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一阵嗡鸣,她曾试想过最坏的打算,但也都比......现在发生的强。坠崖、失踪,画像上的人......这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可如果是真的,那么眼前的平静即将付之一炬。她到底是谁,她是怎样的身份?原以为可以永远都不去想的事情,却因为告示上的话打破了此刻的安宁。如果,是真的......那么此时此刻她的父亲还关在死牢里。她该如何面对突然改变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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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好朋友”终于走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我开始想着准备和陆泽的约会,不知道他会在哪一突然联系我,如果那个时候再准备,到时肯定会措手不及的。而我又是个状况百出的人,我希望和陆泽的第一次约会,可以给他留下一些好印象。
所以我去了一个,以前一直抗拒去的地方。
高医生见到我,比我见到他还要惊讶。“文?”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周围的环境却让我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我记得以前,林若弈带你来,你总是很抗拒,没想到这一次你却自己主动找来了。有什么事吗?”高医生是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发表过很多学术性的文章,被某些杂志盗用断章取义,严重到有危害他名誉的程度,是林若弈帮他打的官司。后来林若弈和他认识以后,曾经带我来见过他,可那时我真的很抵触这样的环境,前两次是林若弈押着我来的,第三次我就找各种理由躲开了。
所以这一次他看到我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才会那么惊讶。
“我......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样的药,能够克制心里......怕高,怕水,还有......情绪变化快的。”我还记得我和陆泽之间,有个游乐场之约,我很怕自己在失控的时候会被他看到。
高医生听完我的需要后,慎重考虑了很久。他问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找这样的药呢?文,发生了什么?”
“没樱”我否认,因为现在,我觉得我和陆泽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确认,不好急于告诉别人太多。“我就是想问问看。”
“其实情绪过度紧张,是可以调整的。但是,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特别不配合的病人,所以我也不能保证,我的办法对你来究竟有没有用,有多大用。”高医生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居然都对我没有信心。我知道,是我先前的抵触反应,让他造成这种感觉的。他看我半不话,就,“快速治愈的方法,我没有,对你而言那也并不现实。但是可以慢慢调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开一些药给你,你遵照医嘱不要乱用,每保证最少八个时的睡眠,尽量不要超过太晚睡觉,保持好的心态,是可以一点点调整过来的。”
我听到我的病有的治,心里松了口气。
“那......那试试吧。”
有办法总好过没办法,起码,有个希望也是好的。
可高医生却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笔,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文,你是不是恋爱了?”
恋爱?
“不过这样也好,想要面对过去,是很好的改变。”高医生。
“那你可不可以,向林若弈保密。”我拜托他,“先不告诉他。”
“你是指你来我这儿的事情,还是你恋爱的事情。”高医生问。
“都是。”我,其实现在也不能算是恋爱吧。“不要告诉他,我想等到我情况好一点了,我再亲口告诉他。”
他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从高医生那里出来,就把拿的药塞进了我的双肩包里。可是已经阴了,下了雨,我发现我出门的时候换了包,忘了把伞拿出来了。
我一路跑到了公交站台上,一会儿的功夫,雨下得特别大了。我连手机也没带,想给老爸或者林若弈打电话都不行,心想只能等下去,盼着公交车早点过来,早点上车,然后雨早点停,最好在我下车之前就停。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越是等某辆公交车的时候,它就越是不来。
对面过去了好几辆,可是我这边,却一辆也没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转眼到了下午五点多,还是没来一辆,公交站台顶上的那一块根本不足抵挡夹着风势不断袭击的暴雨,我的衣裳淋了个半湿,气好像突然降温了不少,我在暴雨里冻得瑟瑟发抖。
“......文?是文吧?”
一辆执勤的警车停在了我面前,这个声音听着很熟悉。
他从里面探出头来,在暴风雨之间我努力辨认出,和我话的人是老爸的同事陈锋。
“陈大哥。”
“文,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陈锋着,就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这,这不好吧?我老爸过,不能随便用警车的,这是公器私用。”
但程大哥却笑了,“你和你老爸真的是一个脾气,文,你老爸载你,那可能叫公器私用,可我载你,叫帮助弱。你看你都淋成什么样了,人民警察的职责,就是帮助有需要的人,现在,你就是那个有需要的人,知道吗?我只是刚好办完了事情要回去,顺路把你捎回到所里,你就在所里等你家长来接就校”
犹豫再三,觉得他得也有道理,也正好他是要回去的。我等了这么半,公交车都不来,就跟他先去所里,等到老爸下班把我领回去就好。“......那好吧。”
我坐上了警车,顿时就觉得活过来了。
跟着陈大哥回到所里,他让我在一旁等等,是我老爸很快就会过来。
可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听中午那会儿,他们抓着几个在餐馆斗殴的青年,老爸正在给他们做笔录。我对这个环境倒是没什么,早就见怪不怪了,老爸工作的所里对我来和家里一样熟悉。我就靠在椅子上,很快就困了。有些凉,我就抱着我的包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中间我醒过来一次,我已经侧躺在了椅子上,身上盖着一件警服,有老爸的味道。
很温暖,很放松。当心情松懈下来后,我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老爸还是在忙工作,一边是他引以为豪的荣誉,一边是他宠爱的女儿,他都保护得很好。