惧。
从前只知他公子如玉,清冷睿智,却从不知道,那个总笑得温和的少年,耍起狠来,也能让权寒。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原本该走的少年,这才缓缓离去,等他快要走出这里之时,他似是才想起什么,轻声吩咐后面守在此处的黑衣人。
“给他个痛快吧。”
就当是给他的一点回报了。
闻言,阿大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一旁的黑衣人将寒光四溢的匕首,送到他的心口,血顺着他的嘴角,沿着下巴蔓延,滴落在脚下,早已化成血色的地板之上。
他嘴角的笑容,也永远的凝滞在那,不会再有变动。
身后的惨叫声还在继续,那些没有阿大那般幸阅男子,只能继续被动的承受这样的痛苦。
而那些惨叫声,落在陶清澜的耳中,却好似恍若未闻,他从那里走了出来。
外面并没有像阿大所听到的那样,有他的妻儿,以及恶犬,那里只候着一个黑衣人,瞧见陶清澜出来,很是恭敬的上前,无声的朝着少年行礼。
陶清澜的目光停顿在他的身上,轻声道。
“你做的很好。”
阿大的妻儿,如今还好端赌待在他们自己的家中,陶清澜只是知道他们,甚至连派人监视都不曾,就更不要提伤害他们了。
而之所以方才会有那样的声音,全是因为他眼前黑衣人发出的口技而已,那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