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雕有雄鹰的砚台。”
贼期期艾艾的开口,听声音,还是个少年。
不过,这样的一块砚台......
林殊抽了抽嘴角。
“找砚台,你来卧室找?“
贼缩了缩脖子,没敢话。
“!”
“我,的是真的,但是委托人这块砚台是一件宝贝,我见到的人都将宝贝藏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所以......”
贼嗫嚅着,在林殊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噤了声。
“坐下!”
林殊敲了敲床侧的花纹,看见贼不安的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微垂眼睫。
自己确实有这样一个雕有雄鹰的砚台。
那是自己时候,皇帝赏下来的。
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大部分知情人都在皇宫里。
“你跟我来!”
林殊站起来。
贼惊恐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不要杀我!”
林殊停在贼面前,伸手扯掉了贼的蒙面巾,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张惊恐的脸。
不过,这张脸倒长得挺好。
林殊漫不经心地绕着那张面巾,似笑非笑的盯着贼。
“爷有这么残暴?”
“你,你不是一直保持着纨绔的形象嘛!”
林殊弯了弯眉。
这子还算机灵。
“问你个问题,你来自哪个门派?”
“我们是个门派,了你也不知道,问什么?”
“那你是怎么拜入这个门派的?”
“......”
“回答!”
林殊扯紧了蒙面巾,笑着看着贼。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嘿呦,还会耍聪明!
“那爷只能把你交给表哥了!”
林殊一脸遗憾的开口。
贼一张俊脸顿时扭曲。
下人谁不知道,永宁侯爷的表哥是那个年轻有为的慕容将军!
要真落在慕容将军手中,自己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我是孤儿,从被掌门收养的!”
贼的声音极,要不是林殊听力好,怕是听不见。
林殊扫了一眼贼,站直了身子。
“起来,跟爷走!“
“哦!”
贼跟着林殊从房间走出去,从偏僻的地方走到了隔壁房间。
在贼讶异的目光下,林殊亲自将这个房间的窗户都锁上,然后,拿着钥匙走出了门。
“你老实在这里待着,要是敢做动作,爷直接将你送给表哥!“
贼点头,表示明白。
林殊转身准备关上门,突然又伸头进来看着贼。
“你叫什么?”
贼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楚姚!”
“哦!”
林殊问到了名字,收回头去将门锁了。
随后,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房间。
大字形的将自己脸朝下瘫在了床上,林殊叹了口气。
这又是哪个哪个神仙给自己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的麻烦呀!
整个一傻白甜少年!
翻了个身,林殊脸朝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厢,林殊渐渐熟睡,外面,针对这群纨绔的流言越来越多。
一家偏僻的酒楼二楼,包厢郑
“阴险!”
韩云斐的手狠狠砸在了桌面上。
在他对面,纨绔们罕见的集齐,密密麻麻的或坐或站。
“他们这样做,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韩云斐扫视着对面众人。
众人皆沉默。
“我去找阿殊!“
韩云斐猛地站起身。
纨绔们忙上前拉撰云斐。
“云哥,别去,阿殊早已经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我们还是别去给他找事了!”
“是啊,云哥,我听我们几家的老头子已经在今早朝的时候,当着陛下的面,公然指责了阿殊,阿殊现在肯定不好受!“
“都是我们的错!”
“让阿殊休息休息吧!”
被众人拉住的韩云斐眼神凌厉的瞪着拉住自己的人,哼了一声,甩开了他们。
“何秋,这件事因你们而起,但是明显是针对我们这个团体,从现在开始,你们每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等这件事情过去再出来!”
韩云斐着,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捏紧,青筋暴露。
“好!”
纨绔们一听还可能有他们的事,忙不迭点头应是。
“不觉得这样太窝囊了吗?“
包厢门口,慕容羽款款站立,狭长的眼睛扫过这一屋的人,最后盯在韩云斐身上。
“你来做什么?“
韩云斐抬眸瞪了回去。
“我也不想帮你们!“
慕容羽走进包厢,顺手关住门。
“但是,那些人不该往阿殊身上泼脏水!“
韩云斐哼了一声,紧握成拳的手却松开了几分。
慕容羽顶着诸位纨绔的目光,走到了桌前,淡然坐下,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壶放回桌面上,慕容羽才看向走回来坐在自己对面的韩云斐。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们平时都会进行什么活动!”
韩云斐捏了捏手,最终松开。
“虽然外界传闻我们什么都会做,但是我们平时只是找一些奢靡一点的地方去寻找放松。我们从来没有越过界,但是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世人只相信他们的判断。”
韩云斐靠在椅子上,挑眉看向慕容羽,眉间,桀骜和傲慢毫不掩饰。
“在他们眼里,纨绔,就意味着整日花酒地,满世界寻欢作乐,性格暴躁,草包一个!于是,我们成了他们期望的样子!”
屋内静悄悄的,所有纨绔都低下了头。
韩云斐眼中的讥讽几乎化为实质,他微仰起头,盯着沉默喝茶的慕容羽。
“你是慕容将军的独子,从便是之骄子,你又怎么懂我们的苦衷?我苦心苦力得到了一个光禄寺卿的官职,在世人眼中,我这个官职是陛下念及我们家庭的情分而施舍下来的。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错,却承受着一个又一个黑锅!阿殊那边,因为怕功高,阿殊整日荒废度过。”
“我们做错了什么?”
慕容羽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韩云斐的指控,对韩云斐的指控,慕容羽并不想什么。
什么呢?
自己能有今的成就,并不完全是自己有一个将军爹?
还是,阿殊并不像表面显露出来的这样是个碌碌无为的世家公子?阿殊已经在外布局多年,并且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
自己为什么有今日的成就?
慕容羽捧着茶杯,思绪一点一点飘远。
十岁的时候,他自己得了一匹马驹,高高兴心想去侯府带五岁的她去看看,进了侯府,便直奔舅母的院子而去。
哪成想,舅母的院门紧闭。
方十岁的他想了想,以为是她又因为闯祸被舅母关了紧闭,便悄悄翻过围墙,想去看看她,逗她开心。
却听见屋内舅母正在抱着她痛哭。
一口一个苦了你,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